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低頭看了看被他握住的那條胳膊,但沒有出來,“如果是聊昨天的話題,沒必要,我說得很清楚了。”
“不全是。”宋南徑將的轉過來,“這里聊還是找個別的地方?”
黎蕤:“有話直說吧,我還有工作。”
宋南徑這反復無常的,黎蕤覺得他里也沒什麼新鮮的話。
在他說出想聽的話之前,是不會為他浪費太多時間的——
“我來回答你昨天問我的那個問題。”黎蕤正思考著這件事兒,宋南徑忽然開了口。
“我提復婚,不是因為我想找人搭伙過日子。”他說,“是我不想看你和別的男人搭伙過日子。”
“我和誰過日子跟你沒什麼關系吧。”黎蕤淡淡反駁。
“有。”宋南徑這次直接雙手按住的肩膀,將往懷里一拽,一雙桃花眼地盯著:“因為我還喜歡你,我不想裝無所謂了。”
“你說什麼?”黎蕤追問。
“我喜歡你。”宋南徑重復了一遍,“以前到現在,一直沒變。”
“我以為我能放手,但我高估自己了,我沒辦法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說到這里,宋南徑的力氣的已經快耗盡了,他汲了一口氣,才問出后面的問題:“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黎蕤的心跳得很快。
可以控制自己的表,但控制不了心跳。
心跳聲震著腔,耳,砰砰砰,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躍出來。
每一下都昭示著此刻的激。
那天和張森張揚聊完,就知道,宋南徑這些年來都只喜歡過一個人。
但親耳聽到宋南徑這麼說,說不開心是假的。
黎蕤花了好大的功夫下心跳,故作冷靜:“給你什麼機會?”
宋南徑:“這麼多年,我還沒追過你。”
“先不要跟聞擎結婚,給我點兒時間,我也可以做到你滿意。”他難得這麼誠懇、鄭重其事地說話。
從他的語調可以聽出來,他的確很認真。
“宋南徑,你這個人真的一陣一陣的。”黎蕤盯著他,“幾個月前你還在拒絕我,一副已經徹底死心,要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現在又跑回來說你一直都喜歡我,你不覺得矛盾麼?”
“我承認。”宋南徑說,“在你的事上,我一直在左搖右擺,反復橫跳。”
“我們走到今天,主要責任都在我,當年我應該直接一點兒跟你說,是我不正常,所以導致我們后來的相很畸形,我們正常相一段時間,可以麼?”
黎蕤:“……”
宋南徑一下子太正常了,正常得有些招架不住。
也早就習慣了跟宋南徑互相嗆聲,兩個人忽然緒穩定你來我往地正常通,愣是把的大腦聊到一片空白了。
宋南徑見黎蕤半晌沒接話,按的肩膀,迫不及待又追問了一句:“可以麼?”
黎蕤這才回過神來,拿出多年前談的姿態來應付他:“你追就追,我沒義務給你回應。”
宋南徑:“那你現在對我什麼覺?”
這個問題,他從回北城的第一天就想問了。
到這一刻,緒疊加,氛圍也鋪墊到位,終于問出了口。
黎蕤聽見這個問題,并沒有刻意去避開他的目,短暫沉默后,便說:“總之不是追去紐約那個時候的覺了。”
“我很不喜歡那種被你牽著鼻子走的覺。”黎蕤很坦然,在表達自己的方面,從來不抑,“每天都要猜你在想什麼,做一件事要等你的反應,說出的話也要期待你的回應,高興不高興都是被你決定的,我不想過這種日子了。”
宋南徑:“那為什麼對溫敬斯可以堅持那麼長時間。”
黎蕤:“因為那個時候我年輕,現在我三十多歲了,我也不可能這麼多年毫無長進。”
“我不希我的人生都圍著和男人轉,我也想有自己的事業,這段時間我努力工作,創造自己的價值,我很開心,比在紐約追著你跑的時候開心多了。”
說的這番話,跟之前在接雜志專訪的時候說的話大差不差。
要表達的是,男人和在生命價值排序已經不是首位了。
這一點,他是完全接的。
而他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而是:“我和聞擎在你心里的地位,一樣麼?”
“你是想問你倆誰比較重要麼?”黎蕤翻譯了一下他的話。
宋南徑:“答案呢?”
黎蕤:“都不是很重要。”
宋南徑:“非要選一個呢?”
黎蕤并沒有被他引導帶陷阱:“憑什麼你讓我選我就選?我為什麼聽你的?”
宋南徑:“。”
黎蕤:“搞清楚好不好,現在是你要追我,我沒見過誰追人的時候還這麼多要求的,你要不要先擺正自己的位置?”
宋南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出一個字:“行。”
黎蕤看到他吃癟,開心的,抬起手拂開他,“聊完了吧,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我工作。”
“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訂了餐廳。”宋南徑看了一眼腕表,“你幾點下班?”
黎蕤:“說不好。”
宋南徑:“我等你。”
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坐這兒,不打擾你。”
黎蕤看了一眼椅子,有種沖想把攆到院子里頭等,但想想他剛才的那些話,又有些心了。
算了,他在這里等就等吧。
要是打擾到工作,再把他攆出去也不遲。
但事實證明,宋南徑規矩起來還規矩的。
接下來將近兩個小時,他都沒發出丁點兒靜,以至于黎蕤投到工作的時候,都忘記了辦公室有這麼一個人在。
六點出頭,黎蕤忙完今天的最后一項工作,合上電腦,看到對面長桌前坐著的宋南徑,恍惚了一下。
這個人竟然真的就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忙完了麼?”宋南徑對上黎蕤的眼睛,低聲詢問了一句,好像生怕打擾到似的。
他這小心翼翼的架勢,搞得黎蕤都有些良心不安。
咳了一聲,“哦,忙完了,我要下班了。”
宋南徑聞言,馬上起,“我訂了DC的桌,吃完飯再回吧。”
黎蕤了肩膀,“哦,也行。”
宋南徑注意到這個作,便朝出手。
黎蕤:“?”
宋南徑:“車鑰匙給我吧,我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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