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就吃個東西,哪能要你們的錢。“
“大姐別,這是給孩子的利是紅包,討個大吉的兆頭,你就別推拒了,不然我們也不好意思吃。”
聽到敖箐的話,那主人沒有再說,轉拿起一張大油紙,快速的包了幾個炸油角遞給敖箐。
“拿回去嘗嘗,大姐的手藝可不是自己吹,全鎮就我家的油角最好吃。”
敖箐高高興興的接過來,又對著主人說了好幾句吉利討喜的話,逗得主人臉上笑容越加燦爛。
跟著轉悠了一圈,站在人群外圍看了夏鎮這邊的祭神儀式,又去大集上買了些吃喝的東西,回到停車的地方,敖海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跟他站一塊兒的,還有個很瘦削的年輕人,戴著眼鏡,頭發有點長。
“哥,這位是?”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單位以前的柳工,現在調到省城機械廠工作了。他家是夏鎮的,剛好遇到聊幾句。”
那位柳工看上去不善言辭,敖箐看他的時候,柳工表有點窘迫,不自在的以拳抵口輕咳了一聲,跟敖家兄妹點點頭,轉就走了。那腳步快得似有鬼在攆他一樣。
敖箐把油紙包著的炸油角遞給哥,然后爬上車坐著。
“大哥,你給我二哥打電話沒有?”
“打了,他這段時間任務很重,說等三四月份就能休假了,到時候過來看你。”
敖箐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又問哥打電話回去東山村沒有。
敖海起眼皮子看一眼,沒吭聲。
那些糟心事就不用跟妹子講了。
而且大伯他們一家還真的不要臉的,不知道從哪里聽說敖箐在這邊找到工作了,居然提出讓敖海把敖芬也弄過來給解決工作。
笑呢?他們家算計箐箐的事他還沒找他們算賬,居然把主意打到他上,當真以為在就能拿他們一家了?
敖海低垂眉眼,狠狠的咬了一口炸油角。
聽說欺負了妹妹的那渣男雖然跟芬兒訂了婚,但一直沒辦婚事,估計他大伯就是擔心對方悔婚才想要給芬兒找個工作,提高價。
之前跟老二通電話的時候,老二就說他一天到晚瞎磨嘰,說大伯那一家子擅長的就是敲骨吸髓,他要是同意了這個要求,接下來就會面臨源源不斷的要求。
敖海不是不知道,但為長子,他知道父親是有多重視家庭的,不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徹底跟大伯一家撕破臉。
就算勢必走到這一步,他也想拖到過世之后再說。畢竟對他跟老二,敖老太還是真心心疼過的。
敖箐沒看出哥哥心里的小算盤,的想法很簡單,大伯他們不找麻煩就算了,要是找上門來,也有法子對付,用不著第一把就丟出二哥這個大殺。
等了一會兒,一起來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清點人數到齊后,敖海帶著一車人又風風火火的回到了鎮上。
敖箐買了不干貨。去之前就有小嫂子跟說,夏鎮的墨魚干是最好的,干脆買了一大袋回來,那些沒去的,又想買的,可以在這里原價分一些去。
“墨魚干燉老母可香了,特別補,家里有老人病人小孩兒的,可以多喝點湯。”
小嫂子翻看了下敖箐買回來的墨魚干,點點頭,說買的都是好貨。夏鎮那邊的人淳樸,沒有欺負敖箐是外地人,給的都是今年的新貨。
正說著話,羅展和邊支隊長也過來了。
他倆是來領孩子回去的。
邊支隊長今年過年沒回他老家,打算在單位跟守在崗位上的同事們吃個團圓飯就去老婆娘家。
邊嫂子要先走,臨走前才發現邊驍跟著敖箐跑了。
“爸,我今年不去外婆那邊過年,我就跟曉曉他們一起行不?箐箐姐也不走,我們一起可熱鬧了。”
“你跟你表哥表弟他們就不熱鬧了?”
“那不一樣。”邊驍笑容都沒了,“小舅跟小舅媽每次都問我媽帶了多錢回去,拿的東西了他們還不樂意。我去年回去穿了件新服,他們非要讓我下來給表弟試試,一試就不是我的了。”
邊驍翻個白眼,斜睨他爸:“我可討厭他們那樣子,恨不得直接來我家把東西全搬他家去。貪得無厭就說的是他那種人。”
“你個小子,有你這麼說長輩的?”
“那也有他那麼當長輩的?”
邊驍越說越生氣,“前兒中秋節,我媽回去找外婆要了十個海鴨蛋,你知道他們怎麼說嗎?說我媽不但不知道幫扶娘家,還恨不得把娘家掏空。我媽回去給帶的東西可不,還給外婆塞錢了,以為我沒看到嗎?我只是不說而已。就十個蛋,我媽拎回去的一盒月餅都不止這個價了。”
看著邊驍氣呼呼的抱哼哼,邊支隊長撇,無奈的看著已經懂事不能隨便忽悠的兒子。
老婆娘家那邊的況他也不是不知道,但這邊的風俗本來就很重男輕。他老婆娘家算好的了,自己心里也有數,能給什麼,給多,都有計劃呢,而且帶過去的東西,給出去的錢也都跟他這個當丈夫的商量過。
再有,給自己娘家多東西都沒忘記給婆家寄一份回去。每年農忙秋收的時候,還會另外匯一筆款回去給家里老人。
驍驍媽能做到這份上,他沒啥不滿足的,也沒想著太計較是不是給丈母娘家東西多了。
但是小舅子那服的行為他還真不知道,估計是老婆也覺得不好意思說。難怪還沒出正月,又給邊驍買了一件新服。
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兒,旁邊人都散開了沒敢聽。聽到一言片語的羅展也當沒聽到,抱著薇薇喂吃油角。
支隊長不可能讓邊驍真的留下來過年,但也沒強迫他現在就去外婆家,只說自己走的時候會來接他,讓他別到跑,否則回頭他.媽收拾他自己可不幫忙。
羅展過來找敖箐是真有事兒。
等忙完手上的活,就把人拉到一邊,跟商量起來。
“指導員你要買房子?跟我當鄰居?”敖箐狐疑的看著羅展,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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