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衍和阮遭遇阮靈玥潑硫酸的同一時刻,療養院這邊,趙暖燕一行人剛剛抵達。
趙暖燕順利在療養院見到了嚴以心。
嚴以心聽聞是阮的朋友前來探,熱地將趙暖燕一家迎進了房間。
巧的是,當時秦衍的姥姥程悅也在嚴以心這兒。
由于趙暖燕一家下午三點到訪,而嚴以心的眼睛尚在恢復期,不能見強,所以房間拉上了一層白的半窗簾,線略顯昏暗。
嚴以心滿是歉意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我的眼睛現在還在恢復階段,這房間可能看著有點暗。”
趙暖燕趕忙回應:“沒事的,沒事的,您別往心里去。”
這時,趙云鑫有些坐不住了,輕聲說道:“爸,媽,姥姥,我想出去走走。”
趙暖燕沖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
程悅則笑盈盈地說道:“你們聊你們的,我去落地窗前曬曬太,不用管我。”
確實沒有聽的想法,只覺得朋友來探病人,不會有什麼私之事,況且估計聊一會兒就該離開了。
嚴以心請趙暖燕和趙埌坐下,隨后親自為他們倒茶,又端來水果,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說道:“我聽我家提起過,你們是在船上認識的對吧?還說找機會要讓我見見你們呢。沒料到啊,家里突然出了些狀況,就又回來了。”
趙暖燕猜測阮為了不讓老人擔憂,肯定沒把真實況告訴嚴以心,于是也沒有拆穿。
“嚴姨,您恢復得怎麼樣啦?在這兒住還習慣不?”
“這兒好的,就是我這心里頭,老是放心不下阮。你們知道阮氏集團現在的況嗎?我這老太婆,看新聞也看得云里霧里的。”
趙埌開口回應道:“這兩天我們大致關注了一下,只知道阮家其他員似乎都涉嫌違法犯罪,所以在有關部門的公正理下,阮接管了阮氏集團。”
嚴以心聽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不瞞你們說,這阮氏集團原本就是我們家的產業,是阮的外公一手創立的公司,后來傳給了阮的媽媽。只可惜……”
提及兒,嚴以心的眼眶瞬間潤了。
趙暖燕見狀,不心生憐憫,輕聲安道:“嚴姨,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您別太傷心了。”
嚴以心微微點頭:“嗯,你暖燕對吧?哎呀,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莫名覺得悉又親切。我才想起來,原來是你的聲音和我兒的好像啊。哦,我這麼說,你不會覺得忌諱吧?”
“不會不會。” 趙暖燕微笑著說道:“您太多慮啦。阮的母親應該很早就不在了吧?您這些年一個人拉扯阮長大,肯定很不容易。”
嚴以心鼻子一酸,聲音哽咽起來:“是啊,我兒生下阮還不到半年,就說是得了產后抑郁癥,跳海自殺了。可我怎麼都不相信,那麼孝順的孩子,怎麼舍得拋下我和爸,還有那麼小的兒就這麼走了呢!”
嚴以心說著,雙手不自覺地攥,完全沒察覺到趙暖燕和趙埌的臉瞬間變得十分嚴肅。
嚴以心擺了擺手,強打起神說道:“哎呀,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剛才看到你們家兒子,長得可真俊。孩子今年多大了呀?有沒有朋友呢?”
趙暖燕緩緩收回與趙埌對視的目,轉而向嚴以心,問道:“嚴姨,阮母親生下半年就離世了。我想問問,阮這24歲,是虛歲還是實歲?當年……有沒有找到母親的呢?”
嚴以心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阮的生日是年初,也不知怎麼回事,年齡被改大了半歲。當時爸說是為了能讓早點學才這麼改的。”
其實,嚴以心心里一直有所懷疑,覺得這事兒和姚貞貞、阮靈玥有關。
畢竟阮靈玥和阮竟然是同年出生,如果阮改大半歲,那麼阮俊山婚出軌的證據似乎就不存在了。
所以,始終覺得,即便兒真的是自殺,也很可能是撞見阮俊山出軌,了刺激才想不開的。
這時,趙暖燕像是突然到了某種強烈的沖擊,猛地抓住趙埌的胳膊,聲音抖地問道:“那……那你還記得您兒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嗎?”
“二十三年前的六月三十號晚上,這個日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嚴以心的聲音帶著一痛苦的哽咽。
趙暖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緒穩定下來,說道:“嚴姨,我是二十三年前的七月二日,在海上漂了一天兩夜后,被趙埌救起來的。當時我昏迷不醒,還失憶了。”
嚴以心聽到這話,怔愣了一下后,突然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似的,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趙暖燕也激地站起,握住嚴以心的手,急切地問道:“您說,我的聲音和您兒很像,這是真的嗎?”
一直在一旁默默關注著這一切的程悅,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機,給陳七發了條信息過去。
【五零后老公主:七,出大事了!】
【五零后老公主:趙暖燕來探嚴以心,兩人當場認起親了!】
【陳七:公主大人放心,他們的兒子趙云鑫就小屁孩一個,絕對不是宇宙第一路帥強的老大的對手!】
【五零后老公主:傻了吧,不是親家的親,是緣關系的親!】
嚴以心一時難以承這突如其來的巨大沖擊,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揪住,差點暈了過去。
趙埌和趙暖燕見狀,趕忙上前,一左一右將扶到床上躺下。
“嚴姨,我這就去給您醫生……”趙暖燕焦急地說道。
嚴以心卻猛地抓住趙暖燕的手,眼神中出一種急切與期待,問道:“你腰上是不是有個心形胎記?”
說著,用另一只手比劃了一個比棗子稍大些的形狀,“大概這麼大的!”
趙埌在一旁激地回應道:“有,是個倒心形的胎記。”
【五零后老公主:我嘞個豆,胎記都對上了,基本可以實錘了!】
【五零后老公主:快你家老大趕討好未來丈母娘,可別說是我說的啊,我可不喜歡在人背后嚼舌。】
嚴以心此刻既激又謹慎,聲音微微抖地說道:“那、那個暖燕閨啊,要不咱們去做個親子鑒定吧?”
趙暖燕也很激,連忙點頭,畢竟事已經過去二十三年了,又是在羅國海域被發現的,所以也確實得謹慎一些:“好,嚴姨,咱們這就做鑒定確認。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希您能保重。”
趙埌也在一旁附和,讓嚴以心別太激,一切等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程悅默默把手機揣兜里,躺到搖椅上閉上眼睛,任務完,裝睡ing。
以后要是打小報告的事被嚴以心問起來,就說:我睡著了,我沒帶手機,我還耳背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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