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吃飯的時候,大家都互相認識了。
帶著兒過來見羅展的,是他打算考慮再婚的對象樊思文。樊思文的前夫是十年前病逝的,留下兒子楚文和兒楚旋舞。
從名字上就能看出,孩子爸是希自家兒文武雙全的。但兒武不太好,就取了胡旋舞的“旋舞”二字。
邊驍還曾經跟羅曉悄悄在背后說過,最初還以為是“玄武”呢,心想哪個孩取這個名字的,跟個男人婆一樣。后來才知道人家的名字是取自“胡旋舞”。
著實文盲了點。
楚文不愧他的名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懂禮貌,儀態好,誰見了都得稱個好。
相較之下,楚旋舞就有點小公主的脾氣了,表管理也沒學過,雖然極力掩飾,可還是在一舉一中表無。
至于跟著敖家兄弟來的那個年輕姑娘,就是敖海辦公室新分來的那位大學生。
對方是沖著敖箐來的,每次跟說話都離不開海洋這個主題。
起先的時候敖箐還沒覺察到啥,后來聽了的自我介紹,再加上頻頻詢問的關于海洋牧場方面的最新資訊,敖箐腦子里馬上就冒出了個名字。
那可是差一點就登榜華國首富的大佬強人,聽說結婚后因為家暴失去了孩子,也永遠當不了媽媽,后來就一心撲在事業上,資助了不家庭貧困的學生讀書,還專門立了一個“春蕾援助基金”用以幫助失學孩。
沒想到居然能在自家小院里見到這位大佬!
一瞬間,敖箐都想著自家爸媽的公墓風水是不是太好了點。
要不去把周圍包圓了,以后一家人整整齊齊埋一塊兒?
一邊走神,還能一邊回答曾徽琴的各種疑問。直到樊思文一聲驚呼,才把敖箐的神喚回來。
“怎麼了?”
“沒事,被螃蟹鉗子扎著手了。”
樊思文笑了笑,右手放在桌下,隔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來。
兒子連忙接過媽媽碗里沒剝完殼的螃蟹幫忙剝殼,另一邊,楚旋舞則板起了一張小臉。
“剝螃蟹最厲害的是咱們薇薇。”敖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去吧,皮卡薇,把你的工拿出來給大家一手。”
羅薇笑嘻嘻的站起跑進屋,沒多會兒拿了一個鐵盒子出來。
打開,里面是一套完整的吃蟹工。
“蟹八件?薇薇會用這個啊,好厲害,我到現在都用不好。”曾徽琴毫不客氣的率先開捧,跟著是邊嫂子。
邊嫂子直接把一只蟹放到薇薇面前,還帶了一只空盤子。
羅薇看了邊嫂子一眼,眉眼彎彎的拿起螃蟹就開干。
做其他事有點馬大哈的羅薇,在吃蟹這件事上,有獨到的技。
看用蟹八件簡直有種欣賞藝的覺。
剝完蟹后,還能完整的把大螃蟹拼回去,不仔細看都看不出是已經被掏空的殼。
看到羅薇這手技,敖江開倆小兄弟,直接把自己的碗和盤子懟到了羅薇面前。
“薇薇,幫叔剝一個,回頭叔叔給你送個新奇的小玩意兒。”
“什麼東西?”羅薇的好奇心很重,加上跟敖江關系太,一點不會客氣。
“噔噔噔噔,看,漂不漂亮?”敖江沒吊小姑娘的胃口,直接把準備好的小禮掏了出來。
“你生日馬上就要到了,叔叔要出差,到時候不能幫你過生日,這就是提前送給你的生日禮。”
一套貓眼石的項鏈和手鏈。
這個貓眼石不是特別名貴的金綠寶石貓眼,而是有貓眼效果的碧璽。
“阿江,你給這個給,太貴重了。”
“貴什麼貴。”敖江滿不在乎的瞪了羅展一眼,“這是碧璽,算不得多貴重。前些日子詹大小姐找我幫忙,完了送了我一套這個,說讓我給朋友。我哪兒來的朋友給?再說了,咱家薇薇今年滿十歲,照我們老家的規矩,逢十得做生的。我有公務不能在這邊給慶生,送件小禮你還嘮叨什麼?”
一聽是詹大小姐手上的,羅展也沒話說了。
他就擔心是敖江了別人的禮。
可詹大小姐跟其他人不同,就算不找他幫忙辦事,逢年過節他們也在往來的,敖箐手上積攢的詹大小姐送的首飾有多,可能只有自己才知道。
“哥,這碧璽質量不錯。改天我給你一盒彩珍珠,你找機會回禮給詹大小姐。以后別收的東西了,讓來找我。”
敖箐反應很快,借這個機會間接的敲打了下兩哥哥。
“前兩天跟胖大叔聊天,他說上面可能打算抓一抓機關辦事這方面的行為規范,你還是多個心眼吧。”
樊思文聽得一愣一愣的。連這個機關部都不知道的報,敖箐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了?問題是其他人還一點不懷疑來源。
要麼是他們串通好的,要麼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常態。
樊思文下意識就排除了前者,可這樣一來,就更加無法細想了。
說實話,今天帶兒過來,主要是兒子楚文促的,如果不是兒子要求,肯定要等到羅展帶見了家人之后才會安排孩子們見個面。
但楚文說他打算去金陵他爺爺那邊讀高中考大學,怕后面沒時間見面,才趕在放假前走這一趟。
這一趟,真沒白來。
樊思文眼角余掃了一眼邊的兒。
之前還覺得兒傲氣點也沒啥,畢竟旋舞是心教育出來的。可在這樣的場合一比,也發現了自家兒上病不小。如果不及時改正,和羅展怕是沒有啥可能了。
就算為了各自的前途湊在一起,兩家的孩子也是不可能和平相的。
“箐箐你跟詹家關系很好?”
曾徽琴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還行吧,詹家村那邊的項目以前是我負責的。”
敖箐有意識的歪曲了一點真相。
“那可正好。”曾徽琴沒多想,雙眼放的抓住了敖箐的手,“詹家在馬六那邊跟人合作開發了一個漁場項目,他們的深水網箱技是來自號稱世界第一的那家公司。我們想要跟對方訂購網箱的話很難,能不能拜托你幫忙問問詹家,可否做個中間人。”
敖箐怔了一下,有些局促的瞥了一眼敖海,“應該不用了,我已經下了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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