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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似火》 第1卷 第184章 都是牢籠

駱傾雪回到凌府。

水晶吊燈將玄關照得雪亮,凌雨軒倚在羅馬柱旁,金眼鏡后的眸晦暗不明。

“去趟寺廟要一整天?”他淡聲問。

駱傾雪下羊絨披肩,“順便逛了逛古玩市場。”

“你什麼時候開始擺弄古玩了?”凌雨軒一臉懷疑,“你到底干嘛去了?”

駱傾雪將羊絨披肩搭在雕花架上,“我什麼時候需要向三爺匯報行程了?”

凌雨軒一愣,這強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凌雨軒扯松領帶的作驟然停頓,金眼鏡到鼻梁中段,“你現在是凌氏副總裁。”

“所以呢?”駱傾雪轉直視他,“公司章程第三十二條,副總裁有獨立決策權。”

駱傾雪瞥見管家影在廊柱后一閃,故意抬高聲線:“三爺要是懷疑我挪用公款,大可以查財務流水。”

“今天捐給寶華寺的香火錢,是我自己的錢。”

凌雨軒皺眉,“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你問什麼?”后退半步倚住屏風,孔雀翎刺繡扎著后背,“問我和誰見面?問我在謀劃什麼?”

凌雨軒的鏡片遮不住眼底翻涌的鷙。

他突然輕笑,指腹碾過鎖骨的紅痕:“翅膀了?忘記你這個副總裁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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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傾雪也笑,“你給我的,可以全部收回去。我不要了。”

“包括這個副總裁職位?”凌雨軒聲音變冷。

“三爺以為我在乎?”出燙金工牌,放在桌上,“從傭到高管,不過是換個籠子。”

“這一切,我都不想要了。”

凌雨軒驚訝于駱傾雪突然的強勢。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見了誰?”

“三爺在審犯人?”

駱傾雪卻不回答,“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凌雨軒一把抓住,“你今天很奇怪,你到底怎麼了?你哪來的底氣這樣對我說話?”

“我說了,你給我的,可以都拿回去。”駱傾雪道。

“你確定?”

他猛地扣住后頸,就要吻下來。

駱傾雪偏頭躲閃,手一耳了過去。

聲非常清脆。

將凌雨軒左臉泛起的紅痕照得纖毫畢現。

空氣凝固冰。

凌雨軒舌尖抵了抵發麻的腮幫,低笑出聲。

“好得很,果真是翅膀了。”

“三爺要打回來嗎?”

揚起臉,脖頸拉出優的弧線,像引頸就戮的天鵝。

凌雨軒的拇指碾過瓣。

“我舍不得。”

突然拽住手腕往房間拖,駱傾雪拼命掙扎。

“你說過你會尊重我的意愿,你如果敢強我,我就報警!”

“哪個警察敢抓我?”

主臥門被踹開的瞬間,駱傾雪被他甩到四柱床上。

天鵝絨被褥陷下去一片。

凌雨軒扯開領帶纏住手腕,綢布料勒出紅痕。

“三爺,你確定你要這麼做?”駱傾雪問。

“是你我的,我你寵你,但你打我耳?”

“我得教訓一下你,讓你看清楚你現在的境。”

“只要有我,你就有一切。”

“但如果我不給,你就一無所有。”

駱傾雪盯著凌雨軒:“是嗎?三爺,我現在手上有很多不利于你的東西,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

凌雨軒的作頓住。

“你有什麼?”凌雨軒問。

“很多東西!多得我自己都吃驚,全部都是驚天的,要人命的證據!”駱傾雪冷笑,“我只要想,分分鐘都可以毀掉凌氏。”

“如果凌氏毀了,三爺就只能去街頭畫畫了。”

凌雨松開鉗制的手,“你手里到底有什麼證據?哪來的?”

駱傾雪拿出手機,翻出照片。

照片上是一些泛黃的文件。

“看這個。某國財政大臣的換腎協議,簽字的是你父親。”

照片上鮮紅的指印像凝固的跡。

“還這些名單,易日期,地點,當事人。”

“這些東西,足以說明凌氏確實參與了人--買賣。”駱傾雪道。

“你從哪里弄到的這些東西?原件呢?”

“原件我當然放在安全的地方了,而且我已經制電子檔。如果我有事,這些東西會出現在國外上。”

“你也知道,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國外報導出來,那國也很快就會知道。”

“到時候,上面的人不會保凌家家的,只會把凌氏當替罪羊。”

“而三爺你,就是最大的替罪羊。”

“你以為這些能威脅我?”他猛地掐住,“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消失?”

駱傾雪又調出一段視頻。

畫面里某國元首正在VIP病房接心臟移植,主刀醫生戴著凌氏療養院的工牌。

“云端備份了十七份。”晃了晃手機,“包括去年被你們摘除子宮的未年供名單。”

凌雨軒的呼吸突然變得重。

他沒有那麼淡定了。

“你想要什麼?這些東西你到底從哪弄來的?”

駱傾雪仰起頭,“我什麼都不要,我要自由,要安靜,我不要當棋子。”

凌雨軒的黑赫碾過青石板,車尾燈在雨霧中拖出兩道猩紅軌跡。

駱傾雪站在窗前,看著車輛遠去。

“三爺出門前說什麼了?”后正在更換熏香的傭。

“只說去總統府。”傭將香灰掃進鎏金托盤,“去做什麼,我們也不敢問。”

角勾起冷笑。

這麼快就跑去向主子報告了。

總統府西翼辦公室。

凌雨軒表有些沮喪。

“預算案被否了。董事會那群老狐貍,咬死了不肯松口。”

真皮轉椅緩緩轉過來,出張被雪茄煙霧籠罩的臉。

“聽說是駱傾雪主持的投票?”

只是按章程辦事。”

“那這事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見總統夫人,我有事當面向匯報。”凌雨軒道。

“這麼晚了,夫人不方便見人。”大管家道。

“有特別重要的事,我必須得見。”凌雨軒堅持。

“有事你可以先跟我說,明天我會匯報給夫人。”

凌雨軒眉頭皺起。

“那我明天再來。”

走出總統府,月亮出來了。

凌雨軒又有了想畫畫的沖

本來以為掌握了權力就自由了,沒想到并不是。

不但沒有自由,而是束縛的更厲害了。

原來駱傾雪說的是對的,都是牢籠。

“聽說你堅持要見我?”后面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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