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窈的表沉了沉。

渠與宋的這個提議，很難不讓聯想到，他是為了解決的“意見”，所以隨便找了個事兒安排給。

安了的緒，又能把留在邊看著，一舉兩得。

這倒也是男人的慣用手段。

柳窈沉默了幾分鐘，搖搖頭拒絕：“我是做商務崗的。”

渠與宋：“我的總助也需要做這個，你跟我一起，比直接去商務部能做的更多。”

“金津的資質不比玖耀差，我最近一個月都在招人，沒找到符合要求的，你要是能來也算解決了一個問題，你考慮一下。”

柳窈：“如果我一定要去找別的工作呢？你會同意麼？”

渠與宋沉默。

柳窈從他的反應里頭已經看出答案了。

“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給我答案就行。”渠與宋避重就輕，“晚上吃外賣吧，你隨便點，今天的事兒翻篇了，下次我不會因為這種事兒跟你吵了。”

他說完，便起，“我去洗個澡。”

柳窈了，沒來得及攔他，他已經大步流星再次上了樓，很明顯是不想繼續這場對話了。

柳窈看著他上了樓，胃咕嚕咕嚕了兩聲，了太久，現在有點兒不舒服了。

拿起手機點了晚飯的外賣，坐在沙發上仔細考慮起了渠與宋剛剛的提議。

客觀上說，金津是個不錯的平臺，若是僅憑這點讓做選擇，很樂意去金津工作。

但如果加渠與宋這個因素，柳窈就不好確定了。

工作和私生活混在一起就會很麻煩，之前在陸凜山手下實習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一次了，當時時間不長，只是談，但麻煩也不。

那會兒還可以跟同事們瞞關系，但要是去了金津，所有人都知道跟渠與宋的關系。

想想都覺得頭大。

還是算了。

柳窈三下五除二做了決定，把渠與宋的提議從選項中剔除出去。

——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外賣到了，但渠與宋還沒下樓。

柳窈去樓上找了他一趟。

彼時，渠與宋已經洗完澡了，他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發呆，頭發半干，上已經換了一套家居服。

“外賣到了。”柳窈主開口，“下去吃飯吧。”

渠與宋“哦”了一聲，起跟一起下了樓。

他現在的表現看起來比剛才在樓下平靜了很多，想來理智應該回來了八九分，柳窈在考慮，要不要一會兒趁吃飯的時候把之前想說的話跟他聊一聊。

思索間，兩人已經來到餐廳坐了下來。

雖說渠與宋是讓柳窈隨便點的，但柳窈點的都是兩人之前經常一起吃的東西，而且大部分是渠與宋喜歡的。

雖然對他不走心，但記他的口味倒是一直記得很清楚。

渠與宋拿起勺子低頭看著面前的餛飩，開口說：“明天或者后天，律師會聯系你走財產轉移的流程。”

柳窈“嗯”了一聲，從這句話能判斷出來，渠與宋現在確實冷靜下來了。

于是順勢說：“其實我今天有些話想跟你聊。”

渠與宋聽見這句話，心臟猛地一提，頭皮也跟著了一下。

直覺告訴他，柳窈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兒，他本能地有些抗拒：“我累了，改天再說吧。”

言罷，他便低頭開始吃餛飩，直接拒絕了和柳窈的眼神流。

柳窈點點頭，“嗯，那明天說吧。”

看渠與宋的樣子確實累的，沒勉強。

——

晚上柳窈洗完澡就去了主臥睡。

這幾天跟渠與宋都是一起睡的。

渠與宋吃飯前就洗了澡，因此柳窈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上了。

柳窈跟他說了句話也上了床，手準備關燈的時候，渠與宋忽然從后抱了上來。

柳窈還沒反應，人已經被他翻住了。

接著，炙熱的吻便落了下來，堵住了的。

柳窈從他的眸底看到了翻滾的念，像水一樣卷著吞沒。

他們兩個人在這方面一向合拍，只要開了這個頭，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停下來——

只是，柳窈沒忘記渠與宋剛才吃飯的時候說他累的。

他這表現……怎麼完全看不出來？

柳窈差點兒累死。

渠與宋像是幾百年沒過人似的，變著法子地將榨到了后半夜，柳窈第一次在床累到昏過去，昏迷之前，渠與宋還在掐著的腰。

后來發生了什麼，柳窈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意識再次回籠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柳窈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覺到了上的酸痛，特別是大和腰，像被卡車碾過了一樣。

扶著床勉強坐了起來，低頭檢查了一下。

沒有出汗之后黏膩的不痛快，看來昨晚渠與宋還抱去洗過澡了。

這是他之前就經常干的事兒，也不稀奇。

只是昨天晚上他發了狠的勁兒倒是奇怪的，是因為沈言的事兒心里不痛快、用這種方式發泄麼？

以前也沒有過啊。

柳窈看了看邊空出來的位置，了下眉心，準備起床。

還是的，好在這些年也算是有運的習慣了，不至于下不了床，只是走起路來的速度比之前慢了許多。

柳窈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在客廳跟渠與宋打了照面。

渠與宋正在鞋柜前換鞋。

柳窈跟他說了句“早安”。

渠與宋點點頭，“阿姨做早飯了，你去吃吧。”

柳窈：“好，那你路上小心。”

沉片刻，多問了一句：“今晚能準時下班麼？”

這是柳窈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

按理說，渠與宋應該是開心的。

但想起來昨晚在餐桌上的那句話，他不自覺地握了拳頭。

“說不好。”渠與宋抄起車鑰匙，“先走了。”

柳窈點頭，沒再多問，工作里突發況很多，像他這種人更是如此，確實說不好時間。

但柳窈沒想到的是，渠與宋這一走，竟然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回來過。

第一天晚上，他打電話說臨時要去出差，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不知道。

然后后面幾天就沒聯系了。

柳窈中途發過幾次微信問他，他的回答都跟剛開始那天一樣。

柳窈覺得哪里不對勁兒，渠與宋像是在故意躲著他似的——但距離知越和星星的生日越來越近了，他再怎麼躲，生日那天都會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