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吵一團,只有錢滿抓住了重點。
越蘇覺得太便宜,所以才不想回收。
他思忖片刻,道:“其實這價格,也不是不能談……”
越蘇睨著他,“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的抓上來的龍蝦,個頭都不小,價格太低還不如留著自己吃。”
袁錦點點頭,“其實龍蝦不多的,一人吃幾只,一頓就造完了,還是不賣了。”
江婉緹終于聽出了點不對勁。
他們這模樣,反而有點像是在討價還價。
并沒有堅決不回收的樣子。
意識到這一點,臉變換著,愈發覺得自己就是個上躥下跳的小丑。
錢滿退了一步:“你們給個價,節目組可以考慮考慮。”
越蘇早想好了,“800塊錢一只!”
錢滿:“……”
一次漲了500塊錢,干脆去搶得了。
“越蘇,這太貴了,給個底價,我再去談。”
越蘇道:“節目組在超市里賣個三明治都敢要價300,你們怎麼好意思用300塊錢跟我們回收大龍蝦的?我沒要價1000就不錯了。”
節目組的原則是,低價回收,高價賣出。
簡直像舊社會的地主,把他們當長工一樣奴役。
錢滿鼻子,被懟得心虛。
“那我回去商量一下,定好價格再找你們。”
別說,這些龍蝦看著還真饞人。
【見過砍價厲害,沒見過漲價這麼厲害的。】
【合著越蘇是故意的,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和節目組討價還價,對吧?】
【所以剛才罵越蘇的人,能出來道歉嗎?】
【江婉緹的出了名的,道歉是不可能的。】
【緹緹怎麼可能有錯呢?只不過是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而已,反正都是為了大家好呀。】
一行人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到大本營,第一件事便是先洗澡。
下過海,上都黏膩不舒服的覺。
越蘇把自己和要要拾掇干凈,換上干燥舒爽的,才覺得重新活過來了。
牽著要要出去,帶著氣的頭發隨意披在雙肩,看著慵懶隨。
莫方給遞來一條干巾,“新的,。”
越蘇沒收,“太大,很快就曬干了。”
莫方神的如常,并不在意的拒絕。
也不是因為不在意,而是他被越蘇拒絕過太多次了。
越蘇坐在石頭上曬太,用手梳理著頭發。
白皙修長的手指穿過烏黑的發,每一幀得都像壁紙。
莫方坐在不遠,目就沒離開過。
江婉緹察覺到他的視線,笑著調侃:“莫老師,我看你還是坐過去吧,這樣眼看著,也看不仔細。”
莫方失笑,搖了搖頭。
不多時,錢滿拿著報價回來。
節目組給出的最終報價,是600塊錢一只。
這是最高價,再高就沒得談了。
越蘇覺得還算能接,轉頭看向傅西燼。
“傅總,賣九只可以嗎?”
幾乎不主和他說話,除非是沒辦法。
這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平和得過分,卻他覺得如鯁在。
“你做主。”
態度一如往常,話且冷漠。
越蘇最后回收了九只,還剩十只。
莫方總共抓了九只,回收了五只。
袁錦回收了兩只,還剩四只。
加上節目組給的獎金,越蘇的賬戶充盈起來,還剩5900,有種一夜暴富的飄飄然。
轉眼到下午一點,大家的午飯還沒著落。
袁錦提議吃個簡單的,白灼更能現原材料的鮮味,晚上再給大家做其他口味的。
大家都沒意見。
雖然沒有特別的烹飪技巧,但新鮮的食材足夠彌補一切不足。
越蘇吃龍蝦,但中午這一頓,做得不多,一人一半,分得明明白白。
加上螺鮑魚什麼的,也夠吃了。
就是吃龍蝦有些不過癮。
吃完碗里的半只,莫方突然把他那半只分了過來。
“吃吧。”
越蘇抿了抿,把龍蝦夾了回去。
“謝謝,晚上還有呢,我就不和你搶了。”
莫方笑著的腦袋,“還是這麼客氣。”
他的作太突然,越蘇沒來得及避開。
并不喜歡和莫方有過多接,那樣會得到太多不友好的關注。
因而莫方的熱,總讓到困擾。
吃完午飯,帶著要要回去休息。
中午大家要休息,直播會停播兩個小時,傅西燼剛好騰出時間理公事。
這期間,江婉緹走了過來。
“阿燼,你不覺得你對越蘇的關注太多了嗎?”
