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越蘇早早起床。
因為昨晚沒睡好,臉有些差,便化了個妝彌補一下。
今天要參加見面會,要穿得正式一些。
但華麗正式的服都不舒服,便沒急著換。
收拾好之后,兩個孩子也醒了。
鬧鬧一醒來就問:“蘇蘇阿姨,我舅舅回來了嗎?”
越蘇嗯了聲,“回來了。”
牙都沒刷,就嚷著要去找舅舅。
從床上下來,跟個小炮彈似的往外沖。
結果沒一會兒,便跑了回來。
“蘇蘇阿姨,我舅舅不理我,他好像生病了。”
越蘇作一頓,男人昨夜蒼白的臉龐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嘟囔一句:“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容易生病。”
鬧鬧不贊同的話,一本正經回答:“我舅舅后背的傷反反復復發炎很多次呢,那個傷還是因為蘇蘇阿姨的!”
皺著眉頭,眼底滿是控訴。
言外之意,是因為你才生病的,你不去看看嗎?
越蘇拿沒辦法,尤其是鬧鬧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只要是帶要要出門,梅真都會給收拾一袋子的藥,人孩子用的都有。
翻箱倒柜找了找,拿了幾種退燒消炎的,往次臥走。
“鬧鬧,麻煩你帶著妹妹洗漱,可以嗎?”
鬧鬧很早就可以自己刷牙洗臉,滿口應下。
“蘇蘇阿姨放心,都給我吧!”
越蘇拿著藥走進次臥,走近一看,男人臉蒼白,但卻緋紅。
手往他額頭上探了探,滾燙一片。
越蘇皺著眉頭,想看看是不是后背的傷還沒好。
但傅西燼這大板,哪里翻得。
“傅西燼,醒醒。”
連續推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悠悠轉醒。
等看清的面孔,長臂一勾,直接把越蘇帶了下去,抱住。
“蘇蘇……”
他嗓音嘶啞,帶著一難的委屈。
“你不喜歡樂珠,我給你找更好看的。”
越蘇被他上的滾燙烘得燥熱,聽見他的話,想要推開他的手頓了頓。
扶在肩上的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因為泡了水,皮都泛白了。
“你不要不理我。”
越蘇嚨哽了哽,“我要是不理你,就不會來看你。”
角溢出一聲嘆息,有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太心。
有些緒,泛濫起來本不控制。
“后背的傷口還疼嗎?你先松手,我看看。”
“松開你就走了。”
“我不走,我給你看看傷口。”越蘇耐著子。
結果男人越抱越,惹得越蘇沉下了聲音。
“再不松手,我可就真走了。”
傅西燼立馬松手,還順帶翻了個。
越蘇冷冷一笑,“還給我裝?”
傅西燼臉埋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沒裝。”
越蘇沒再搭理他,抬手掀開他的上。
但他的姿勢,服只掀起了一半便被卡住了。
“起來,把服了。”
傅西燼乖得不像話,把上了。
男人雖然病著,可對材沒影響。
流暢的線條,寬肩窄腰,力量十足。
傅西燼勾著的腰往前,抵在的鎖骨,引導著的手覆在腰腹上。
這種十足討好的作,由他做出來,卻不顯俗。
“五百塊錢,值嗎?”
男人的氣息灑在鎖骨,激出一陣麻。
越蘇勉強穩住聲線,“照著傅總這三天兩頭病一場的趨勢,這五百塊錢你估計領不長。”
傅西燼后背一僵,失算。
越蘇推開他,拍了下他的胳膊。
“轉過去。”
他乖乖趴回去,后背線條噴張,十足的。
越蘇卻沒心欣賞,俯去看他的傷口。
又紅腫了,確實有發炎的趨勢。
“發炎了,你沒覺嗎?”
傅西燼懶懶嗯了聲,“在后背,看不見。”
越蘇拿起碘伏給他消炎。
冰冰涼涼的,帶著的呼吸輕輕灑在上的麻。
傅西燼側過頭,“蘇蘇,你離我遠點。”
越蘇覺得他這話莫名其妙,“離你遠點,你自己?”
他無辜地眨眨眼,“你離我太近,我忍不住。”
男人早上是不能的。
越蘇:“……”
草草給他了碘伏,又把他手上的傷口理了。
藥的時候,才發現這雙手上的傷口,遠比想象中要多。
理完畢,拿出退燒藥給他吃。
“今天的見面會你還參加嗎?”
“參加。”
他咽下退燒藥,頭有些昏沉,但沒那麼嚴重。
但在越蘇面前,不嚴重他也會說嚴重。
見他恢復一些,越蘇便準備離開。
才要轉,卻被他抱住。
“對不起,雖然這話很沒用。”
越蘇沒回應,推開他走了出去。
等回到主臥,鬧鬧已經帶著要要洗漱完,兩人準備自己換服。
但要要服穿反了,腦袋卡在了袖口里。
越蘇趕忙把解救出來,“要要都能自己穿服啦,真棒!”
要要靦腆一笑,“一點點棒!”
“誰說的,明明就是一百分棒!”
越蘇帶著們兩個下樓吃早飯。
原本以為昨天出了事之后,江婉緹會退出這個見面會。
意外的是,還在。
還當著飯桌上這麼多人的面,和越蘇道了歉。
“許然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越蘇你能原諒我嗎?”
品牌合作紛紛解約,才知道鯨業的影響力有多大。
也意識到,沒了傅家的支撐,什麼都不是。
以為自己沖上了事業巔峰,但這個巔峰就像是泡沫,一點基礎都沒有,一就破。
越蘇抱著要要坐好,慢條斯理給夾了個包子。
“你不是覺得自己錯了,你只是怕了。如果今天你沒有付出代價,你照舊不會低頭道歉。”
見江婉緹想開口解釋,先一步打斷:“等我說原諒你,你下一句話就該是讓我和傅西燼求,讓他放過你,對不對?”
“你看,說白了,是因為丟掉那些代言,讓你覺得疼了。”
越蘇收回目,無視了眼底的怨恨。
江婉緹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人,越蘇并不在乎是不是恨自己。
“我是做錯了,可錯的只有我嗎?越蘇,其實你看看今天的例子就明白,當初如果不是他默許,沒人能傷害到你!只要他表出丁點對你的在乎,我也不會得逞。”
江婉緹眼眶含淚,折出濃郁的恨意。
但凡換一個人,只要不是越蘇,都沒那麼不平。
可偏偏是越蘇,這個讓嫉恨到瘋狂的人。
越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從星倒臺開始,過往那些事,在這里就差不多結束了。
江婉緹有今天,純粹是自己作死。
這時,傅西燼走了出來。
他穿著黑的襯衫,襯得臉更蒼白,深邃的眸布滿森冷。
“我的錯,自有我自己贖。”
江婉緹怨恨又委屈,明明就要達到目的了。
只要越蘇一直不出現,傅西燼遲早會聽從家里的安排,和結婚。
傅西燼冷冷斬斷的念想:“你今天失去的一切,原本就不屬于你。哪怕是江婉緹這個名字,本也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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