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蘇覺得這話沒來由,而且很莫名其妙。
畢竟在袁錦做飯之前,江婉緹可沒說過這種話。
不由得想到自己剛才挑揀菌子,發現里面混進一些蓋菇。
蓋菇有很強的致幻作用,不能食用,自然沒采。
如今卻發現一些蓋菇差點混進他們鍋里。
結合江婉緹現在的語氣神,由不得不懷疑。
“謝謝江老師提醒,但這些菌子我都認得,不會中毒的。”
江婉緹扯開角,“話別說得太滿,萬一真中毒了,還來得及嗎?”
伊夏溫聲打圓場:“婉緹也是關心我們,不過這些菌子我也認得一些,都是能吃的。你看我們都吃了,不也沒事嗎?也一起嘗嘗吧,味道很好的。”
江婉緹搖搖頭,“伊老師就當我多心吧,我是真的怕。”
伊夏不再強求,把剩下的菌子打包好,等會兒放進節目組的冰箱里冷藏。
【江婉緹事兒真多,統共就那幾種常見的菌子,怎麼可能中毒。】
【謹慎也有錯嗎?我看是越蘇心大,萬一真的菌子中毒怎麼辦?】
【確實心大,野生菌不能吃的。】
【真服了,這麼多人吃了,不也沒事嗎?】
【都還沒出事呢,就搞得越蘇跟罪人似的。】
越蘇看著江婉緹重新回到沈君宰那邊,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鏡頭和麥好像都沒開。
伊夏注意到的目,問了句:“怎麼了?”
越蘇搖搖頭,目卻落在自己扔掉的蓋菇上。
江婉緹沒那個膽子,但沈君宰就不一定了。
要要的饅頭啃了一半,肚子脹得很。
抬起頭,可憐兮兮看著越蘇。
“媽媽,吃不下了。”
越蘇把饅頭接過來,特地留著肚子吃饅頭。
“喝兩口湯,和哥哥姐姐玩一會兒,我們回去和外婆開視頻。”
剛才梅真打了視頻過來,沒接,等會兒得打回去。
要要乖乖喝了兩口湯,而后和鬧鬧手拉手去海灘邊撿貝殼。
幾個男孩子在后面跟著,吵著要堆城堡。
伊夏眼含笑意,“你別說,這鬧鬧和要要走在一起,跟親姐妹似的。”
越蘇目一頓,隨口接了句:“孩子沒長開,都有幾分相似。”
鬧鬧要是白一些,其實五和傅西燼有幾分像。
越蘇拿出手機,剛好顧楠的消息進來。
顧楠:【今天太忙,我才看節目,你沒事吧?】
顧楠:【如果你想退出,我可以和梁導說一聲,不用和傅西燼那狗東西相這麼久。】
顧楠:【啊啊啊傅西燼狗東西,我天天詛咒鯨業破產。】
越蘇扯開笑容,心里漾著一陣暖意。
從來沒有因為一個男人,忽略過自己邊這些和太一般溫暖的親朋。
越蘇:【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他現在對我的影響力沒那麼大。】
越蘇:【等真正和他見面才知道,他和阿盡就像是生存在同一軀的不同靈魂。】
越蘇:【要要玩得很開心,就當陪度假。】
四年前的糾纏,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
現在,離那個答案越來越近了。
傅西燼抬眼看越蘇,手機那邊不知是誰。
合上手機,眉眼彎彎,看著碧海藍天,心很好的樣子。
讓要要玩了一會兒,越蘇才把喊回來,和外公外婆開視頻。
講著講著,便跟小豬崽似的呼呼大睡。
“蘇蘇。”
越蘇把手機對準自己的臉,“媽,你們回來了嗎?幫我看看臺上那些。”
梅真本來想到重新接娛樂圈,又和傅西燼朝夕相,心里肯定不好。
滿肚子煽話還沒出口,聽見關心那些,沒好氣嗔了一眼。
“給你看著呢,大熱天沒敢澆水,放心吧。你在那里多注意些,實在辛苦就回來,咱家又不是缺錢。”
聽著絮絮叨叨許久,越蘇才應了一聲:“我知道的。”
沉默片刻,梅真忍不住又問了句:“他真不記得你了?丁點都不記得了?”
越蘇隨意又淡然:“大概吧。”
梅真嘆氣,嘮叨著:“我看他對那個孩好,瞧著和他有幾分像,估著真是他親生的。”
越蘇知道說的是江欣,沒太在意。
“也許。”
江欣是誰的孩子,和又有什麼關系。
越蘇抱著要要睡午覺,中間是被江欣的哭鬧聲吵醒的。
嚷著:“我,我死了,我要吃炒菌子,我想喝湯!本就沒有毒菌子,你騙人!”
一想到中午其他小朋友都在吃香喝辣,只有在啃白饅頭,心里就委屈。
尤其是鬧鬧賤兮兮跑到面前,形容菌子有多好吃,湯有多味,就更氣了。
江婉緹冷著臉,心里其實也不大確定。
難道沈君宰混進去的那些菌子本就是無毒的?
越蘇在氣墊床上坐了一會兒,掀開遮擋的簾子,外面燥熱的風吹了進來。
袁錦見醒了,走了過來。
“越蘇,我剛才去超市看過了,那邊沒有帳篷和篷布賣,我看你這張篷布很大,能給我勻一些嗎?”
海島天氣晴不定,他怕晚上又下雨。
傅西燼先前換走一張篷布,但他拿的是小的,越蘇這張比他那個大了兩倍有余。
裁剪開來,三個人用都行。
“當然可以,袁哥你直接裁。”
袁錦打算給轉300塊錢,被越蘇攔下。
“這是獎的,我又沒花錢。”
袁錦嘖了聲,“傅總還是用水跟你換的,我怎麼好占便宜。”
越蘇不滿道:“那怎麼一樣,未來這麼些天,還得麻煩袁哥呢。”
野外求生,填飽肚子最重要。
沒有袁錦,越蘇得天天啃面包。
都這樣說了,袁錦便不再和客氣。
才把篷布拿到手,袁錦突然捂著肚子,臉上一副痛苦的神。
他嘶了一聲,“等會兒再弄,我先上個廁所。”
他前腳才跑走,江婉緹立馬站了起來。
一直關注著越蘇這邊,就等這一刻呢。
“袁老師這是怎麼了?”
越蘇搖搖頭,“大概是鬧肚子吧。”
江婉緹故作擔憂,睨了一眼。
“怕不是吃錯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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