傅西燼始終看著屏幕,頭都沒抬一下。
語氣淡淡:“你想說什麼?”
江婉緹咬著,“難道你要為了越蘇,毀了傅原兩家的聯姻嗎?”
傅西燼作一頓,搭在膝蓋上的胳膊抬起,換了個更恣意慵懶的姿勢。
“你要是為了越蘇,毀了聯姻,怕是會惹得傅爺爺不滿。”
傅老爺子現下雖然退居幕后,讓底下子孫上臺。
但鯨業份并沒有落到在子孫名下,除傅西燼二十歲生日,他送了10%,其余子孫名下皆沒有拿到鯨業份。
他一直堅守原則,錢和不產可以分,份必須握在掌權人手中,才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在傅家其他人眼中,老爺子一天不發話,傅西燼就不是唯一的繼承人。
傅西燼側過頭看,雙目含著清冷的諷刺。
“所以?”
江婉緹忍著恥,咬咬牙,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不是什麼高尚的人,要說什麼都不圖,那都是假的。我圖傅家的地位,圖你能帶給我的榮和利益。”
“哦?那你能給我什麼?”
江婉緹艱開口:“我能延續傅原兩家的聯姻,原家親生兒走丟,只有我的份,才算得上名正言順。”
惹來傅西燼嗤笑。
“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誰不想做。”
江婉緹臉一白,心里泛起濃濃的恥。
讓代替原家親生兒聯姻,是占大便宜了,哪里算什麼付出。
“可除了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傅西燼直直看著,清雋的臉龐覆上一層冷。
這個男人明明就在面前,卻好像離得很遠。
江婉緹心生苦,從來沒有靠近過他。
“你以為,這樁婚事能束縛我?”
履行婚約,關鍵在于他想不想。
傅西燼瞥了一眼,“你要的太多了。”
江婉緹輕,避開他那銳利如刀的視線。
就在傅西燼轉的一瞬,江婉緹抖著開口:“如果不是我,會是越蘇嗎?”
然而這個問題,男人并未回答,便大步離去。
江婉緹失神地坐在原地,許久沒。
約有一種覺,事已經離了原來的軌道。
拿出手機,看到江纖凝打來的電話,眼底刺疼。
對江纖凝又敬又怕,每每看到發來的消息,都有一種懼怕。
“媽媽。”
江纖凝的嗓音如初,聽著和,卻給一種說不出的迫。
“你上這個節目是為了什麼?丟人現眼嗎?”
江婉緹落下兩行淚,死死咬著。
“為什麼你連越蘇都比不過?你們的起點完全不同,為什麼你連都不如?”
江婉緹閉上眼,忽然想到,與其說是過分關注越蘇,不如說是江纖凝。
從那年藝考,沒能如愿拿到理想的名次,越蘇便走進了江纖凝的視線。
江纖凝對越蘇格外關注,以至于聽到“越蘇”這個名字,便形了應激反應。
和越蘇好像天生就是站在對立面的兩個人。
“我和老爺子提了一,讓他給阿燼施,帶你回來。”
江婉緹低喃:“阿燼不會聽的。”
他聽不聽,在于他想不想給面子。
無論是傅家還是原家,已經沒有能束縛他的人。
“他不聽,你就想辦法讓他聽!欣欣這麼好的一顆棋子,你卻不知道利用。”
江婉緹心有不甘,反駁道:“欣欣是我的孩子,不是棋子。”
江纖凝冷笑,“那你就守著你的清高,等著被人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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