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單純的占有作祟,想讓廖裕錦再也回不來北城、不能再在祝璞玉面前出現,應該有很多種辦法。
完全沒必要“幫”廖裕錦和江佩矜離婚。
但如果溫敬斯已經知道當年的事,這些行為就說得通了。
邢掐了一下眉心。
雖然在他這里已經蓋棺定論,但客觀上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當年那個人就是溫敬斯。
這件事乍一聽太過離譜,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貿然告知祝璞玉,并非上策。
只能等宋南徑那邊聯系他了。
——
隔天一早,祝璞玉八點出頭就去公司忙了。
廢寢忘食地忙到了快三點,祝璞玉喝了杯拿鐵以后便驅車前往機場。
開上機場高速后,祝璞玉給邢打了個電話。
得知他也出發了,兩人便約了在二號航站樓停車場面,私人飛機大都從這邊飛。
祝璞玉剛跟邢打完電話沒到五分鐘,溫敬斯的電話就進來了。
祝璞玉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心跳的速度不自覺加快了一些,不祥的預涌起。
但這電話還是得接。
“沒在公司?”剛接起電話,祝璞玉便聽見了溫敬斯的詢問。
眼皮猛地一跳,握方向盤出笑容:“嗯,剛出來,我去見個乙方。”
祝璞玉的口吻還算輕松隨意,“你去恒通了?”
“嗯,下午有空,想你了。”溫敬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麻的話。
祝璞玉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哽了一下:“……”
溫敬斯:“大概什麼時候忙完?”
祝璞玉:“我可能要七點鐘吧,我們尚水苑見吧。”
溫敬斯:“見的什麼乙方?”
祝璞玉:“廣告策劃公司,先備選幾個營銷方案。”
信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先不說了哦,我在開車呢,不安全。”
溫敬斯“嗯”了一聲之后,祝璞玉掛斷了電話。
祝璞玉把手機扔到旁邊,一只手拍了拍心口,平復了一下心跳。
幸好剛才從恒通出來的時候就代過Wendy對外說去見客戶。
幸好心理素質過關、演技過得去。
不然剛剛溫敬斯來那一出,真的很容易搞崩心態。
幾個深呼吸之后,祝璞玉提高了車速。
——
“喏,邢也出發去機場了。”渠與宋將手機遞給溫敬斯,給他分剛剛收到的照片。
照片拍攝的背景是邢所在的律所辦公樓的地庫,邢匆匆忙忙地驅車離開。
溫敬斯翻完了幾張照片,喝了一口茶,臉上看不出太多表。
渠與宋好奇:“你讓我盯著他干嘛?他也跟你搶老婆?”
溫敬斯放下了茶杯,抬眸看向他。
渠與宋:“……我這不是好奇麼。”
這時,陸衍行放下手機,忽然說了一句:“飛機已經起飛了。”
溫敬斯“嗯”了一聲。
一直沒說話的陳南呈皺起了眉,“已經起飛了?那祝璞玉和邢過去干什麼?”
“我草,等我盤一盤。”渠與宋忽然明白了什麼,激地拍了一下桌子。
“敬斯,你是不是故意給他們放的假消息,就是想試探一下祝璞玉會不會跑過去找廖裕錦——你真是好險!”
陳南呈的想法和渠與宋不謀而合。
陳南呈和渠與宋自從知道祝璞玉是當年的那個人之后,就非常擔心這件事會暴。
還有廖裕錦這個“定時炸彈”火上澆油。
這兩個人的關系堪稱危機四伏。
溫敬斯不打沒把握的仗,祝璞玉也不是省油的燈。
很顯然,溫敬斯這一次的試探失敗了。
陳南呈看向溫敬斯去觀察他的表。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任何過激的緒,但從他的沉默中已經讀到他怒意。
陳南呈斟酌了一下措辭,“為什麼去找廖裕錦?”
這段時間跟祝璞玉接下來,陳南呈覺得追去機場這種事不是的作風。
很清醒,在男關系方面更不可能這麼沖。
經陳南呈這一問,渠與宋也發現了不對勁兒:“是啊,祝璞玉不像會吃回頭草的腦啊,追這麼……難不廖裕錦救過的命?”
“也可以這麼說。”這次接話的人是陸衍行。
渠與宋下都快掉了:“啊?”
照片的事,渠與宋和陳南呈并不知。
陸衍行說完以后,兩人的表更震撼了。
原先以為溫敬斯和祝璞玉的那一段意外就很狗了,沒想到這中間居然還有江佩矜的參與。
陳南呈和渠與宋幾乎是異口同聲:“那佩矜姐知道那個人是祝璞玉麼?”
溫敬斯先是淡淡地搖搖頭,隨口又說:“知道了,所以離婚了。”
渠與宋:“……等等,佩矜姐前陣子非要輸,就是因為這事兒?”
信息量太大了。
渠與宋和陳南呈兩人都有些宕機。
茶館的包廂本就靜謐,此時更是寂靜得詭異。
最終,是溫敬斯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沉默。
溫敬斯接起電話,那邊是陳繼的聲音:“溫總,您車里錄音筆的容已經轉存出來了。”
溫敬斯:“我要的東西,有麼?”
“……有。”陳繼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張,“您回來理,還是線上文件?”
溫敬斯:“微信發我吧。”
陳繼:“好的。”
掛上電話不到三分鐘,溫敬斯就收到了陳繼發來了微信文件。
一段四分鐘左右的錄音。
——
祝璞玉和邢是前后腳抵達機場的。
兩人在停車場面之后,便乘直梯直奔出發大廳。
航站樓很大,航班多到數不清,僅憑手上之又的信息是不可能找到廖裕錦的。
于是祝璞玉和邢兩人一起去找了地勤詢問。
“私人航班嗎?”值機地勤查了一下資料之后,對他們說:“今天北城機場沒有通過審批的私人航線,是不是弄錯了?”
祝璞玉:“……不可能,您再看看?”
“士,不好意思,真的沒有。”
祝璞玉腦子開始嗡嗡地響。
邢皺起了眉,拉著祝璞玉離開了柜臺。
兩人找了個沒什麼人的位置停了下來,祝璞玉還沒從剛剛得到的消息中出來。
消息是周清梵帶給的,陸衍行恨不得跟溫敬斯穿一條子了,不可能有差錯。
除非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或者是……
“我們可能被溫敬斯算計了。”邢提前一步說出了祝璞玉的另外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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