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還沒離開公司,是第一個到的。
他到了以后,見秦衍在臥室沒出來,就自覺開始收拾餐廳廚房。
雖然他沒經歷過這種事,但是,看餐椅和餐桌上的痕跡就知道,老大最近真的玩得很開。
自從阮姑娘逃跑后又被抓回來,老大就像被打開了某種(禽)開關,行事越發瘋狂。
林子一邊收拾,一邊暗自搖頭嘆息。
他實在不明白,老大以前那麼一個清冷寡的人,怎麼對阮姑娘的如此復雜又極端。
過了好一會,陳七才開車接上在酒吧喝酒的林肖城帶過來。
幸虧林肖城還沒放開喝,這會人還算清醒。
秦衍聽到靜,這才從臥室出來。
他看向林肖城,見林肖城準備點煙,直接拿走林肖城里叼的煙,一臉嚴肅道:“阮剛才在浴缸里喝了點水,你去看看人怎麼樣。”
林肖城一聽,再看秦衍的臉,立馬了起來:“我草,你牲口吧,是真要把人玩死你才安生是吧,我不是說了要休息一個星期嗎?”
“閉,睡著了!” 秦衍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慌。
“哈,你玩死行,別人吵到就得死是吧,霸總了不起呀!”
秦衍悶悶道:“行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小點聲。”
說完,他推開門,眼神中滿是擔憂地看向躺在床上昏迷的阮。
林肖城咬著牙,瞪了秦衍一眼,快步走進臥室。
他來到床邊,仔細檢查了阮的生命征,又翻開的眼皮看了看,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秦衍見他診斷完,把他又請了出去。
一出去,秦衍迫不及待問到:“人怎麼樣?”
林肖城就沒好氣道:“很虛,你再這麼玩,沒準真會死。又不是犯了死罪,你至于非要把人到這份上?”
沒想,平時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此刻像是聽訓了一般,沉聲道:“不會了。”
“呵,你丟失了二十七年的良心突然找到了?!”
秦衍耐心有限,瞇眼警告般的看著林肖城:“什麼時候能醒?”
林肖城見狀,不敢再貧:“估計得明天早上了,讓睡到自然醒最好。呼吸有點微弱,問題可能不止出在上,心理方面應該也出現了狀況。”
“心理上?”
林肖城解釋:“沒錯,我這次去國外進修的就是心理醫學。通過觀察病人的呼吸,能判斷出其求生。我剛才湊近聽了阮的呼吸節奏,正常呼吸過程中間雜著長呼吸,這屬于神層面的嘆息,表明此刻心極度無助。”
秦衍回想起剛才在浴室里阮說如果自己死了之類的話,心臟猛地一陣疼。
“那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林肖城撇撇:“生命征目前還算穩定,不至于被你欺負這樣就丟了命,不過要是子宮損嚴重,以后可能沒法生育。”
秦衍聽到這話,面一沉。
林肖城突然問:“你今晚和做了幾次?過程中有沒有出現嚴重搐的況?”
秦衍眉頭皺。
林肖城聳聳肩:“這是醫生對病人的例行詢問,我得弄清楚是因為力竭才暈過去,還是被水嗆暈的。”
秦衍別過頭,悶聲吐出兩個字:“四次。”
林肖城追問:“是你高C四次,還是?”
秦衍咬著牙,極不愿地說道:“我四次,大概有七次,后面兩次出現過搐的現象。”
林肖城點點頭:“那大概率主要原因是力竭,肺部應該沒有積水。但要是明天咳嗽得厲害,那就必須去醫院拍片子了。”
“嗯。”
說完,秦衍轉走進臥室,小心翼翼地給阮穿上睡,隨后又走了出來。
他代林子:“林子,臥室門半開,你搬個椅子坐在臥室門口守著。阮要是醒了,立刻告訴我。有任何需求,你必須及時回應。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許合眼。”
林子趕忙應道:“是,三爺。”
林肖城在一旁:“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能讓人送我回酒吧嗎?我剛看上一個妹子,嘖嘖,材絕了,大腰細屁圓,好怕我回去晚了,人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走吧。” 秦衍說完,又吩咐道,“陳七,你跟我一起。”
出了休息室,林肖城頓時八卦起來:“怎麼,你也打算去酒吧消遣?呵,剛才還裝得……”
秦衍直接打斷他,轉頭對守在總裁樓的司機說道:“你,送林醫生。”
林肖城不死心地追問:“哎,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啊?不陪陪被你折騰得夠嗆的小人?”
秦衍冷冷道:“別喝多,明天隨時等我傳喚。”
說完,秦衍又像是想起什麼,補充道:“哦,對了,給我推薦個醫生,醫在你之上,嚴不賤,錢不是問題。”
林肖城翻個大白眼:“卸磨殺驢是吧,呵,比我醫高的,不可能有!比我差的倒是一大把。行吧,我看著給你挑一個。”
“不用了,我記得我和你姐好像還有點,就很合適。”
“喂,你是故意的吧!”林肖城怒道:“我告訴你,忙得很,沒時間!”
秦衍冷冷丟下一句:“你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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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在回秦宅的路上,陳七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大,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回秦宅啊?是夫人有事您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秦衍輕輕抖了抖煙灰緩緩說道:“阮有可能是幺兒,我剛才在浴室看到口有心形胎記。”
“什麼!”
陳七震驚得差點把車踩飛了,整個人都被這消息驚到了。
“老大,這大半夜的,您可別嚇我呀!”
秦衍猛地瞇起眼睛:“你為何覺得要是阮真是幺兒,會讓你覺驚嚇?”
“老大,難道你在知道的一瞬間沒有到驚嚇嗎?”
“沒有!”秦衍著窗外,語氣平淡的說:“只是覺得我所掌控的世界,變了一個巨大的修羅場!”
陳七下掉下來:“呃……”
“行了,該你了!”
陳七咂吧一下收回下,老老實實回答道:“老大,您以前對阮姑娘其實還算不錯的,可自從從船上把抓回來后確實有點兇了……”
‘過分’這兩個字陳七不敢說,前幾天秦衍在氣頭上,他就開口勸了一句,就被秦衍用眼神殺了一次。
陳七頓了頓,趕忙又接著說:“不過老大,這才過去七天而已,只要您稍微哄哄,我覺得阮姑娘應該還是好哄的。”
秦衍神凝重地說:“沒那麼簡單,沒法哄。”
“哦,老大,面子這事兒其實吧,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值錢……”
“不是面子的問題。” 秦衍說道,“如果真的是幺兒,這幾天我對百般辱,現在突然知道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好,你覺得會怎麼想?
陳七一下子反應過來:“可能會覺得……您是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才突然對好的?”
秦衍重重吐出一口煙,眸在繚繞的白煙霧中顯得愈發深邃:“更關鍵的是,一門心思想離開我,你說會不會拿這個當條件,要求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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