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柳窈有些走神，渠與宋看得稀罕，抬起手在眼前晃了兩下，“想什麼呢？”

“沒什麼。”柳窈回過神來，“就是覺得有個兄弟姐妹好的。”

渠與宋：“你沒有？”

柳窈：“有幾個同輩，聯系不多。”

渠與宋想想也是，柳窈跟父母聯系都，想來也不可能跟其他親戚走得近。

說到這個，渠與宋忽然又想起來一點：“你是不是沒朋友？”

柳窈：“……”

渠與宋：“除了敬斯和唐凜，你還有別的朋友麼？”

柳窈：“好朋友的話，沒有吧。”

這回到渠與宋無語了。

他之前就覺得柳窈哪里怪怪的，這會兒聊到這個話題上，才猛地想起來，他倆認識這麼多年，他竟然沒聽聊過朋友的話題。

也沒在邊見過什麼朋友。

渠與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他從小格開朗，社能力突出，所以邊朋友很多，有近有遠，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出來幾個。

實際上柳窈的社能力也不差，要想朋友肯定得到，畢竟能跟溫敬斯還有唐凜為多年好友，沒兩把刷子怎麼可能。

“那你平時休假的時候一個人待著？”渠與宋好奇。

柳窈：“差不多。”

渠與宋：“逛街吃飯看電影也一個人？”

柳窈點點頭，說：“一個人效率比較高。”

渠與宋無語，“你這個人真的怪無聊的。”

他當然知道一個人做事兒效率高的，但人又不是單純為了效率活著的，那樣跟機沒什麼區別。

別說，柳窈確實很像個機。

渠與宋不開始好奇：“你是從小就這樣麼？你小學的時候也沒朋友麼？”

柳窈：“我每天都有很多課要上，沒空玩。”

渠與宋：“你爸媽娃倒是厲害的。”

柳窈搖搖頭，“他們沒有，是我自己要學的。”

渠與宋：“……”

雖然他績也很好，但他對學習是真沒什麼興趣，小時候的什麼邏輯思維班、奧數班和一些語言班，都是家里給他安排的。

渠與宋雖然會按時去上課，但他本人談不上多，他更想去打游戲或者打球。

渠與宋是第一次跟柳窈聊到小時候的話題，雖然無語，但還是追著問了不。

聽完之后，渠與宋忍不住在柳窈上。

先臉，然后是胳膊，再后來到了腰。

他一邊，一邊說：“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什麼機人。”

柳窈被他的言論逗笑了，“有同事這麼說過。”

渠與宋：“你這樣活著怪沒意思的。”

雖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適應的生活方式，但渠與宋真沒辦法認可柳窈這種高的生活，本來以為只是工作之后才卷的，今天才知道從小就這樣。

甭管上說著多麼自愿，幾十年這樣的生活，神是絕對松懈不下來的。

難怪有胃病。

胃是緒，人力大的時候腸胃就會出現問題，就算覺得自己能承擔這個力，也會給出最真實的反饋。

渠與宋之前因為讓柳窈辭職的事兒有些自責，但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正確。

柳窈還是不工作比較好。

否則再工作幾年，別的地方也要出問題了。

——

柳窈晚上跟渠與宋在主臥睡的。

當渠與宋提出要去主臥睡的時候，柳窈就已經做好了某些準備。

但渠與宋晚上什麼都沒做，就是把當抱枕抱了一晚上。

柳窈還詫異的。

柳窈一直想著跟渠與宋回去見他父母的事兒，加上下午睡了幾個小時，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困意，后半夜才勉強睡過去。

睡了四個多小時就醒了。

對睡眠的需求比較低，這些年已經習慣了睡五個小時，早晨喝杯咖啡也能力充沛。

渠與宋白天要去上班，起得也很早。

回渠家的時間定在下午五點，上班之前，渠與宋說會回來接。

柳窈點點頭，問他：“我今天能出門麼？”

渠與宋被的問題逗樂了：“我只說讓你跟我結婚，沒說要你吧？你想去哪兒隨意。”

柳窈：“謝謝。”

渠與宋：“不過有個原則。”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跟在后頭補充了一句：“既然辭職了就別想著工作了，接私活也不行，要是被我發現了，小心我真的你。”

柳窈：“……好。”

渠與宋離開后，柳窈坐回到沙發上，打開手機看著自己剛下載的招聘件，了兩下太。

都懷疑渠與宋是不是在上安了監控。

剛打算找兼職賺點錢，渠與宋就給了這個警告。

柳窈知道他肯定是言出必行的，北城又是他的地盤，找兼職很容易被他發現，到時候真被了就弄巧拙了。

算了，先不找了，休息幾天就當充電了。

過段時間再說吧。

柳窈雖然是這麼想的，但這一天過得并不輕松，也沒有充電的覺。

習慣了忙碌的生活，突然沒有事做了，非常空虛。

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手機，覺得這樣很浪費時間，于是又去書房找書看。

但也看不進去。

最后，出了門，去了附近商場的咖啡廳。

工作日，咖啡廳的人不多，但有好幾個帶著電腦在這里辦公的，柳窈看著他們，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生活。

更焦慮了。

已經辭職好幾天了，前些天渠與宋一直在邊待著，雖然緒不算高昂，但也沒有這麼空虛、焦慮。

今天一個人，焦慮被放大了好幾倍，簡直是坐立難安。

柳窈焦慮得午飯都沒胃口吃，胃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似的，嚨口也是，喝水下咽都艱難。

睡覺睡不著，看書看不進去，正念也沒用。

渠與宋下午回來接人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了臉難看的柳窈。

“你怎麼了？”渠與宋走到面前，抬起手了的額頭，“冒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柳窈搖搖頭，拂開他的手，“我們走吧。”

渠與宋狐疑地看著：“你沒問題？”

柳窈“嗯”了一聲。

長吁了一口氣。

在看到渠與宋的那個瞬間，的焦慮消失了大半，堪稱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