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窈同意了。

雖然并不是真的因為夢到工作而心煩躁，但現在需要宣泄解也是事實。

渠與宋在這方面的確比會玩。

決定之后，渠與宋又對柳窈說：“工作而已，大不了就換一個。”

柳窈：“也很難換到和玖耀待遇類似的了。”

渠與宋勾起角，往面前湊了湊，開始挖墻腳：“要不你來金津，我可以給你開比玖耀更高的待遇。”

他早就有這想法了。

柳窈是做商務的，的能力到哪家公司都能發揮出來，他完全可以給安排更高的職務。

最關鍵的是，柳窈要是去了金津，他們就能每天見面了。

不用異地，不用不十天半個月見不著，想想都覺得很痛快。

只不過柳窈一直對玖耀“忠心耿耿”的，渠與宋之前還真沒什麼機會明牌挖墻腳。

今天可算是能帶出來這話題了。

“謝謝渠總，不過不用了。”柳窈拒絕了他。

渠與宋不覺得意外，依舊笑瞇瞇的，“沒事兒，以后你改變主意了隨時跟我說，金津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他這樣子著實是把柳窈逗笑了。

但笑歸笑，是真的沒想過去金津工作。

聊完這個話題之后，餐桌上的氣氛輕松了一些，渠與宋看到柳窈的狀態好轉，也沒之前那麼擔心了。

其實如果是他之前的那些朋友遇到工作上的煩惱，他大概會直接說一句“辭職”，再發個大紅包——這一招一貫都很奏效。

只是對柳窈沒什麼意義，因為真的喜歡工作，工作。

渠與宋已經接這一點了，也不再想著去改變，就像陳南呈說的，真一個人不是用把對方困住，要看變得更好，支持的事業和理想。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

早飯吃完再換個服，出門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渠與宋一路上都沒肯告訴柳窈要去什麼地方，直到車駛上郊區的高速，停在一家蹦極場地門口，柳窈才反應過來。

猛地轉頭看向渠與宋。

彼時，渠與宋已經擰了鑰匙在解安全帶。

見柳窈看過來，他微微挑眉。

柳窈：“這就是你說的解的好地方？”

渠與宋看柳窈一言難盡的表，好奇：“你不會恐高吧？”

柳窈搖頭。

渠與宋：“那害怕別的？”

柳窈：“怕死算麼。”

渠與宋噗嗤一聲樂了，很難想象這麼慫的話是從里說出來的：“你還怕死？”

柳窈：“你不怕？”

渠與宋：“當然。”

他湊近了，拍拍的臉，揶揄：“別怕，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我給你當墊子。”

柳窈目一冷，“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誒~”渠與宋笑得更燦爛了。

這是心疼他了唄。

算了，看破不說破，免得害。

柳窈這人是很面子的，這點他早就領教過。

“走了，這玩意兒很解，帶你跳幾次。”渠與宋順手給柳窈解開了安全帶。

柳窈聽見渠與宋說“跳幾次”，角不由得了。

大學的時候有過蹦極的經驗，那個時候年輕刺激，很喜歡這種高空下墜、心臟懸空的覺。

但那也是很多年前了，現在年過三十，對刺激的追求沒有年輕時那麼強烈了。

顯然，渠與宋還在那個階段。

柳窈看著渠與宋對蹦極、跳傘津津樂道的狀態，忽然再次意識到了兩人年齡的差距。

渠與宋才二十九，三十三。

四歲，乍一聽不是很多，但一個“2”開頭，一個“3”開頭，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差輩分的覺。

至柳窈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柳窈收回思緒，隨口問他：“你怎麼對海城的場地也這麼悉？”

渠與宋：“我關系不錯的一個教練來這邊了，他給我介紹的。”

柳窈：“你經常蹦極麼？”

渠與宋：“是啊，之前一兩個月就來一次吧。”

“后來敬斯那事兒之后，我爸媽就不讓去了。”渠與宋略頓了一下，才接了這句，“他們就我一個兒子，也怕出事兒。”

“雖然聽著不講理，但我能理解，所以這兩年就沒去了。”

柳窈認真地聽完了渠與宋的話，目閃爍了一下，然后淡淡出笑：“看不出來你還聽話的。”

“那當然。”渠與宋對此很自豪，“你別看我看起來不正經，其實我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我從來沒跟我爸媽鬧過矛盾。”

這不僅歸功于他這人心大脾氣好，也歸功于渠秩和宋芷雅開明恩，家庭氛圍好，自然也就不會鬧矛盾了。

渠與宋除了方面花心一些，也沒什麼大病——他雖然花心，但每一任都是認真談的，正常的分手，只是頻率快一些而已。

“嗯，我相信。”柳窈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過后給出了這個答案。

兩人說笑著進了場地，去找教練面。

五分鐘后，柳窈就跟著渠與宋和教練了面。

教練是個跟渠與宋差不多大的男人，很壯，看著很有安全。

看到渠與宋邊的柳窈，他的眼底略有驚訝閃過。

渠與宋跟教練介紹了一下柳窈，只說了的名字，沒介紹他們是什麼關系。

這個也不好介紹。

柳窈這邊剛跟教練打完招呼，就看見了朝這邊走過來的茗。

看到茗的瞬間，柳窈的手握了拳頭。

“好巧，又上了。”茗停下來，視線掃過柳窈，最后落在了渠與宋上：“你不是都答應叔叔阿姨不蹦極了嗎？”

“這你都知道？”渠與宋想到早上那通電話，對茗的態度也不怎麼好，“你跟我爸媽關系夠好的。”

茗笑笑，聽出了他的怪氣，但沒回復，轉頭去跟教練說話了：“老劉，今天帶我？”

“我今天帶不了你了。”教練對茗笑笑，聽得出來兩人也很，“安排助教帶你，他在那邊等你呢，一起過去吧，正好他們也要去換裝備。”

言罷，教練又看向了渠與宋和柳窈。

柳窈沒發表意見。

渠與宋則是很自然地搭上了柳窈的腰，“走吧。”

原本三個人的路走了四個人，柳窈全程沒怎麼說話。

倒是茗一直在教練聊天，期間還提到了不關于渠與宋的事兒。

從他們對話的容里，柳窈的了解到，當年還是渠與宋帶著茗來學蹦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