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杏:“誒,你說,溫家長輩們知道江佩矜私下這麼瘋麼?”
真的很好奇,“他們知道了還能縱容這樣?”
祝璞玉聳聳肩膀,端起果來和尤杏了一下,“你把因果關系弄錯了。”
就是因為溫家和江家都足夠縱容,才會變這種不管不顧的狀態。
尤杏醍醐灌頂:“哦,也是。”
“他們這種人從來都不管別人的死活。”想起了唐凜,跟江佩矜一個路數。
吃夜宵的時候想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是晦氣的,尤杏迅速拋卻這些想法,和祝璞玉聊起正事兒:“離婚的事兒怎麼樣了?溫敬斯能搞定麼?”
祝璞玉:“嗯,他說需要些時間。”
“周末我跟邢見個面,商量一下后面的事。”說著,拿起手機給邢發了條微信。
祝璞玉現在份所限,很多事做起來都不方便,廖裕錦和江佩矜離婚之后,還要靠邢來勸他、幫他辦去國治療的相關手續。
尤杏的想法也是這樣,但這段時間一直沒想通一點:“溫敬斯到底為什麼會答應幫他們離婚啊?你跟他做什麼易了?”
祝璞玉:“他還沒說要我做什麼,空頭支票。”
尤杏:“你不覺得很不對勁麼?”
祝璞玉點點頭,“覺得了,但我沒得選。”
只能在溫敬斯提的要求下為自己爭取一個底線,因為必須要幫廖裕錦離婚。
祝璞玉和尤杏吃烤的途中,溫敬斯打了個電話過來。
祝璞玉馬上接起:“我在外面吃飯,很快回去。”
“還沒回去麼?”電話那邊,溫敬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祝璞玉:“嗯……?”
以為溫敬斯打電話催回家的,“你沒在家?”
溫敬斯:“嗯,我臨時去港城出差一趟,下周工作日回來。”
“好的。”他周末不回,祝璞玉正好可以放心出門和邢面,想到這點,輕松不,順勢關心他:“是那邊的項目出問題了麼?”
溫敬斯:“嗯,比較棘手。”
祝璞玉:“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累,先好好休息吧,注意。”
溫敬斯低低地笑了一聲,“這算是關心我麼?”
“那當然了。”祝璞玉欣然承認,“你是我老公,關心你不是應該的麼。”
“好啦,快起睡覺。”祝璞玉嗲嗲地哄了他一句,便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祝璞玉那個滴滴的表馬上就消失了。
不管第幾次看,尤杏都會被祝璞玉變臉的態度驚到,還有些羨慕:“我要是有你這個演技就好了。”
——
祝璞玉和邢約在上午見面。
祝璞玉抵達咖啡館的時候,邢已經點好了兩杯式。
祝璞玉坐下來,咖啡都沒來得及喝,便開始跟邢談正事。
“溫敬斯已經答應我幫廖裕錦江佩矜時間,應該用不了多久,到時候你……”
“祝愿。”邢了一遍這個很多年沒人喊過的名字。
他的聲音很嚴肅,表也很凝重,祝璞玉的話就此被他打斷。
看到邢這個狀態,祝璞玉的右眼皮跳了幾下,“你怎麼這個表?”
“其實……”邢調整了一下呼吸,告知一個事實:“我已經有十二天的時間沒聯系到裕錦了。”
“……什麼?”祝璞玉有些耳鳴,“你最后一次聯系他是什麼時間?”
邢:“應該是你出院的時候,他發微信跟我說你出院了,我那個時候在忙,幾個小時候之后回他消息,他就失聯了。”
祝璞玉馬上掏出手機,找到廖裕錦的號碼撥出去。
提示是暫時無法接通。
不死心,又去打微信的語音和視頻。
前后快十次,結果都是無人接聽。
祝璞玉的臉有些白,“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邢被問得啞口無言。
祝璞玉目犀利地看著他,咄咄人:“是不是廖裕錦不讓你聯系我?”
邢低下了頭。
這表等同于默認。
祝璞玉倒吸了一口氣,強行平復下來呼吸:“你知道江佩矜平時是怎麼對他的,也知道溫家人怎麼對他的,他現在的又那樣,你就不怕他真的被弄死麼?”
邢:“你在溫家的境也不好,如果江佩矜再沖你來——”
“那就讓沖我來。”祝璞玉說,“我的境再差也不會差過他。”
“邢,你不會覺得我現在的這些都是靠溫敬斯的吧?”第一次主和邢提起了自己在國外這些的境遇,“你覺得我被丟出去,靠著打工能在國讀完碩士麼?”
當然不能。
邢之前對這件事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
但怎麼都不比直接聽祝璞玉陳述來得痛快。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就算沒有溫敬斯護著我,我也有能力和溫家。”祝璞玉起,“想辦法去找廖裕錦,如果他聯系你,你第一時間通知我。”
“等等。”邢見祝璞玉要走,猛地想起了什麼:“當年你被下藥的那件事兒,我和他之前找到了一部分證據,你要不要——”
“這不重要。”祝璞玉打斷邢,“至現在不重要,先找人,行麼。”
邢看著面前散發出強大氣場的人,在強大的迫之下點了點頭。
祝璞玉丟下這句話之后就拎著包走了。
邢看著踩著高跟鞋離去的背影,再想想剛剛的樣子,有些恍惚。
他印象里的祝璞玉,一直是個不諳世事、單純又有點撒的小孩兒。
現在完全看不到過往的影子。
邢忽然就理解了廖裕錦對于查清真相的執念。
雖然照片沒有流傳出去,但祝璞玉的人生還是因為那件事天翻地覆。
名譽外表健在,里已經破碎得不型。
——
祝璞玉從咖啡廳出來之后驅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都在盡可能地保持鎮定,但掌心還是冒出了冷汗,方向盤都被沾得發。
祝璞玉把車停在睦和醫院樓下,在樓下的超市買了果籃拎著去了病房。
走到VIP病房區域,祝璞玉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溫家的人。
四張了一圈,最后走到病房門口停下來。
祝璞玉正準備敲門,有路過的護士認出了:“溫太太,您怎麼來了?”
祝璞玉:“我來看看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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