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蕭冽理完傷口,秦琬開始考慮現在的況。
蕭冽已經醒了過來,若是慕云洲知道,恐怕不會再表面上跟著他們,而是會選擇離開,暗暗跟蹤。
十殿閻羅現在只去了兩個,還剩下八哥隨時都會過來。
雖然秦琬的實力并不怕對付十殿閻羅,但還是需要慕云洲的影衛來分擔一些力。
若是慕云洲離開,恐怕就絕對不會讓影衛出手了。
屆時還很有可能在秦琬對付十殿閻羅的時候跟蹤,給秦琬帶來后顧之憂。
“蕭冽,你繼續裝昏迷怎麼樣?”秦琬忽然提議道。
只要蕭冽還昏迷著,慕云洲就會保持現狀。
現在的況,對秦琬來說是更有利的。
蕭冽其實已經裝昏迷幾日了,他當時在昏迷之中聽到秦琬說等他醒了就要離開,后來明明醒了過來,卻因不想讓秦琬離開而繼續裝作昏迷。
每當半夜之際,他都醒來,細細的觀秦琬的容,一看便是好幾個時辰,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他都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因一時之氣那般冷落,心中早已后悔萬分。
方才亦是聽到秦琬要去單挑十殿閻羅,他心中焦急,聽到這邊的炸聲,便再不猶豫趕了過來。
可他剛剛恢復,許久不曾下地,雖有靈泉水護,可四肢依舊很不靈便,來到這里的時候已很晚了。
“好。”
聽到秦琬的提議,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秦琬帶著蕭冽來到山澗下游,為了蒙混過關,還用水把他的服弄了。
秋夜寒冷,秦琬立刻點了火,在一旁烘烤。
正烘烤著,慕云洲一行人找了過來。
見到秦琬竟然找到了蕭冽,慕云洲暗嘆了一聲蕭冽的命大,而后笑著走了上來,道:“太好了,本王還擔心蕭冽會出什麼事,沒想到琬公主又找到了他。這是……剛從水中打撈上來?”
秦琬一本正經的扯謊道:“他掉下山澗,我一路沿著溪流找過來,在附近發現了他。現在天寒,我怕立刻趕回去會讓他寒,便在此生了火,先給他烘干服。”
“琬公主顧慮得對,這里醫治不便,若是了風寒就麻煩了。”慕云洲皮笑不笑地道。
兩人正說著,臧崎也趕了過來。
他在上游附近尋了半個時辰,并沒有找到蕭冽的下落,便想著他定然是在下游,便過來看看。
看到慕云洲和東風眾人,臧崎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來也不是,躲也不是。
之前秦琬被攻擊,臧崎躲在暗,當時并未多想就沖了出來。
現在看到慕云洲,才反應過來有多尷尬。
思索了一下,臧崎還是走了過來,在慕云洲面前跪下,“屬下臧崎,叩見王爺!”
“你就是臧崎?”慕云洲幽然地掃向臧崎,目忽而變得威嚴起來,讓人不敢直視。
臧崎低頭,不敢抬,著頭皮道:“屬下有負王爺任務,甘愿領罰!”
“本王為何要罰你?你剛才很好,不愧是鐵酆斗里的頭名,沒辱沒了本王的名頭。”慕云洲沒有責怪臧崎,反而夸贊起來。
一旁的秦琬心中好笑。
知恩不報非君子,萬古千秋作罵名。
慕云洲派人殺蕭冽,他還有何名頭可言?
不過表面上,這家伙確實會標榜自己的。
至流放隊的那些人現在都覺得他是好人。
臧崎不敢起,“屬下沒能完王爺的任務……”
慕云洲連忙打斷他,“任務不是給你一個人的,其他人都沒有完,你又是一個新人,本王又何必責怪于你?”
臧崎連忙道:“多謝王爺!”
東風上前道:“臧崎,之前因潘道誣告,說你背叛了王爺,王爺才將你的母親從松縣接來,后來潘道從中挑撥,想要讓王爺殺掉你母親,王爺心懷仁慈,并未下手,還派我們將你母親安頓,保護起來。前些時日潘道為了激化你和王爺之間的關系,還去殺你母親,是我發現,把他抓了起來。”
潘道誣告?挑撥離間?
怪不得,臧崎從潘道那里得知母親已死,秦琬卻又在珠華巷把母親接了出來。
原來其中還有這一層。
“臧崎激王爺厚恩!”臧崎連忙朝慕云洲磕了個頭。
秦琬在一旁看著他們,一眼就看出,這只是慕云洲早就設計好的收買人心的伎倆。
當初出茅廬,未深世事的臧崎現在已了他的套中。
“臧崎,本王聽說琬公主對你很是賞識,已經許諾琬公主,把你送給作護衛,你可愿意?”慕云洲說道。
臧崎聽言,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秦琬。
他心里莫名有些心虛。
那一剎,他是很想愿意,名正言順跟在秦琬邊的。
但是,他不能那麼做。
“屬下寧死追隨王爺,絕不背叛!”臧崎誓道。
聽到臧崎堅定的聲音,慕云洲出一抹滿意的神。
但他還是道:“本王知道你的忠心,不過,你還是跟著琬公主吧,保護的安全也是本王的意愿。”
臧崎聽慕云洲這麼說,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既然愿意效忠本王,本王命令你,從今日起你便是琬公主的護衛,琬公主讓你做什麼,你必須做什麼!明白嗎?”慕云洲道。
臧崎見慕云洲如此堅持,只好應下,“屬下明白。”
他暗暗看了秦琬一眼,心中不微微一悸,連忙又躲開視線。
秦琬從始至終神悠然地看著他們。
慕云洲能發展到現在,也并不是一無是。
至收買人心這一條,他是做的足足的。
如此,臧崎不僅留在了秦琬邊,還了他的一條眼線。
如果秦琬沒有看懂慕云洲的手段的話,說不定還會激慕云洲。
可謂是一舉數得。
很快,蕭冽的服也烤好了,臧崎殷勤地跑去將壞掉的椅修好,給秦琬推了過來。
秦琬讓臧崎幫忙把臧崎弄到椅上,他們回到了之前的林子里。
此時,天邊漸漸出了魚肚白。
他們正要離開之時,忽然,秦琬覺好像了點什麼,四下看了看。
臧崎看出了秦琬的想法,道:“那兩個差役剛才被琴音所傷,倒在那邊的灌木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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