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昀作為柳窈的同事，是沒見過邊有男人的，更別說了——柳窈的工作狂屬在整個玖耀都是出了名的，看起來像個斷絕的人。

這會兒邊突然來個男人，作還這麼親昵，凡是看見的恐怕都會震驚。

柳窈被渠與宋摟在懷里臉的時候，就理解他這麼做的用意了，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渠與宋屬于越攔著越來勁兒的類型，想快點兒結束這件事，就得順著他。

渠與宋對于柳窈不反抗的表現還算滿意，他余瞥見了蔣昀驚訝的作，又故作親昵地詢問柳窈：“這位是？”

“你好你好，我是柳經理的同事。”蔣昀見渠與宋看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趕轉換表跟他打招呼。

“原來是同事。”渠與宋出微笑，客氣地沖他頷首：“謝謝你對柳窈的照顧。”

“你言重了，柳經理工作能力出，平時是照顧我們這些同事多。”蔣昀也同樣客氣，“要離職，我們還怪可惜的。”

渠與宋聽見“離職”兩個字，垂眸看了一眼懷里的柳窈，角的笑意更明顯了。

“走吧。”柳窈覺到渠與宋的喜悅，這才抬起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渠與宋這次十分配合，點頭應聲后，跟蔣昀揮了揮手，摟著柳窈走了。

蔣昀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腹誹八卦了起來——柳窈辭職，該不會是跟剛剛這個男人有關吧？

是要結婚？

真是……世事難料啊。

——

“提辭職了？”走了幾步路之后，渠與宋第一時間向柳窈確認這個問題。

柳窈“哦”了一聲，態度不咸不淡的，“你怎麼過來了？”

渠與宋：“來驗收果。”

柳窈：“我這周就能走完接流程。”

既然已經按渠與宋提的要求做了，柳窈也沒有因為個人緒跟他吵，結果擺在這里，發脾氣也無法逆轉既定的事實，甚至還會讓渠與宋再擺出來別的手段威脅。

渠與宋是個吃不吃的人，柳窈暫時只能順著他。

“行。”渠與宋語調輕快，“那我訂月底的機票，你跟我回北城，正好還能趕上下月敬斯家兩個孩子的生日。”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停車位。

柳窈拿出車鑰匙開了車門，隨口“嗯”了一聲，準備往駕駛座走的時候，被渠與宋拽住了。

“我開吧。”渠與宋從手中拿過了鑰匙，為開了副駕的門。

柳窈沒什麼意見，上車了。

坐上車之后就沒開口說話，也懶得去問渠與宋要去哪里，反正這事兒說了也不算。

開了一段路，柳窈發現渠與宋是往公寓走的。

“你家里有吃的沒？”渠與宋打著方向盤，隨口問了一句。

柳窈：“沒有。”

渠與宋：“那先去買點兒，晚上你給我做飯。”

柳窈蹙眉：“我今天工作接有點兒累。”

說完，渠與宋沉默了一兩分鐘。

從他沉默開始，柳窈就意識到不對勁兒了，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拒絕，有些后悔。

明明說好了不惹他的。

柳窈了，正準備發表補救言論的時候，渠與宋率先開了口，“那就算了，吃泡面吧——泡面有吧？”

柳窈：“點外賣吧。”

拿起手機，找到平時經常點的那家店，按之前點過的規格點了晚飯。

柳窈也沒問渠與宋要什麼，他口味固定的，在這家店里吃的就那幾樣。

點完餐，兩人就沒什麼流了。

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車，二十分鐘的車程開了四十五分鐘才到。

不過剛好，兩人前腳進門，后腳外賣就送來了。

騎手按門鈴的時候，柳窈剛換好拖鞋，所以順手取了外賣。

幾分鐘后，兩個人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這不是柳窈第一次在家里跟渠與宋面對面吃飯了，但這次的心態和形勢都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柳窈一向擅長聊天找話題，此時跟他坐在一起也詞窮了。

只能埋頭吃飯。

而柳窈這狀態，落到渠與宋眼底，就有了另外一番解讀——他覺得柳窈在刻意忽視他，不想跟他說話，通過沉默表達對他的不滿。

渠與宋的臉也有些垮。

他盯著柳窈看了一會兒，口煩躁，放下筷子拽了拽領口：“你擺這臉給誰看？”

柳窈聽見他的質問，抬起頭來看向他，清晰地看見了他煩躁的表。

“沒擺臉，就是累了。”柳窈很平靜地解釋，“上班說了太多話，現在想放空。”

是借口，但也不完全是借口。

累是真的，不想說話也是真的，但更多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

現在不渠與宋的想法，所以下意識地選擇了按兵不，免得多說多錯。

“上班這麼累，讓你辭職還舍不得。”渠與宋冷笑了一聲。

柳窈不知道怎麼接這話，要是真的說了想說了，兩人大約就吵起來了。

現在對渠與宋有一種強烈的無力。

“你這幾天可以先收拾東西了。”渠與宋話鋒一轉，視線往客廳的方向瞟了一眼，“有什麼需要寄的先寄過去。”

柳窈：“也沒什麼，帶行李箱就行了。”

渠與宋：“隨你，我話先說前面，以后你不可能經常回來。”

“戶口本帶著就行。”他補充了一句，“落地之后你跟我去民政局。”

柳窈著筷子的手一頓，臉上的表也僵了。

小心翼翼地不接渠與宋的話，不跟他產生沖突，就是為了避免這個話題。

結果還是沒繞開。

柳窈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能不能緩緩。”

“不能。”渠與宋回答得也很干脆，“我那天說得很清楚了吧，辭職和我結婚，是并列條件，不是讓你二選一。”

渠與宋態度強勢，柳窈看著他不容置喙的模樣，有一種自己在跟他談生意的錯覺。

沒親眼見過渠與宋和合作方談判的狀態，但看著眼前的人，大約也猜得到。

也不免要嘆，渠與宋先前對的確是很好脾氣，以至于忘記了他并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商人哪有好說話的。

“跟我結婚，你應該沒什麼好。”柳窈沉默了半分鐘，換了個切點和他談。

渠與宋輕笑了一聲，一眼就看穿了的目的：“別說得好像為我考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