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宋南徑沖完澡著頭發走出浴室，第一時間便拿起手機。

十點十分。

微信里沒有新消息，也沒有未接來電——黎蕤沒有聯系過他。

宋南徑自嘲地扯了扯角，將手機扔下，雙手抓住巾用力地起了頭發。

他這樣了幾分鐘，頭發基本被干了。

宋南徑將巾扔回浴室后，穿著浴袍坐在了臥室的沙發里，目渙散地看著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多出了一團東西。

宋南徑回過神來低頭，看到小寶石的瞬間，目和不。

宋南徑上小寶石乎乎的，啞聲問：“怎麼還沒睡？”

小寶石往他懷里鉆，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像是在關心。

小貓咪雖然不會表達，但眼神和作足以說明它的心事。

宋南徑看懂了它的意思，不自覺地勾起了角，將它抱起來親了一口，“沒白疼你。”

至緒價值是給到位了。

小寶石一不，乖乖地任宋南徑抱著。

宋南徑抱著小寶石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之后便帶它上了床。

小寶石在宋南徑邊臥下來，關燈之后不久，它便困哈哈地睡了過去。

宋南徑卻異常地清醒，腦子里都是各種七八糟的事。

他知道，自己變得比過去貪心了，胃口大了很多。

曾經黎蕤不僅把所有的碼都設置溫敬斯的生日，還經常在做夢的時候他的名字。

絞盡腦聯系他，也是家常便飯。

那個時候他雖然也會不舒服，但至可以在面前保持正常。

他會告訴自己，得到的人已經很好了，會強行給自己洗腦，接不他的事實。

現在好像做不到了。

他希他，也希所有的碼都是他的生日。

其實，按照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和位置，他并沒有什麼資格和鬧不愉快。

作為那個追求者，他應該在完任務的之后，乖乖等著回家，白天的事就此翻篇。

至不能在面前展現緒，更不能要求哄他。

可他沒有等，也不控制地期待的哄。

但什麼都沒得到。

怪不了，是他想要得太多。

人類的心是個無底。

——

黎蕤晚上睡得不怎麼好。

在黎溪那邊聊了孩子的事兒，睡前又想著宋南徑的緒，于是做了一個七八糟的夢。

夢里倒是功懷孕了，孩子也順利生下來了。

但孩子出生之后，宋南徑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答不理，非常冷漠。

一個人辛苦地帶著孩子，產后緒低落，天天以淚洗面。

宋南徑漠不關心。

場景一轉，又看到了宋南徑和一個人摟在一起說笑的畫面。

夢里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宋南徑為介紹了，說是顧黎。

黎蕤質問他為什麼和別的人在一起，他散漫一笑，胳膊搭在顧黎上，緩緩開口：“在一起還能為什麼，因為喜歡唄。”

不甘心，又問他：“那我呢？”

宋南徑似乎料到了后面還會問什麼，一句絕的話口而出：“玩膩了。”

“追了你那麼多年沒得手，真跟你正常結婚生子了，也就那樣，你要想離婚就離，孩子隨你便，不想離的話，這麼過著也無所謂，前提是你別為難。”

夢到這里就停了，因為黎蕤驚醒了。

醒來以后，黎蕤額頭滲著冷汗，心臟跳得很快。

抓住上的被子，深呼吸的時候，耳邊都是“咚咚”的心跳聲。

花了快五分鐘的時間，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意識清醒之后，夢的場景依舊很清晰，特別是宋南徑摟著顧黎對說的那番話。

黎蕤著太，不知道該說這個夢真實還是離譜。

都說夢境是潛意識的反應，難道潛意識里是害怕宋南徑對顧黎心的？

黎蕤想不明白了。

一直以為自己不在意顧黎的存在，畢竟宋南徑那張臉一向招人，有人追也再正常不過。

宋南徑重新回頭找上的這段時間，黎蕤一直占據著充分的主權和高位。

就算是給他制造驚喜時也是如此。

宋南徑幾乎是無理由地追著，以至于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模式，甚至都忽略了，他的世界里還有“放棄”和“選擇別人”的選項。

昨天晚上，宋南徑沒等。

這是不是代表，他開始考慮其他選項了？

黎蕤攥著被子的手收了很。

沉默了幾分鐘，看了一眼窗外亮起的天空，決定起床。

黎蕤洗漱完下樓，喝了一杯水就牽著桂卷出去遛了，今天遛狗的時間比平時提前了快一個小時。

別墅區平時就人，六點鐘更是看不到什麼人。

桂卷倒是玩得開心了，在外面跑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家里之后吃了狗糧。

料理完桂卷的事兒，也不過才七點半。

黎蕤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空無一人。

想起晚上的夢，黎蕤心又有些煩躁。

返回沙發前坐下來，抓了一把頭發，拿起手機給周清梵發消息。

黎蕤：【檢查結果怎麼樣？】

周清梵：【還在去醫院的路上，出結果了告訴你。】

黎蕤：【是瑞金吧？我跟你們一起。】

周清梵：【你今天沒別的安排？】

黎蕤：【嗯，一會兒見。】

跟周清梵聊完，黎蕤就換鞋出門了。

現在需要找點兒事做，轉移注意力，不然滿腦子都是那個不愉快的夢。

而宋南徑也沒來找，這就更煩了。

……

瑞金醫院離黎蕤的住不算遠，開了半小時的車就到了。

停好車以后，黎蕤便去了婦產科跟周清梵和陸衍行面。

彼時，周清梵剛剛完送檢，正在吃陸衍行為買的早餐。

黎蕤看著陸衍行事無巨細地照顧周清梵，頗欣。

“下面做B超麼？”黎蕤問。

陸衍行“嗯”了一聲，“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黎蕤：“我來沾沾喜氣。”

陸衍行被離譜的理由逗笑了，下意識地往后看了一圈，“你的尾呢，沒跟著？”

黎蕤：“什麼尾？”

“宋南徑。”

“他沒事兒干嘛要跟著我。”黎蕤的聲音有些別扭，“不聊他了。”

周清梵和陸衍行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黎蕤的狀態不對勁兒。

可昨天分開的時候，跟宋南徑還好好的——

“吵架了？”周清梵試探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