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會離婚就會離的,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拿手的事威脅我?”祝璞玉和廖裕錦發脾氣,“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種行為。”
廖裕錦:“你可以不管我。”
他完全就是油鹽不進、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讓我自生自滅,我死了,不會有人再為難你。”
“你就是知道我不會不管你才這樣的!”祝璞玉咬著牙,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廖裕錦這次沒有再接話,看著憤怒的表,輕嘆了一口氣,“離婚吧,你離婚,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這次回去就會離婚。”祝璞玉平復了一下呼吸,對廖裕錦說:“之前我已經聯系過律師了,我和溫敬斯沒有財產分割的問題,直接去民政局辦手續就行了。”
“他不同意的話我就起訴,總之這次回去一定會離的。”祝璞玉說,“半個月之我拿離婚證來找你,行麼?”
廖裕錦盯著祝璞玉的眼睛,“真的?”
祝璞玉:“不然呢?”
又有點發脾氣的跡象,“我不離你不治療,我有什麼辦法?你不就是吃準了我不可能不管你麼?反正我不喜歡溫敬斯,離了對我沒什麼損失。”
廖裕錦:“如果他不放過你呢?”
祝璞玉呵了一聲,“現在他沒有什麼資本可以威脅我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上次回去為什麼沒有和他離婚麼?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祝璞玉停頓了一下,兩只手同時抓住他的左手,“因為他綁架了你父母威脅我。”
廖裕錦的一白,一張臉徹底沒了。
“現在他們已經平安了,你不用擔心。”祝璞玉說。
“為什麼不告訴我?”廖裕錦聲反問。
“告訴你有什麼用?你能救他們出來麼?”祝璞玉一針見地說,“你知道這件事,只會讓他多一個威脅我的把柄。”
廖裕錦被祝璞玉堵得啞口無言,僵了很久。
后來,他一把把祝璞玉抱到懷里,“對不起愿愿,我——”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現在已經沒事兒了。”祝璞玉說,“京叔已經把你父母救出來安置好了,以后會有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溫敬斯也不了他們。”
“離婚的事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再等等。”祝璞玉從廖裕錦懷里退出來。
知道自己剛剛的那些話分量已經足夠了,廖裕錦抖的聲音說明了一切。
“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別給我添了,行麼?”
“……好。”在祝璞玉的注視之下,廖裕錦點了點頭。
“那我再相信你一次。”祝璞玉拉住他的胳膊,“走吧,去那邊曬曬太。”
——
看到地上的兩道影子漸漸遠去,江佩矜和黎蕤才從樹后面走出來。
附近幾乎沒有人,剛剛祝璞玉緒激說出的那番話,一字不地傳到了們耳朵里。
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黎蕤覺得自己大腦有些理不過來。
所以……祝璞玉和廖裕錦真的是有一?
而且剛剛還說要為了廖裕錦和溫敬斯離婚!
還有,廖裕錦說什麼手的事兒……
“黎蕤,你認識這家醫院的醫生是麼?”江佩矜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黎蕤,“幫我查查廖裕錦的病歷。”
黎蕤點點頭,有些擔憂地看著江佩矜:“佩矜姐,我們還是先上車吧。”
這里的確不是談正事兒的地方,江佩矜很快便隨黎蕤上了車。
回別墅的路上,黎蕤聯系了醫院的醫生,將廖裕錦的資料發給了他。
到家之后,黎蕤便收到了廖裕錦在醫院的病歷記錄,以及所有的檢查報告。
黎蕤看到報告上的“急白病”和“化療”幾個單詞的時候,下都快驚掉了。
下意識地去看江佩矜,“佩矜姐,你不知道麼?”
江佩矜的目始終盯在那份確診單上,呼吸沉重,“……不知道。”
黎蕤抿了抿,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江佩矜忽然站了起來,拿起手機走向了樓梯,“我去打個電話。”
黎蕤本沒有回應的時間,江佩矜已經走了。
黎蕤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開始消化剛剛得到的信息。
廖裕錦得白病自然是重磅新聞,但黎蕤的第一關注點不是這里。
今天在醫院上的時候,廖裕錦穿的是病號服。
很顯然,他是在那家醫院接治療的。
這家醫院是紐約頂尖的私人醫院,費用高得令人咋舌,以廖裕錦本人的經濟水平肯定是住不起的。
所以,應該是祝璞玉給他掏錢的。
可祝璞玉的錢是哪里來的?
黎蕤并不覺得祝璞玉自己有能力擔負這麼高昂的費用,所以很可能是從溫敬斯那邊拿的錢。
溫敬斯知道祝璞玉在花他的錢養其他男人麼?
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前任姐夫……
這事若是傳出去,溫敬斯和溫家都會變眾人眼中的笑柄。
念及此,黎蕤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也顧不上什麼時差不時差,直接給溫敬斯撥電話。
十幾秒后,電話接通了。
“什麼事兒?”溫敬斯那邊背景很安靜。
黎蕤聽見他平靜的聲音,哼了一聲,“綠帽子都要破臭氧層了,你還問我什麼事兒!?”
溫敬斯:“什麼綠帽子?”
黎蕤:“今天佩矜姐陪我去醫院拿復查報告,你猜我看到誰了?”
溫敬斯聽到問題時已經猜到了答案,“誰?”
“你老婆背著你拿你的錢養著廖裕錦呢!”黎蕤諷刺他,“綠帽俠!”
溫敬斯:“說完了?”
黎蕤完全沒想到溫敬斯會是這個態度,“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我說你老婆——”
“廖裕錦治療的費用是在付,不是我的錢。”溫敬斯打斷,“不用心我的事兒,養好。”
“……等等。”黎蕤咂了一下溫敬斯的話,“你知道在養廖裕錦?”
“溫敬斯你腦子進水了吧?”黎蕤本沒給溫敬斯回答的機會,提高聲音質問他:“祝璞玉給你下降頭了是不是?都這麼跟前男友勾搭了,你竟然還能忍?”
“我有分寸。”溫敬斯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要工作,先這樣。”
“你有個狗屁的分寸!”黎蕤氣得砸抱枕,“今天都說了下次要帶著離婚證去見廖裕錦!你就是個被綠的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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