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冽垂眸,他是因為秦琬對黑鱗和安東兩個部族的事很上心,所以才想去了解。
秦琬倒沒有多想,問道:“那你們了解到什麼了?”
悟海把外面的況和秦琬說了一遍,大致和了解的差不多。
“不過,我們回來的時候,黑鱗部族的族長帶著一群人兇神惡煞地往安東部族去了,這一去,恐怕不了一番爭斗。”悟海道。
臧崎看向秦琬,道:“黑鱗部族的人肯定是要把那些糧食搶回去。”
秦琬既然是異世人,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他倒要看看,秦琬打算怎麼做。
此時。
黑鱗部族的族長羅瞻已帶著兩百多人來到了安東部族族長府宗家。
安東部族早已得知消息,幾乎族所有的人,都來到了宗家門口,足足有四五百人,與黑鱗部族的人對峙。
安東部族被黑鱗部族搶了糧食,丟了三條人命。
黑鱗部族糧庫府庫被盜,損失大量財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給我殺!”羅瞻一聲令下,一群人涌上。
安東部落的族長宗炎亦是對黑鱗羅家忍無可忍,下令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兩方拿著武刀叉,眼看著便要火拼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兵沖了進來。
為首的將領穿白銀甲,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
“住手!”他冷然一喝,氣勢如虹,讓人不敢輕視。
兩個部族的人不都停了下來,看向了彼此的頭領。
羅瞻和宗炎都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他們都和這個人打過不道了。
肅州府西總兵,鄧啟江。
他們所在的這個縣城隸屬西地界,兩個部族的商隊走商都必定要經過鄧啟江的地盤,而鄧啟江設置的里卡,層層稅,每次都要刮掉他們一層皮。
這是個一不拔又專生事的鐵公。
羅瞻心里煩躁不已,這家伙肯定是聽說有幾十萬石糧食,過來湊熱鬧來了。
到時候事不管怎麼個結果,他都要從里面賺上一筆。
“鄧總兵,這是我們兩個部族之間的事,就不勞你大駕了吧?”羅瞻道。
“若只是涉及到你們兩個部族,本自然不會管,不過此事還牽涉另一個案子,是淮府太平縣那邊托本調查異世人盜銀一案,你們這件事,也與異世人有關吧?”鄧啟江饒有興趣地道。
宗炎道:“這件事和異世人并無關系,外面所傳的那些糧食是本部族另外購來的,并沒有幾十萬石,只有一萬石而已,鄧總兵不信的話,可以進府查驗。”
鄧啟江翻下馬,“好,那本就查驗查驗。”
“鄧總兵,若能證明這些糧食是我們安東部族自有的,還請鄧總兵出面作證,還我們清白。”宗炎道。
“那是自然,本既然手,會給你們一個公道。”鄧啟江皮笑不笑地說道。
宗炎說著,便請鄧啟江進府。
就在鄧啟江要府之時,宗炎看向羅瞻,“羅主要不要一起來看看?不過,只能你一個人進來。”
“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樣!”羅瞻毒地瞪了宗炎一眼,也跟到了鄧啟江的后。
周圍都是安東部族的人,看到羅瞻過來,恨不得上前生吃了他。
羅瞻被這麼多人盯著,心里不一虛。
但他又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失了臉面,冷哼了一聲,做出一副完全不把安東部落這些人放在眼里的樣子。
進宗府,宗炎帶著鄧啟江與羅瞻來到府庫。
府庫,糧食只堆滿了兩個房間。
“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兒?我們二十五萬石的糧食都在你這里!”羅瞻嚷道。
宗炎道:“鄧總兵,你可以派人數一數,一共一萬石糧食,是我們安東部族今年所有人過冬的口糧,上面的米袋還是我們安東部族的米袋,我還可以找來貨單來對照。”
宗炎在看到那麼多糧食的時候,就立刻做好了所有準備,不僅派人把那些糧食從道運了出去,只留了一萬石放在府庫,還讓商隊偽造好了商單。
他已經吃過一次虧,現在自然要學聰明一點了。
鄧啟江派人清點了府庫的糧食,里面果然都是安東部族的糧袋。
宗炎還派人把商單拿了過來,鄧啟江檢查了一番,并無任何異樣。
“他們一定是把其他的運到其他地方去了!”羅瞻不服氣地道。
“羅主說話要講證據,從昨天到現在,我宗家沒有任何大批的貨運出去,左右臨街都可以作證。”宗炎不卑不地道。
鄧啟江找了個副將,讓他去調查一番。
沒一會兒,副將回來報告,這幾日,附近臨街的住戶都沒有見過宗家搬運什麼東西。
“幾十萬石的糧食不是小數目,不可能悄悄轉移的。”宗炎道:“鄧總兵,難道你真相信外界那子虛烏有的傳言?異世人只是一個人,又不是天神下凡,怎麼可能把幾十萬石糧食放到我宗家?這一定是黑鱗部族庫房被盜,找不到兇手,故意來找我們安東部族的麻煩!”
異世人在太平縣的事,羅瞻也已聽說過,他道:“當初在太平縣,那異世人就是一個人拿出了二十萬石的糧食。”
“那定然提前就做了準備,怎麼可能突然一下子憑空變出來二十萬石的糧食?”宗炎反駁道。
他也十分好奇,異世人是怎麼把那麼多糧食放到的糧庫里的。
不過,這正好作為他搪塞羅瞻和鄧啟江的借口。
這話讓羅瞻啞口無言,但若是異世人能夠悄無聲息把府庫里的糧食出來,把那麼多糧食放到宗家,也并不是不能做到。
但宗炎沒等羅瞻說話,便對鄧啟江道:“鄧總兵,你要調查異世人的事,我們安東部族一定全力配合,不過,這異世人實在和我們沒有關系。”
他說到“全力配合”之時,故意咬重了字音。
鄧啟江和宗炎對視了一眼,他在場上混跡了這麼久,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宗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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