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深漾起的愫,葉然無法同。
只煩得一把推開他,反駁道:“什麼給你生孩子?孩子是兩個人的,但我主要是為了我自己,跟你沒多大關系。”
陸凜深一怔,再仔細琢磨一下,他還是免不了神有些怔忪。
“你的意思是,我只是輔佐你孕的一個工人?”他溫和的語氣說出刺痛心扉的話語。
葉然也冷酷地點點頭:“知道就好。”
“……”
陸凜深僵在原地,還真是之前他作孽太多,所以現在讓葉然這麼肆無忌憚地反復往他心里捅刀子嗎?
可還沒完。
葉然轉想進臥房,但想到什麼又轉過:“陸凜深,我知道你整天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實話告訴你,現在不行,我也沒那個跟你上床的心思。”
陸凜深驀然完全愣住。
心事被窺探得一覽無,還被這麼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
“穗穗剛被截肢,后恢復況還沒辦法做出判斷,往后會不會骨癌復發也不好說,何況,穗穗的心里估計一時半會也過不來,所以再等等吧。”
葉然比陸凜深自己還要了解他,也知道每天他圍在邊,不停地殷勤,百厭不煩地各種照顧,其實心里在盤算著什麼。
以前,他是一天不做都……
算了,那些荒唐的過去,就不想了。
“等穗穗徹底好些了,我也做好準備了,我會和你上床的,但前提是……”
葉然故意沒說下去。
陸凜深遲緩凝滯的思緒也早在一句句驚詫的話語中,收回了思緒,他無可奈何的看著,無措地都笑了,接話道:“前提是什麼?”
葉然靜默地對著他的方向,深深地吸了兩口氣,“你會乖嗎?”
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一道驚雷,劈得陸凜深神魂跌宕。
你會乖嗎?
這四個字,怎麼想也不適合放在他上。
葉然聽不到他的回應,煩得皺起眉:“狗改不了吃屎,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完全不敢等說下去,陸凜深健步上前,著急的一把握住葉然的胳膊,急切道:“會會會!我會乖的,也會聽你的話,你說什麼是什麼。”
“你說的。”葉然撥開了他的手,又叮囑一句:“有一點做不到,你就給我滾。”
然后,就轉進了臥房。
看著那道關閉的房門,陸凜深原地落寞地長嘆一聲。
他拿了煙,慢慢地點燃著,很想告訴葉然,他想要的不是孩子,也不是任何別的什麼,他想要的只有一個。
但葉然想要一個孩子,那就生吧。
一煙完,陸凜深早忘了方才自己心里不想要孩子,斷絕陸祁年基因的念想,他甚至出時間拿電腦搜索一些備孕的東西。
也考慮著該戒煙了。
之后的兩天沒什麼事,葉然每天除了跟穗穗不定時的通話,以及和徐向梔安捷聊天,就安靜地在酒店房中養著眼睛。
再有幾天,紗布就能拆掉了。
到時候要去醫院,復查一下后況,若無意外,就能重見明了。
葉然比較期待的。
而謝云舒配合警方調查了兩天,也總算沒有被找出什麼線索證據,暫時被釋放了。
丈夫林濤來接的,謝云舒一上車,就立馬將手機關機,還想扔進路邊的垃圾桶里,但卻猶豫的頓住。
謝云舒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晚車里的男人什麼,又有什麼意圖,但對方能輕易察的一切,包括曾經做過的所有事……
也屬實無法小覷。
編了個借口沒讓林濤起疑,兩人匆忙去兒園接孩子,然后回家。
而對向了如指掌的林燦,也及時將消息匯報給了他哥。
陸凜深還在酒店后廚里忙著煲湯,廚師的手藝尚可,但口味有些過于寡淡,葉然吃不慣,眼看這兩天都不怎吃了,他這才出錢進了后廚。
林燦就乖乖的在門口等著,抗拒后廚的油煙,他也不斷著鼻子,總算等他哥從里面端著一盅熱湯出來了。
“哇哦,好香啊!”林燦聞著味道就食大開:“能分我一小碗嗎?我喝的,就一點點就行了。”
陸凜深看了他一眼,冷酷的扔出不近人的兩個字:“不行。”
他用了一個下午才煲好的湯,就這麼一盅,哪能分給別人?
“你要想喝,找個老婆幫你煲啊。”他又扔下一句,便邁步進了電梯。
林燦:“……”
有點砂仁豬心了!
他咬牙跺了跺腳,到底還是敢怒不敢言的又跟了過去,等上了樓,陸凜深先照顧著葉然坐下喝湯,林燦眼的只能站一旁,也不忘匯報重要的事。
“我看謝云舒是一點不會配合咱們,而且這的不簡單啊,能從警察眼皮下擺嫌疑,還有老公林濤,找了好幾個律師幫,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媳婦是啥人麼?”
葉然看不見眼饞的林燦,但素來不吃獨食,就將自己手里還沒喝的那碗,推給了林燦:“別站著說,坐下來,邊喝邊說。”
然后,又對陸凜深出手,示意再給自己盛一碗。
陸凜深站在桌旁,看著已經咕咚咕咚喝湯的傻弟弟,覺自己好像個伺候人的男傭!
也無所謂,他將余下的都盛給了葉然,并和林燦說:“不見得,說不定都是一丘之貉,謝云舒不配合也沒事,那兩個孩子呢?讓人先綁了吧。”
林燦喝著湯顧不上說話,但卻激的一把拍了桌子!
葉然被他一驚一乍的,手中的湯碗都險些灑了。
陸凜深怒視他一眼,聽到林燦邊嚼人參邊說:“說到這個就更怪了!我派去的人一直盯著那兩個孩子,但我看發來的視頻,覺……好像孩子變了啊。”
“孩子還能變?你什麼意思?”陸凜深反問。
林燦覺也說不清楚,就掏出手機將這兩天屬下發來的視頻給他哥看,“是我眼花了還是怎麼的,我總覺得那倆孩子,昨天和今天的,有點不大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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