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華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江初,一瞬明白,抬手輕輕幫抹了把眼角的淚水,看著牽徐徐道,“看來清硯是一點都不舍得你愧疚,更不希你自責難過。”
“看到他這樣對你,媽真的可以放心離開了。”
江初一把抓住于安華蒼白的手,“您怎麼可以這樣說。”
“宋清硯他本就不好,他都是騙我的,他也是騙你的。”
“他只是想要您的心臟。”
于安華微愣了下,“心臟?”
“他為什麼要我的心臟?”
江初快速和于安華解釋宋慈的事。
于安華聽罷,不但沒驚訝,看著江初沒半點不愿意,反而還很開心的道,“傻丫頭,“我都死了,把我的心臟捐給他的母親,讓他的母親能活下去不更好。”
江初聽罷于安華這句話,“可是,他當初是故意要害您……”
于安華聽罷江初這句話,更是愣了好幾秒,才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腦袋,“傻丫頭,清硯自始至終都是想要救我。”
不待說話,瞬時解釋,“是我自己傻丫頭,是我自己在被江安國帶走后拒絕治療,是我自己拖這樣的。”
說著頓了下,“最后進了手室,是因為蔣芳來威脅我。”
江初一愣。
接著就聽見于安華繼續道,“蔣芳和江安國是一伙的,來威脅我說,讓我說服你離開清硯。”
“是我不同意,著急爭吵之下,我自己掙扎著拔了氧氣才造的。”
“是清硯及時趕到非要救我,才讓我還有現在這一口氣。”
江初聽完于安華這番話后,真的愣住了。
宋清硯他,真的沒有騙。
現在他變這樣說不定還都是造的。
都是拖累了他。
是的敏多疑,是膽小,是,都是害了他。
-
江初這邊還沒想完,病房門就被推開。
江初下意識的以為是宋清硯,沒想到扭頭看過去卻是傅博仁和唐尚樓。
看到來人,不微愣了下。
不待有什麼反應,傅博仁就命人將一些補品搬了進來。
于安華見狀,有些疑的看向江初,江初還沒說話,傅博仁就走了過去,滿是激對于安華道,“我是江初的外公。”
“這麼多年真的謝您對初初的養育和教導。”
“幫我們把初初養得這麼好。”
江初阻止不及,剛想張對于安華解釋,就見于安華反倒激的握住的手,“你這丫頭,清硯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這麼值得開心慶祝的事,怎麼不知道告訴媽呢。”
于安華佯怒的訓了句江初后,就和傅老爺子有說有笑去了。
江初聽罷于安華這句話,心中更是沉了一下。
宋清硯幫找親生父母,也是于安華說的。
于安華其實從一開始也和江安國一起知道的份是嗎?
江初在于安華和傅博仁說話的時候,并沒有上前也沒有后退,依舊和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一點于安華其實早就發現了。
在江初送走他們后,于安華立即趁著自己還清醒有力氣,將江初重新喚到邊,“是不是在我昏迷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讓你誤會了。”
江初沒否認。
知道一直以來沒有人能比得上于安華對得了解程度。
宋清硯也比不上。
于安華牽住的手,牽牽角,“你最該生氣的其實就是應該媽。”
“媽這麼多年膽小懦弱,因著江安國的威脅都沒能告訴你的真實份,害你被江安國牽制這麼多年。”
“你該恨的人是我。”
江初一把抓住于安華的手,“您別這樣說,當年那場車禍要不是您,現在肯定早就沒有現在還能好好坐在這氣的江初了。”
“要不是我,您也一定還能生育……”
“都是我……”
于安華看著又開始自責的江初,見強的一瞬掰住的下頜,迫使看,笑著道,“傻丫頭,不是你。”
“司機不是你,撞人的不是你,你也只是害者。”
“為什麼總是全都怪在自己上?”
于安華說著,認真看著,一字一頓道,“江初,媽希你記住,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是媽自己咎由自取,如果我能早點看清江安國的真面目想要在將我們于家的財產都騙到手后就踹開我。”
“本就不會發生那場車禍。”
“如果真要說起來,這一切的禍還是在我,是江安國為了讓我死才連累了你。”
“所以,從現在開始,不要自責不要悲傷。”
“孩子,你沒有錯。”
“你也有擁有幸福家庭,有你爸爸媽媽外公的資格。”
江初看著于安華那憔悴的面容,忍不住下了淚。
于安華心疼的看著江初,了的手,繼續道,“所以,要幸福給媽看。”
“去試著和你的親生父母相,我覺得他們很你,甚至比我更。”
“這樣媽才能走的安心,走的再無牽掛。”
“答應媽,好不好?”
江初看著于安華沒有立即應聲。
于安華看著江初的沉默,半開玩笑道,“看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看來我是真的要帶著我的罪過下十八層……”
江初瞬時打斷,“我答應我答應您。”
“您怎麼會有罪過,更不該下地獄。”
心里忍不住補一句,宋清硯也不該。
是過度的執拗和擰,其實也讓別人難做了。
江初本想晚上留在這照顧于安華,沒想到幾天沒出現的宋清硯,傍晚時候來接了。
于安華看到宋清硯來接回家,立即將趕走,讓明天再重來。
江初看著明顯憔悴和瘦了很大一圈的男人,又因著所有的心結都解開。
心不猛地疼了兩下。
不是一個好妻子,別說替他分憂了,似乎帶給他的都是痛苦。
江初和于安華告別后,剛準備和宋清硯離開。
沒想到在門口卻上唐尚樓,似乎也是來接的。
宋清硯一把扯住江初就準備無視他上車,卻被唐尚樓命人一把截住,“宋總,既然我兒想要和你離婚。”
“就好聚好散。”
“我自己的兒,我自己會養,就不勞煩宋總了。”
宋清硯一瞬氣惱的直接將那兩個保鏢踹走,一把將江初護在后,咬牙道,“我不會離婚。”
唐尚樓一瞬惱怒了,“現在商氏作一團,商庭洲被查出不是商家嫡子,你二哥三哥現在趁想要奪位。”
“這邊商淮山又收回了給江初的份,你還被革了職。”
“你告訴我你現在拿什麼養我的兒。”
“我的兒跟著你可不是要苦的。”
在保鏢再上前要奪人時,不耐煩的揮手想用力掃開他們,“我不會讓江初跟著我苦的。”
沒想到卻因著用力過猛,沒想到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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