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窈說話做事很有自己的一套邏輯，絕對不會被人輕易帶偏。

柳窈不順著他的意思走，渠與宋只能自己開口問：“那個姓陸的也沒有？”

柳窈剛剛就猜到渠與宋想問陸凜山，但看破不說破，看到渠與宋別扭的樣子，莫名地就想逗他，非得逗得他親口說出來。

“他比我會做飯。”柳窈如實回答他，“我跟他談的時候，都是他給我做飯。”

渠與宋聽完這個解釋之后，完全沒有被安到，關注點再次偏離：“你喜歡會做飯的？”

柳窈：“那沒有，不然我應該去喜歡廚子了。”

這是渠與宋原本想說的臺詞，沒想到被給搶了，他“噗嗤”一聲笑了。

兩個人說話間，柳窈已經把番茄切好放到一邊了，接著拆了牛腩塊準備先把牛燉上。

柳窈順手指揮渠與宋：“咖啡機上面那個柜子里的紅酒幫我拿一下，謝謝。”

渠與宋照做。

打開柜子之后，他看到了不酒。

柳窈私下很喝，家里收藏這麼多酒也不意外。

渠與宋順手拿了開瓶把紅酒給打開了，柳窈看著他的作，夸了一句：“還有眼力價的。”

渠與宋：“我只是不會做飯，又不是傻。”

都說了要做紅酒燉牛了，不開瓶怎麼把酒倒出來？

紅酒燉牛是柳窈比較悉的菜，將洋蔥和倒進去翻炒了一下，然后倒了紅酒和其它調料進去，調小火慢燉。

蓋上鍋蓋，柳窈去洗了一把手，然后抓著渠與宋的手腕看向他手上的那只百達翡麗。

七點了。

“牛要燉半小時到四十分鐘，你不？”柳窈說，“的話先吃點兒東西墊墊，冰箱里有水果。”

“不用，不。”渠與宋擺擺手。

他第一次吃柳窈做的飯，就算真了，也不會吃別的東西占肚子。

柳窈趁跟渠與宋說話的間隙，又煮了米飯。

這些都是很基礎的廚房常識，不過對于渠與宋來說特別新鮮，他看到柳窈蒸米飯都覺得厲害，又好奇：“你怎麼知道要放多水？”

柳窈：“包裝上有寫比例。”

渠與宋：“那得用量杯吧，也沒見你用啊。”

柳窈：“做幾次就有經驗了。”

渠與宋比了個大拇指，一臉崇拜地看著：“真厲害。”

柳窈：“……”

別的不說，渠與宋這張，緒價值絕對是給到位了。

如果他們兩個家庭背景差距不是這麼大的話，可能真的會忽略他的花心——

算了，不能想這些不切實際的問題了。

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以后，當下就好了，遲早是要分開的。

——

八點二十，兩人正式吃上了晚飯。

渠與宋大概真的是了，吃了兩碗飯，還對柳窈做的菜贊不絕口，說比他吃過的米其林餐廳還要好吃。

柳窈沒反駁，但也沒相信，聽完笑一笑就過去了。

這是最擅長的應對方式。

家里有洗碗機，柳窈晚飯之后簡單收拾了一下，把餐都放進了洗碗機了，就沒再管了。

做飯做了一味道，吃完就先去洗澡了。

柳窈洗好澡出來客廳，就對上了渠與宋直勾勾的目。

柳窈上穿的是真睡，黑的，基礎的吊帶款式，長度到膝蓋。

其實沒什麼問題，但穿到上，搭配還沒吹干的頭發，渠與宋掃了一眼就有些上頭了。

柳窈剛走到沙發前，渠與宋便抬起手將拽到了上，朝的耳朵親了上去。

“先去洗澡。”柳窈沒躲，只是笑著了他的臉，“浴巾和牙刷都準備好了，去吧。”

渠與宋沙啞著聲音應了一句。

——

這次兩個人隔了十多天沒見面，渠與宋自然不會做一次就結束。

他力旺盛，所幸柳窈力也不差，不然還真招架不住他的折騰。

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的了，柳窈困得眼皮打架，澡都沒洗，了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柳窈是被邊窸窸窣窣的作弄醒的。

淺眠，稍微有些靜就會被吵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柳窈和已經坐起來的渠與宋對上了眼。

渠與宋：“我吵醒你了。”

柳窈搖搖頭，“沒有，我想上洗手間了。”

了個懶腰，很隨意很松弛，沒有在他面前刻意維持完形象。

“那你上完吃個早飯繼續睡。”渠與宋拿昨天柳窈給他買的服往上套，“我開完會就過來找你。”

“你慢慢開。”柳窈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去了洗手間。

渠與宋看的架勢，應該是沒什麼吃飯的心思，但想起來昨天醫生說的話，他還是拿起手機給點了一份外賣。

鮮餛飩。

渠與宋點好外賣，整理了一下服走出主臥。

出來的時候，正好上柳窈從洗手間出來，正要往廚房去。

渠與宋：“我給你點了外賣，你不用自己做了。”

柳窈無奈：“我喝杯拿鐵就行。”

渠與宋瞪，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醫生說的話你是轉頭就忘唄？別空腹喝咖啡。”

柳窈還是頭一回被渠與宋這麼“教訓”。

他這個人雖然大爺脾氣，但很管束，也不會對指手畫腳。

其實柳窈一直不喜歡這種被人管著的覺，但意外地，竟然對渠與宋的這種管束不排斥。

也能清楚地到，渠與宋對的管，跟陸凜山當初的完全不一樣。

“行行行，我知道了。”柳窈答應下來，對他承諾：“一會兒我吃餛飩。”

渠與宋：“中午我不一定能過來，你按時吃。”

柳窈：“好。”

渠與宋：“你別敷衍我。”

“沒有。”柳窈笑著推他進了洗手間，“行了，你別管我了，趕洗漱完回去開會吧。”

渠與宋十點有會，趕時間，洗漱完就走了。

柳窈把他送到門口，臨走的時候渠與宋還在叮囑按時吃飯。

渠與宋走后不久，柳窈就收到了他點的外賣。

帶著外賣來到餐廳，坐在餐桌前吃著餛飩，腦子里還回著渠與宋剛才的那些話。

柳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這種話從渠與宋口中說出來，竟然不會覺得他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