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站在院子里冷靜了一會兒，等陸衍行和陳南呈也到了，三人才一起進客廳。

他們進去的時候，柳窈正在跟祝璞玉說話。

陸衍行和陳南呈此前并不知道柳窈過來的事兒，一看到，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了渠與宋。

渠與宋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好像完全沒看見柳窈似的。

現在也不是深究這事兒的時候，陸衍行和陳南呈沒有過多關注他。

接下來便是一行人商量對策。

祝璞玉的心理素質是真的牛，渠與宋雖然算很了解了，但每次還是會被驚到。

總是能在第一時間調整好緒，接現實，然后去想對策。

毫不會有任何怨天尤人的表現。

一行人在尚水苑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到了晚飯時間。

廚房的阿姨做好了晚飯，祝璞玉便留他們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柳窈和渠與宋的位置剛好面對面，一抬眼就能看到彼此。

因為這個位置的安排，陸衍行和陳南呈不由得又多看了柳窈兩眼。

在場的人都知道和渠與宋過去的那一段，本以為多會有些不自然、或者是尷尬，但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

柳窈從容得很，甚至跟渠與宋對上眼還會微笑一下，那一個客氣。

陳南呈看到柳窈的表現之后，忽然就有些理解渠與宋為什麼會屢屢被柳窈到破防了。

太冷靜了，冷靜到看不出一一毫的在乎。

陳南呈自認察力不錯，但也很難過柳窈的表現看出的想法。

更無法判斷，當初有沒有真的喜歡過渠與宋。

陳南呈正這麼想著，就被渠與宋的聲音打斷了。

“完了，我家寶貝兒還在等我，我給忘了。”

陳南呈皺眉，轉頭朝渠與宋看過去——他哪來的寶貝兒？

“怎麼了？”祝璞玉也被渠與宋這冷不丁一下弄懵了。

“今天晚上本來說過去陪吃飯的，”渠與宋晃了晃手機，“得嘞，生氣了，一會兒好好哄哄吧。”

祝璞玉“哦”了一聲，余瞥了一眼柳窈。

陳南呈則是跟陸衍行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聰明的人都聽得出來，渠與宋這話就是故意說出來給柳窈聽的，想看的反應。

但柳窈沒什麼反應，像是沒聽見這茬似的，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喝著面前的湯。

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渠與宋說了什麼。

——如果是演的話，那的忍耐力和演技也算好得驚人了。

渠與宋看著柳窈平靜的反應，心頭頓時涌起一陣煩躁，腔堵了一團。

他的手垂到桌下，狠狠地握了拳頭。

旁邊的陸衍行看到了他的小作，了他的小臂，瞥了他一眼。

渠與宋將手回來，拿起勺子喝湯。

……

柳窈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也不知道渠與宋的心活。

晚飯結束，已經快九點鐘了。

柳窈沒有多留，道別祝璞玉準備回酒店。

祝璞玉想安排司機送，剛開口，就被一旁的渠與宋打斷了。

渠與宋很自然地接話：“不用浪費那時間了，我送吧，反正順路。”

之前柳窈來北城都是住三環那邊的同一家酒店的，酒店離他在市區的公寓也就一輛公里的樣子。

祝璞玉聽見這話之后沒答應，而是看向柳窈，等做決定。

柳窈思忖幾秒后，點點頭，然后對渠與宋說：“那就麻煩你了。”

然后，柳窈就這麼跟著渠與宋上了他的車。

柳窈一開始是想坐后排的，結果渠與宋很不滿地來了一句“你當我是專車司機麼”，于是轉手打開了前排的門，坐到了副駕。

車子啟之后，柳窈看著前面的路，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多麼荒唐的決定。

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要答應渠與宋的提議。

單獨跟他相，不符合一開始的計劃。

“剛才不是能聊的麼，跟我沒話說了？”開了一段路，渠與宋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問題。

他的語氣冷颼颼的，帶著幾分嘲諷，明顯是在刁難。

柳窈很清楚他的脾氣，沒跟他吵：“敬斯人還在，真幸運。”

渠與宋再次冷笑，“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

一聊到可能會產生矛盾的話題，或者是不愿意回答的問題，就會轉移話題、科打諢糊弄過去。

柳窈揣著明白裝糊涂，笑著說：“是嗎，我以為我變老一些了。”

渠與宋抓方向盤，差點兒被氣死。

柳窈總是有本事用最客氣的話把他激怒。

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接招，糊弄學博弈論都被玩明白了。

渠與宋經常聽見男人抱怨人作，總是生氣，太難哄，但他并不討厭作的人，在喜歡對方的時候，甚至還會喜歡鬧鬧別扭，作一作，吵一吵。

這本也是一種趣。

但跟柳窈相，他時常會有一種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覺，他想吵都吵不起來。

渠與宋緩了一會兒，一陣沉默后，又問：“找男人了沒？”

柳窈：“男人哪有工作重要。”

渠與宋呵了一聲，“滿跑火車。”

柳窈：“這是實話。”

渠與宋：“男人沒工作重要，那你為了躲我把瑞瀾的項目換給你同事？”

柳窈不意外渠與宋知道這件事，依舊表現得很冷靜。

“不是為了躲你，是因為另外一個項目更有挑戰。”柳窈笑著打趣他，“你還怪自信的。”

渠與宋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被帶偏了，馬上繞回最初的問題：“所以找男人了沒？”

“沒有。”柳窈搖頭。

渠與宋：“那個陸凜山呢？”

柳窈：“那是前男友了，我不吃回頭草。”

刺啦。

渠與宋忽然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

柳窈以為前面遇到了什麼急路況，下意識地往窗外看。

而這個時候，渠與宋已經解開安全帶傾到面前，一把按住的側頸，找上的狠狠地親了上來。

饒是見多了大世面的柳窈都愣了一下。

一個吻，頓時發了記憶，就算時隔兩年多，的依然對他的親記憶猶新。

柳窈不自覺地摟住他的脖子回吻。

渠與宋覺到的回應之后，作更猛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在的下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直接咬出了。

柳窈疼得五都扭曲了。

渠與宋松口之后，從旁邊了一張紙，“你屬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