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氣,許醉歡想還好蒙混過去了,倒不是不能說,只是怕麻煩。
卻不知道,鄭妙妙心里已經默默嘀咕。
真的這麼巧嗎?而且剛剛還聽見陶老師說許老師的老公是個名人來著。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中威醫療,開完會杜敬山起離開會議室,等他走后其他人才起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銷售部的經理跟在杜敬山后匯報工作:“上個月和兩家醫院簽的合同這個月正式生效。”
“第一批藥已經送走了。”
“新款的醫療械也已經正式投使用,目前反響不錯。”
“研究所那邊呢?”杜敬山打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坐下
“之前您讓更新的設備最遲今天就會全部到位。”
“季教授明天才回國,何書讓我聯系的是許老師。”
“說今天一整天都在研究所,會幫忙看著。”
合上手里的資料,經理道:“杜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杜敬山點頭,想起什麼,他又道:“上個月銷售部都辛苦了,你組織團建,找財務報銷。”
說完下一揚:“出去吧。”
人一走,辦公室里就只剩下杜敬山一個人。
目落在窗外,上個月母親生病,其實那天在醫院他比江政寧先出現,只是沒有看到他。
回廣州的第二天他就聽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說了。
所以理完手上的工作,像個神經病一樣第二天他就飛去廣州。
看見在一樓大廳疲憊的模樣,第一反應是生氣,江政寧呢?為什麼沒有陪在邊。
可就在他準備上前去見的時候,江政寧卻出現了,他親眼看見靠在他懷里哭。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印象里的許醉歡是溫單薄卻堅韌頑強的,可那一刻他看見的是毫無保留展現給江政寧的脆弱。
要上前去嗎?
他猶豫了,他怕他上前之后又不哭了,恢復尋常冷靜理智的模樣,可需要發泄。
更怕,自己自討苦吃,輸的一敗涂地。
不能讓自己看見對江政寧的真心,不然他便爭不了了。
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敲響,恍然回神杜敬山看向門口:“進。”
何書走進來面喜悅:“杜總,好消息。”
合作剛談,還有什麼好消息?
杜敬山無聲詢問
“許醫生確實和江政寧在廣州有集。”
猛然抬眸,杜敬山深邃漆黑的眼睛越發幽深
何書道:“八年前許醫生家里破產,父親自殺,欠了一筆非常龐大的外債。”
“許醫生和母親變賣了所有家產也沒有還清。”
“但后來,這些錢一夜之間全還清了。”
搭在桌上的手微微一敲:“所以……是江政寧?”
杜敬山看向何書,眼神迫十足
何書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遞到他眼前:“我問過那些債主。”
“他們沒見過江先生。”
“但是當時跟在許醫生邊的人是他。”
眸瞬間凌厲,杜敬山沉默的看著照片上的人,他見過了,那次在餐廳,跟在江政寧邊的助理,醉歡一聲夫人。
原來是這樣,目從照片上移開落在辦公桌上,有些失神。
良久何書聽見他問:“當時……過的怎麼樣?”
何書沉默了,再苦再難從別人里說出來都太輕了。
片刻他還是中立道:“說句實話,多虧了江先生的出現。”
“不然……
他沒有說完的話,杜敬山心里清楚,更可怕的是未知,未知往往意味著危險,如果不是江政寧,醉歡的這一生會有太多的變數和不確定。
就連自己遇見,都得益于他的這份恩。
知道許醉歡是因為報恩才和他結婚,自己本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呢?
作為一個商人他再清楚不過,錢貨兩清最是簡單,難還的是人債。
這份恩確實太重,重到連他都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徹底還清。
除非角轉換,一模一樣的境換許醉歡幫他
可是,他這段時間也對江政寧的家世有所了解了,這是做夢。
“沒什麼事就出去吧。”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何書,杜敬山沉聲道
目落在窗外,可是再重的恩也不應該用你的一輩子去償還啊。
下午研究所。
新的設備送到了正在登記安裝。
許醉歡在一旁看著,和負責人通。
周周和林序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人家開業用的大紅花球,就這麼水靈靈的給新設備都纏上了。
然后實驗室里就出現了大家排隊給設備作揖的迷行為,新設備拜完拜老設備。
歡迎新設備的到來,求它保佑以后的實驗順順利利,不要為難他們,謝老設備這些年的勤勤懇懇,辛苦付出。
有老師看不下去開口道:“差不多行了。”
卻被其他人勒令別說話,周周更是虔誠至極:“保佑我實驗順順利利,保佑我實驗出果,保佑我的細胞寶寶們活潑健康。”
“我每天都好好孝敬您。”
送設備的負責人可能也是第一次見這陣仗,都看呆了。
有裝修師傅想錄像卻被另一個老師攔住:“兄弟,給個面子。”
“這研究所畢竟也有你們杜總的份,傳出去不好。”
林序上前把周周揪下來,兩個人乖乖的站在許醉歡邊。
許醉歡聽見兩人小聲嘀咕
林序小聲警告:“你收斂一點,明天老師就回來了!”
“別丟他的臉。”
周周小聲道:“我要是實驗出問題老師也不會放過我的。”
“你怎麼這麼笨?晚上沒人的時候再拜不就行了。”林序認真出主意
“到時候再給它供點好吃的好喝的,多好。”
許醉歡無奈苦笑,默默走開了,怕自己再聽下去會把這些話原封不的轉述給師兄。
可不說其他老師也會說的,遠在國外的季青臨已經收到了同事發給他的視頻。
看著視頻里舞獅似的周周,季青臨后槽牙都咬碎了,他的兩個好學生,對他的學沒有任何貢獻,卻讓他反復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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