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朋友選個禮。”沈言隨口說了一句自己的來意，然后視線在店里環視一周，“你最近怎麼樣？”

柳窈明白他問的是什麼，點點頭說：“好的，上次的事謝謝你。”

沈言：“你們聊過了？”

柳窈：“還沒來得及，不過快了。”

沈言笑笑，“相信你。”

渠與宋刷完卡，柜姐便請他去跟柳窈坐那邊一起等待打包了，他是至尊VIP，這戒指價值不菲，還有配套的幾樣贈品需要一并包裝。

渠與宋一轉，就看到柳窈跟一個男人聊天。

他臉上原本掛著笑，看到這一幕的之后，笑容立刻消失，隨后加快步伐走上去。

渠與宋停在那個男人邊，目落在他上上下打量著，充滿了審視與探究。

這種行為多是有些不禮貌的。

渠與宋上散發出的敵意很濃，職業原因，沈言對于旁人的緒覺察很敏。

即便沒有人說明，他也能立刻猜出對方的份。

沈言沒有自我介紹，而是朝沙發上的柳窈看了過去，同換了一個目。

這一下也被渠與宋看見了，他的臉又沉了幾分。

柳窈看渠與宋這樣，便及時說了一句：“這是我一個朋友，正好上了，說了兩句話。”

渠與宋不太相信這個解釋：“你不是沒朋友麼。”

的社圈說廣也廣，說窄也窄，人脈都是工作里積累的，在北城的那些社，他也算是了如指掌了，但面前這個男人，從未聽說過。

沈言聽見渠與宋這句反問，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看了柳窈一眼。

真正見到渠與宋的這一刻，他更加理解柳窈為什麼會認為渠與宋對的占有多過喜歡了。

他的表現，不得不讓人往那方面想。

沈言想自報家門替柳窈解釋一句，但咨詢的事屬于個人私，他的職業道德不允許這麼做。

想不想說，還是要看柳窈的想法。

“我一會兒回去再跟你說吧。”因為渠與宋的那句話，柳窈的心也不是很好，但深知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跟沈言是怎麼認識的。

“行。”渠與宋倒是答應得痛快，他勾笑了笑，但眼底卻沒什麼溫度。

沈言有種預，兩人可能要吵起來。

而就在此時，經理已經帶著打包好的戒指和幾樣贈品走了過來，到了渠與宋的手上。

渠與宋接過來，說了一句“謝謝”，隨后便走到沙發前，拉起柳窈，“回吧。”

他抓的力氣有些大，柳窈手腕疼了一下，下意識地掙扎，“我自己走。”

渠與宋不放。

最后柳窈只能停止掙扎，看了一眼沈言：“沈老師，我們先走了。”

沈言頷首，“好，下次再見。”

渠與宋聽見這句話，目又是一凜，本沒給柳窈回話的機會，拉著就往外走。

他步子邁得很大，所幸柳窈個頭高長，不至于跟不上他。

兩人就這麼大步流星走出了購中心，一直走到車前，渠與宋才松開。

柳窈坐上了副駕，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被他抓出來的痕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

原本已經做好了今天跟他推心置腹、開誠布公地談話，可渠與宋現在的狀態，讓覺得這場對話可能沒辦法順利進行下去了。

他不理智，這種況下是不可能給想要的反饋的。

柳窈思索期間，渠與宋已經坐到了駕駛座。

他心里不爽，關門的靜大的，坐下來之后系了安全帶便發車子，全程都沒看柳窈一眼，也沒跟說過話。

他車速提得很快，開到路口的時候差點闖紅燈，柳窈被嚇了一跳。

“你開慢點兒。”蹙眉開口提醒他。

渠與宋答非所問，斜睨了一眼：“你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

柳窈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但他因為遇上一個異朋友、說了兩句話就這樣，是不是太夸張了？

“開車的時候說話不安全，回去再說吧。”柳窈強調，“你別開這麼快了，以防萬一。”

“是因為不安全，還是你沒編好理由？”渠與宋反問。

柳窈被他咄咄人的口吻弄得眉頭蹙：“這有什麼好編的？我剛才說了我和他是朋友。”

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的，是咨詢師和來訪的關系，只是因為沈言點醒了很多事，很激他，所以對他的態度很好。

柳窈不認為自己剛才有什麼不得或者越界的地方，只是說了幾句話，渠與宋就這麼大反應。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個朋友？”渠與宋追問。

柳窈：“我有什麼朋友一定要你知道麼。”

渠與宋：“現在你是我老婆。”

柳窈：“所以呢？就因為這個，做每件事、見每個人都得跟你報備？你也說了是老婆，不是犯人。”

渠與宋方向盤，小臂的青筋凸起，“你結婚了還背著我見別的男人，你覺得合適？”

“再說一遍，我跟他什麼事兒都沒有，”柳窈被渠與宋的邏輯氣到了，聲音也冷了幾分，“你不要無理取鬧。”

渠與宋：“我無理取鬧？”

柳窈沒回應他，眼神淡淡地瞥了一樣，儼然是在反問：你不是嗎？

渠與宋氣得“呵”了一聲，“是，我無理取鬧，我稚，你再怎麼不待見我也跟我結婚了，這輩子你就跟我這個無理取鬧的人耗著吧！”

柳窈聽他越說越激，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先開車吧。”路上吵架實在是不安全，也需要平復一下緒。

柳窈這句話之后，渠與宋也不說話了。

他目視前方開著車，柳窈則是轉頭看向窗外，車險頓時陷低氣的沉默。

就這麼持續了一路。

過了快二十分鐘，車停在了別墅大門口。

剛一停穩，柳窈便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渠與宋隨其后。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客廳，渠與宋將手中的幾樣購袋放到了茶幾上，就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一副拒絕通的姿態。

柳窈看著他的背影，太作痛。

換好拖鞋，走到沙發前坐下，手拿過剛剛買的那枚婚戒打開，再想想這場莫名其妙的爭吵，自嘲地笑了笑。

這幾天的和諧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