既然最主要的不是這個,那麼這些鋪墊聽聽就好,沒有必要回應什麼。
“江小姐嫁給聞舟哥哥,還真是門當戶對,旗鼓相當,天作之合。”
瞧,人在刻意掩飾的時候,總是習慣用一些華麗的詞藻來堆砌。
“陸小姐來找我,為的就是告訴我這些嗎?”
大概沒有想到會如此直接,陸向榆沉默了幾秒,隨后笑得溫。
“江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一口一個江小姐的,陸聞舟卻是聞舟哥哥?
江知渺看破不說破,“江小姐來醫院,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就是昨晚上在酒店沒睡好,今早起床的時候有些低糖。”
“那是得注意了。”
“江小姐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回陸家嗎?”
“陸小姐想說自然會說,不需要我問。”
陸向榆靜默后,笑意擴大。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江小姐還是陳嶼川的朋友,卻不想再次見面是這樣的份,是我低估了。”
這一句句涵而有深意的話,陸向榆要表達的是什麼,江知渺猜得七七八八。
“陸小姐是在責怪我嗎?”
“我不該嗎?”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我,你覺得,你跟陸聞舟有可能嗎?”
“你什麼意思?”陸向榆聽出了江知渺話里的不對勁。
話已至此,江知渺也不再跟迂回。
“先不說陸家其他人這些客觀的因素,就說說陸小姐吧。據我了解,在我接陸聞舟之前,陸小姐就打算去意大利的吧。”
陸向榆驚訝的看著江知渺,滿臉的都是難以置信,“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都是事實,而且,陸聞舟母親想讓你走,也只是在尊重你的選擇。”
陸向榆地攥著手,咬著不說話。
“陸小姐在奔向未來跟奔向陸聞舟之間,選擇了未來,那麼,現在就不該來找我。”
“如果不是你趁虛而,又怎麼會是現在的局面呢?”
趁虛而?
總算是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陸小姐,把希寄托于別人上本就是一種無能。”江知渺紅微啟,一字一句,冷漠而又絕。
“江小姐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怕我告訴聞舟哥哥嗎?”
“那陸小姐可就要想想,萬一陸聞舟知道你是自己選擇去意國的,不知他還會不會繼續一如既往的把你捧在手心?”
無聲的對峙,江知渺知道陸向榆怕了。
低下頭,把玩手指,繼續說道,“我與陸聞舟結婚,諸多原因,雖然我沒有必要跟你保證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目的達,我會與陸聞舟離婚,到時候能不能坐上陸太太的位置,就看你自己了。在那之前,我希陸小姐不要再來找我,同樣的一句話,我不想反復的拿出來說。”
在來找江知渺之前,陸向榆的心做了很多的設想,比如說江知渺會跟道歉,比如說,江知渺會對的話產生懼怕。
但怎麼都沒有想到,面對的,是一個理智、聰明、冷漠的人。
“聞舟哥哥心里沒有你,從小到大,他心里著的只有我。”陸向榆咬下,好長時間才開口。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江知渺強調這一點,或許潛意識里,是害怕的。
害怕江知渺的優秀會吸引到陸聞舟,害怕自己一直堅定相信的事會在不知覺中改變。
江知渺怎會不知陸向榆心中所想。
莞爾,輕笑,“陸小姐既然是不信任的,那為什麼要選擇出國?”
……
陸向榆走了,對于江知渺的那一句話,給到的回答是……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
江知渺對于這四個字沒有發表任何的評價,人通常都習慣為自己做的某一件事找出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借口。
陸向榆在未來跟陸聞舟之間選擇了未來,可不愿承認這一個事實。
……
晚上下班,江知渺在離開辦公室的前一秒被江凝攔住。
“聊聊。”
江知渺看著,“有什麼好聊的?”
“我看到陸聞舟帶著一個人來醫院。”
江知渺垂眸,把玩自己的手指,“所以呢?”
“你跟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是不是對你不好?”
“在姑姑看來,好不好到底要如何定義?”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江知渺,端正你的態度。”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我跟陸聞舟的事,不需要你心。”
“你到底要做什麼,莫名其妙嫁給陸聞舟,來到醫院也是,工作一點都不上心,你到底還想要自由到什麼時候?”
江知渺噙了笑,微微抬起頭,“原來你知道我在心外科被邊緣化,我還以為,你們都不知道呢。”
若無其事的語氣,實則眼里沒有一點的暖意。
“我……”
江凝想要解釋,可話到了邊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我的事,我自己理,走了。”江知渺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這姑姑啊,每次都是這樣。
失得多了,自然也就不再抱有期待。
江知渺回到世嘉天府,客廳里張姨正在忙碌著,看到回來,恭敬的打招呼,“太太。”
江知渺點點頭“張姨。”
“晚餐馬上好,太太坐著等一下吧。”
江知渺其實不是很,但張姨這麼說了,還是點點頭,“我先上樓去換服,很快就下來。”
江知渺上樓去換服,從更室出來,的手機上有一則消息。
——昨晚差點出事了嗎?需要我幫你理那個男人嗎?
江知渺看著手機上的那條短信,靜了許久,方才指尖微,打了一行字過去。
——謝謝,給他點教訓就好。
——嗯,我有分寸。
江知渺看著手機失神,陷在緒之中,本沒有注意到,后傳來了腳步聲。
“想什麼?”
江知渺聞聲,回過頭,陸聞舟站在距離幾米的地方,單手兜,神間難以窺探緒到底如何。
“沒什麼,陸先生怎麼回來了?”
“我不可以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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