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梵沒有陸衍行力氣大，被他按得“嘭”一下跪在了地上。

原本就發白的臉，此時更加難看了。

“你是不是瘋了。”周清梵強忍著痛苦提醒他：“路微還在。”

“怎麼，你想喊過來看看？”陸衍行上的，面帶嘲弄，“在伺候男人這點上，是該跟你學一學。”

“畢竟，大嫂以量取勝。”說到這里，他的手突然往下，掐住了的脖子。

周清梵眉頭蹙，“瘋狗。”

“不做點兒什麼，倒真對不起大嫂的這句話了。”他額頭的青筋暴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愈發狠戾。

周清梵雙拳難敵四手，每一次對峙，都是輸家。

這場凌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周清梵不止要承他的辱和怒火，還要擔負著隨時會被發現的恐懼。

等陸衍行放過的時候，周清梵跌坐在地毯上，雙手撐著地面，頭低下去，控制不住地干嘔。

早晨剛換上的服已經臟得不像話了，臉和頭發也亟需清理。

周清梵來不及去想如何理，忽然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連嘔吐的作都停了，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房門，眼底紅遍布，肩膀發抖。

陸衍行看著周清梵驚嚇過度的模樣，冷冷地收回視線，邁要去開門。

“你瘋了陸衍行！”周清梵一把抓住他的，“別去。”

這個時候來敲門的人，很有可能是路微。

周清梵不敢想象后果。

路微懷疑和陸衍行的關系是一碼事，真正親眼看見了又是另外一碼事。

面對周清梵的哀求，陸衍行只是冷冷一笑，隨后毫不留地將出來。

看到陸衍行開門的瞬間，周清梵心灰意冷地閉上了眼睛。

“陸總，這是您要的東西。”門外，林澈將手中的幾個購袋到了陸衍行手上。

陸衍行接過來，低聲音問：“送走了？”

林澈點點頭，“老劉車里的追蹤一直開著，路小姐應該已經到市區了。”

陸衍行“嗯”了一聲，“知道了。”

林澈看著陸衍行有些凌的服，試探地問：“那您和……什麼時候回去？需要我在這里等麼？”

陸衍行往里看了一眼，“一個小時左右。”

嘭。

關門聲再次響起，周清梵預想中的畫面并沒有發生。

睜開眼睛的時候，陸衍行正好將購袋朝扔了過來。

周清梵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你想這樣回陸家也可以。”陸衍行丟下這句話，便回到沙發前坐下。

——

隔天早上八點鐘，褚京識來酒店接了祝璞玉去醫院。

為了方便祝璞玉單獨和廖裕錦談話，褚京識把祝璞玉送到醫院之后便先行離開了。

祝璞玉來到廖裕錦病房的時候，他剛剛吃完了藥。

距離上次見面不過二十多天，可廖裕錦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上的病號服看起來都很寬大。

祝璞玉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人被疾病折磨得如此憔悴，口悶得慌，抿著盯著他看了很久。

廖裕錦對上祝璞玉的視線，扯起角，自嘲地笑了笑，“很丑，對麼？”

“對，丑死了。”祝璞玉吸了吸鼻子，擺出嫌棄的表，“你自己都知道丑，還不好好治療，你要是繼續丑下去，信不信我不來看你。”

廖裕錦沒有說話，就這麼盯著看，目熾熱。

祝璞玉很清楚他的眼神代表了什麼意思，今天若是不給他一個代，恐怕他真的會放棄。

“今天外面暖和，下去曬曬太吧。”祝璞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發出提議。

之前劉易斯醫生跟說過，廖裕錦已經窩在病房很久了，出門散步都不肯。

祝璞玉說出這句話之后，廖裕錦仍然抿著不肯說話，就這麼看著。

祝璞玉往前走了一步，拽住他的手臂，“我折騰了三十多個小時來看你，你就這個態度啊？”

廖裕錦這次終于有了反應。

他低頭看了一眼祝祝璞玉的手，點了點頭，從床上起來，“走吧。”

祝璞玉：“你要不要披個外套？”

廖裕錦笑著搖搖頭，“還沒到那個地步。”

祝璞玉“哦”了一聲，準備松開他，卻被他反握住了手。

作來得太突然，祝璞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打算出來的時候，卻覺到廖裕錦的手冷得像冰塊。

這個溫度讓心口一，再看看他的面，已經完全不好意思手出來了。

廖裕錦的手太冷了。

祝璞玉記得，廖裕錦以前上是很暖和的，特別是手。

他們雖然沒有正式談過，但平時的相里，會有一些日常的接。

比如走路踉蹌的話，廖裕錦會手扶一把。

在祝璞玉的記憶里，廖裕錦的手是干燥的，溫暖的，像他的格一樣。

過去和現在對比太過強烈，祝璞玉心里堵得慌，下意識地了他的手。

用得力氣很大，廖裕錦有些疼，但并沒有出聲提醒，也沒有松開。

兩個人就維持著這樣的狀態，乘電梯下了樓。

私人醫院人流量并不大，樓下風景很好，人也不多。

祝璞玉和廖裕錦在樹下散著步，低頭走了五六分鐘之后，停下了腳步。

擋在了廖裕錦面前，抬起頭看著他：“好好配合治療，行不行？”

“你現在這樣我看了真的不舒服。”祝璞玉的聲音有些啞。

廖裕錦聽到這樣說話，抬起手了的頭發，“只要你離婚，我會的。”

祝璞玉：“你為什麼一定要我離婚？”

廖裕錦：“你舍不得他了是麼。”

他忽然笑了，“我猜到了，如果你真的想離，就不會拖這麼久。”

祝璞玉沒有接話。

廖裕錦大概是被的沉默激到了，聲音提高了不，“好，我等會兒就出院。”

“廖裕錦！”祝璞玉氣得提高了聲音，一字一頓地喊出他的名字。

……

不遠，正在談的兩個人，在聽見這個名字時候，同時駐足。

黎蕤循著聲音看見了糾纏在一起的祝璞玉和廖裕錦，眼睛瞪了很大。

反應過來之后，馬上轉頭去看邊的江佩矜。

江佩矜這會兒也已經看向了那兩個人。

的臉極其難看，發白，雙眼里著強烈的恨意。

黎蕤了，正想說話，江佩矜忽然捂著的，帶著躲到了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