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胭的心臟砰的一下,撞得他腔生疼,吸吸鼻子,聲音斷斷續續的:“你才沒有走向我,連剛才上車都是我走在你后面,你連我今天換了新發型都沒看出來。”
秦時夜:“……”
他的視線落在盛胭致漂亮的盤發上,沉默數秒后,他點頭:“好看。”
盛胭出紙巾眼淚,繼續翻舊賬:“你在飛機上五小時都沒跟我說話,還不愿意說那句西班牙語臺詞,我都那麼求你了,你都不教我。”
秦時夜看著鼻尖紅紅的,睫上沾著意,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記憶力倒是好的很。
他重新給換了一張紙巾,將的下抬起來,用紙巾最的地方一點點去眼角的淚水:“我教你。”
“你立字據。”盛胭低頭從小包里出一個本子,又拿出一支筆扭開筆蓋送到秦時夜面前,通紅著眼看他。
秦時夜目沉沉地看半晌,繼而抬手上的額。
手溫熱,但卻沒發燒。
盛胭秒懂他這個作的意思,一把握住他的手,鼻尖微皺:“我才沒有發燒,現在思路清晰的很。”
秦時夜點頭:“了麼,想吃什麼,帶你去吃。”
盛胭覺得自己或許真被燒壞了腦袋,否則怎麼會膽大到說出剛才那些話,甚至還拿出紙筆要讓秦時夜立字據。可看著眼前眉目溫雅秦時夜,又覺得實在難得,這樣的機會不作白不作,興許過這村就沒這店。
癟癟:“我想吃中餐,特辣的那種。”
秦時夜斂眉看,拒絕的干脆:“不行,你發燒才好,要吃點清淡的。”
盛胭不滿意:“你兇我?”
秦時夜不聲:“舍不得。”
猝不及防的,盛胭想作的心又被撞了一下,點點緋紅爬上的臉頰,猶如雪中落梅,純白中又帶著些妖。
秦時夜眸暗沉:“等你康復,再帶你吃。”
盛胭點頭,見好就收:“一言為定。”
“嗯。”秦時夜頓了頓,視線落在微垂的眉眼上,繼續開口:“剛才的事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麼事?”
“我走向你。”
“……”盛胭沒想到作到現在他居然還記得,垂眸,知道自己避不過,或者說也許心也不想避,努力一小會兒才緩緩開口:“四哥想走向哪,哪里是我能干涉的。”
秦時夜靜靜地看著,平淡地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盛胭癟,他果然狡猾,明明心里門清兒,非要表態,才不要表態,管他走向誰,怎麼走。
用手按著太,煞有介事:“我頭有點暈,可能是吃藥的副作用,四哥,我要睡一會兒。”
秦時夜挑眉,盛胭被他的目盯的臉頰一紅,知道演的實在敷衍,但不演不行,敷衍就敷衍吧,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過了會兒還真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盛胭覺到有人抱,立刻兩手一揚,揮拳砸:“放開我!”
拳頭被一雙手握住,男人嗓音低沉好聽:“抱你回臥室睡。”
“好。”
盛胭地應了一聲,片刻后才后知后覺的不對,猛地睜開雙眼,便瞧見秦時夜分明的下頜線,而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跟個八爪魚似的掛在他上,要多黏人有多黏人。
“……”
秦時夜覺到懷里的靜,垂眸看:“醒了?一會就到。”
盛胭立刻從他懷里下來,臉燒的慌:“不用了,我已經醒了,謝謝四哥,我剛才睡迷糊了,先走了。”
秦時夜看盛胭滿頭往前沖的模樣,不疾不徐地提醒:“你認的路?”
盛胭:“……”
這抬頭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不是酒店,也不是街道,而是一座復古的歐式莊園,中央是克式風格的噴泉,兩旁是修剪整齊的草坪,放眼去占地面積很廣。
“這是。”
“我母親在戛納購置的宅子,平常度假時,偶爾會回來居住。”
“溫前輩的宅子?”盛胭邁出的腳收回來,眼里閃著:“那個,要不就勞煩四哥領我出去。”
*
盛胭的好心一直持續到回酒店,一見到梅如霜,臉上還是帶著笑的。
梅如霜見臉頰緋紅的模樣,意味深長:“看來你倆這頓吃的好。”
頓了頓,將盛胭上下打量一遍:“今晚有晚宴,現在還有時間,該抹的地方用遮瑕霜遮一遮,別讓人寫。”
盛胭這才回過神,扭頭看梅如霜,用一種‘你的思想很危險’的表看著:“姐,你想什麼呢?我和秦時夜什麼都沒發生,我今天是去了溫前輩的家。”
“溫前輩?哪個溫前輩。”
“溫凌薇。”
梅如霜瞳孔地震:“什麼?息影多年的那個華人大滿貫影后?”
原來溫凌薇那天比梅如霜早一小時進酒店,后來離開的快,再加上盛胭發燒,梅如霜并不知道溫凌薇給盛胭送禮服這事兒,隨后盛胭將今天的事挑挑揀揀地說了遍,沒說秦時夜那句曖昧的話,只大概說因為溫凌薇的突然造訪,秦時夜把三億一千萬轉還給作為補償,至于之前和秦時夜的合同,盛胭想,按照秦時夜的意思,應該是終止了。
“沒想到溫影后是大佬的親媽,難怪這些年一點溫影后的消息都沒有,看來是被秦家保護的很好。聽說溫影后當年和圈外人自由,結果這個圈外人居然是秦家的,不過溫凌薇是溫家千金,那溫家有意思的,溫凌薇都是娛樂圈的人,偏偏對你張口一個戲子,閉口一個戲子,一千個一百個瞧不上,也是奇怪。“
梅如霜想到這兒,順口就說:“秦家既然能讓溫凌薇進門,還保護的這麼好,證明秦家應該不太在乎份這事兒,胭胭,你就真沒想過進秦家?”
盛胭搖頭:“沒有。”
不想進,也不想賭。
梅如霜見臉變淡,立時換了個話題:“對了,晚上時尚晚宴的禮服送來了,你選一下,今晚是你登上V家季封第一次在國外面前出場,別掉鏈子。”
盛胭眨眼:“嗯?時尚晚宴不是昨晚嗎,怎麼今晚還有?”
“本來是昨晚,但主辦方因事取消了,倒是湊巧。”
盛胭桃花眸微微瞇起,突發奇想地拿起手機,給秦時夜發了一條微信。
“四哥,時尚晚宴取消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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