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裕錦聽見喊出“姐夫”這個稱呼，角有些僵。

祝璞玉：“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因為你的不告而別耿耿于懷吧？”

“這本破玩意兒，你喜歡你就拿著，麻煩你以后來擾我，收起你那無安放的關心。”祝璞玉緒不好的時候，說話出來的話會比平時更狠。

太清楚男人骨子里的劣，所以專挑痛扎。

男人都像狗，喜歡撒尿劃地盤，曾經喜歡過他的人再喜歡上別人，哪里得了。

廖裕錦以前可能喜歡過，但現在絕對沒有。

“你說得對。”廖裕錦自嘲一笑，“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在。”

祝璞玉：“我可沒說你應該在。”

糾正他的話，“了不起就是個曖昧對象而已，你那麼清高，我被人強了，你看不上我不是很正常麼。”

廖裕錦的眼底有的一閃而逝的痛苦：“我不是——”

祝璞玉雙手環看著他辯解到一半停下來，再次發出一聲冷笑。

這是連借口都編不出來了。

廖裕錦沉默快一分鐘，艱地問：“溫敬斯知道當年的事麼？”

祝璞玉的手僵住，冰涼的覺從指尖迅速蔓延到全，整個人如墜冰窟，上的每一管都凍住了。

覺到自己的睫都在抖。

廖裕錦看到祝璞玉這樣，馬上起走到面前，“愿愿——”

“你別這麼喊我。”祝璞玉找回自己的聲音，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拎起包，抬頭看著面前這張曾經無數次心過的臉，咬著牙出了兩個字：“惡心。”

廖裕錦：“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怕你——”

“怕什麼？怕溫敬斯和你一樣覺得我是雙破鞋，一腳把我踹了，還是怕我這樣的人為溫家的污點？”祝璞玉的機關槍，本不給廖裕錦辯駁的機會，“真是要讓你失了啊，溫敬斯知道我被人強過，他不僅沒有潔癖到嫌棄我，還很喜歡我富的經驗，我們在床上可以花樣百出地玩！”

一鼓作氣說完這番話，祝璞玉直接推開廖裕錦，頭也不回地走了。

廖裕錦聽著高跟鞋噠噠噠遠去的聲音，雙手撐住了桌面，眼眶紅得不像話，呼吸漸漸啞。

——

周清梵和尤杏趕到酒吧的時候，祝璞玉已經喝了三大杯烈酒。

酒量雖然不錯，但快速大量下去，意識還是不清楚了。

周清梵和尤杏一左一右圍住，攔下了朝服務生要酒的行為。

“愿愿，你心不好麼？”周清梵低頭觀察的表。

尤杏想到了昨天的事，咬了咬牙，“是不是廖裕錦那混蛋渣男？”

聽見這個名字，祝璞玉突然笑了起來，肩膀抖，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尤杏和周清梵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能讓祝璞玉買醉的人和事，也就那麼幾件而已。

當年祝璞玉有多喜歡廖裕錦，尤杏和周清梵都是見證者。

雖然祝璞玉這些年幾乎都沒有再提過廖裕錦，但們心里都知道，沒放下。

包括當年的那場意外。

從事發生到現在，每每提起都是無所謂的態度，毫沒有“害者”的恐懼。

反常得詭異。

祝璞玉沒回答尤杏的話，掙開，給酒保打手勢：“小K，再給我來一杯。”

周清梵和尤杏知道攔不住，便也不白費功夫了。

祝璞玉這些年過得太抑，也只有在醉酒之后能正常表達一下緒了。

祝璞玉喝了兩口酒之后，口齒不清地說：“溫敬斯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周清梵和尤杏同時出聲。

“我和廖裕錦的事兒。”祝璞玉咧，“祝方誠去說的。”

周清梵蹙眉。

尤杏：“溫敬斯找你了？”

祝璞玉：“祝方誠以為這樣就能讓溫敬斯跟我離了啊，呵呵呵……溫敬斯他媽的看見我一次睡我一次，他舍得才怪！”

周清梵按住祝璞玉的小臂：“你喝多了。”

祝璞玉兒沒聽進去，“溫敬斯就算找我，也是怕我影響他姐和姐夫的，他會在意我喜歡誰？呵，他每天忙著跟他白月極限拉扯深都來不及，管我個充氣娃娃的事兒干嘛？”

尤杏：“……”

周清梵：“……”

可以確定是喝多了，已經到了什麼胡話都說的地步了。

嗡嗡嗡——

祝璞玉的手機震了。

看到屏幕上溫敬斯的名字時，周清梵和尤杏終于明白了什麼做屋偏逢連夜雨。

最后這接電話的任務落到了周清梵上。

電話接通，周清梵先發制人：“溫先生，我是周清梵，愿愿現在和我在一起。”

溫敬斯：“怎麼沒有接電話？”

周清梵：“不太舒服，溫先生你有什麼事麼，我替你轉達一下。”

溫敬斯：“沒什麼事，那就麻煩你照顧了。”

周清梵聽見那邊有人了溫敬斯一聲，他應該是有事要忙，總算沒有追問。

——

祝璞玉意識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了。

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一看床頭的鬧鐘，差點跳起來。

九點了。

“你醒了啊。”尤杏推開門進來，“我給你煮了餛飩，先吃飯吧。”

祝璞玉在床上了一圈：“我手機呢？”

尤杏：“在外面呢，我給你助理打過電話了，說你今天不過去。”

祝璞玉這才沒那麼張。

簡單洗漱了一下，和尤杏去了餐廳吃早飯。

晚上喝太多導致水嚴重，祝璞玉已經得前后背了，一口氣吃了幾個餛飩才緩過來。

尤杏：“昨天晚上你喝酒的時候溫敬斯來電話了。”

祝璞玉作一頓：“然后呢？”

尤杏：“清梵接的，說你生病了不舒服，后來他那邊有事兒也沒多問。”

叮囑，“正好你今天請了假，回頭溫敬斯要問起來你別說。”

周清梵陪著祝璞玉吃完早飯就先走了，讓待家里好好休息。

祝璞玉在床上翻了快一個小時都睡不著，正愁沒事干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褚京識的電話。

祝璞玉接起來：“褚董？”

“我在恒通，Wendy說你不舒服請假了？”褚京識問：“在醫院還是在家？”

“……等等。”祝璞玉有點反應不過來：“您來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