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說完,便出鋼槍,往剛才琴聲的方向沖去。
持劍黑人立刻分出兩人追了上來,另一人和臧崎持斗起來。
臧崎沒想到秦琬竟然如此信任他,把蕭冽都給他來保護。
他之前可是要殺蕭冽的人。
一時間,他的心里不涌出幾分異樣的。
但沒等他多想,手持狼牙和長環鐵球的彪悍殺手就來到了面前。
慕云洲的影衛也沖了過來,場面一度十分混。
混斗之際,一個殺手將狼牙打在了拉扯的黃牛屁上。
黃牛頓時“哞”的一聲竄了出去。
板車上的蕭冽也被它帶著離開。
臧崎大驚,連忙就要追上去。
但黑殺手將他糾纏住,本無力。
只能眼看著蕭冽被黃牛帶走,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一個殺手立刻追了上去。
完了……
蕭冽現在昏迷不醒,一個普通人都能殺了他。
更何況是這些殺手。
只要被追上,蕭冽必死無疑。
一旁,慕云洲也看到了蕭冽被黃牛帶走。
他的手下其實有余力追上去。
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睜睜的看著蕭冽被帶走。
慕云洲角揚起一抹冷意的弧度,這種時候蕭冽若是死了,可怪不得他。
他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違背和徐鈺的賭約。
蕭冽死在這里,也只是他的命。
到時候沒有了蕭冽,秦琬又能選擇去哪里?
人終究只是藤蔓,要依靠男人,蕭冽死了,秦琬這條藤蔓便沒有了依靠,他就可以趁虛而。
另一邊。
秦琬利用鋼槍一路奔走,琴聲已經停了,不能判斷彈琴之人的方位。
但是,那琴聲回轉流長,很明顯是從山上傳來的。
從山上可以俯視他們這里的地方……
秦琬抬頭看向前面的斷崖。
就是那里。
那些黑人的輕功極好,但完全跟不上鋼槍的速度,秦琬遠遠的把他們甩在了后面。
來到崖下。
秦琬看到了一個高九尺的大漢。
那大漢拿著手持鐵錘,龐大的形如一座小山一般,相比起來,秦琬形窈窕纖細,和他比起來,仿佛蚍蜉撼樹。
他桀桀一笑,“你竟然能從清琴的四大護法手里,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忽然,他面目一轉,眸中殺意凌然,“不過,遇到我震羅天,這里就是你的葬之地。”
“是嗎?我怎麼覺得這里會是你的葬之地呢?”秦琬說著,從腰后拿出一個東西,向震羅天砸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型差距,好像是小孩在向大人扔石頭一般。
震羅天一把將那個東西接住,不屑地道:“我可是金剛不壞之,這小小鐵球,能耐我何?”
“徒手接手雷,你真的很勇。”
手雷?
震羅天忽然覺到幾分不妙,但是下一瞬……
“轟”的一聲,手雷炸開來。
震羅天大半個子都被炸飛了出去。
剩下的半個子,也模糊。
那一雙如銅鈴般的大眼,震驚地看著秦琬。
他似乎還尚余一分意識,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
但只發出一個艱的聲音,雙眼就徹底黯淡了下去。
秦琬走過去,垂眸看著那模糊的爛塊,“小小鐵球,破你金剛不壞之,如何?”
巨大的炸聲,也驚了崖上之人。
那人懷抱古琴,一臉震驚地看著下面如爛一般的震羅天。
但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殺手,心理素質不似普通人,很快就冷靜下來,看向秦琬。
“琬公主真是深藏不啊!”他的聲音冷,面容四十多歲,聲音卻如六七十歲的老人一般蒼老。
秦琬就知道,震羅天不是彈琴之人。
目冷然,道:“你們就是十殿閻羅?”
清琴看著眼前的秦琬,和他們比起來,秦琬仿佛更像殺手,更像修羅。
一襲素長衫,形纖細,但卻給人極其強大的迫。
他眸中一凝,不敢輕敵。
秦琬利用鋼槍,眨眼間上了崖上,毫然無畏的與清琴對視。
“琬公主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武,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清琴好像并不是來殺秦琬,只是來聊天的一般。
秦琬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到地獄里你就會知道的。”
拿出一支綠的槍來,和其他的槍不同,這支綠的槍后有一個巨大的泡泡,里面裝著綠的。
秦琬扣扳機,對準清琴去。
清琴閃便要躲起來,但那槍中卻出一團,噴面積很大,如雨水一般將以他為中心方圓一丈的地方全都噴灑上了那綠的,他并沒能躲開,上沾染了大片綠的。
但是這并不難聞,也好像對沒有半點的殺傷力。
清琴不明所以,不知道秦琬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堂堂殺手,連這點警覺都沒有。”秦琬嘲諷了一句,從懷里掏出一支火折子,向清琴扔了過去。
此時,半空中已然噴灑了無數綠,在半空中如霧氣般漂浮著。
小小的火苗落在綠附近,那些頓時瘋狂的炸燃燒起來。
眨眼間,一點火星便彌漫到兩丈之。
噼里啪啦的炸、燃燒。
在這寂靜的夜里,傳出里面清琴凄慘的哀嚎。
“到地獄里,彈你的琴吧。”
秦琬說完,轉離開。
也不再看后,那滔天的火焰。
這邊的聲響,已經震了臧崎那邊。
那些殺手發現異樣,都向這邊趕了過來。
等他們到來的時候,只看到了震羅天的一堆爛,和清琴那燒焦的尸。
黑暗之中,傳來一個微微抖的聲音。
“撤。”
本來他們還覺得,對付一個流之輩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本不需要調用十殿閻羅。
可沒想到,首戰竟然就死了兩個閻羅。
這秦琬,絕非等閑。
秦琬趕回去,卻不見臧崎與蕭冽,只有慕云洲悠哉哉的躺在驢車上,旁東風護衛。
“蕭冽呢?”
“那些殺手驚了牛,蕭冽被牛帶走了,殺手也追了上去,本王已派手下影衛去護衛……”看到秦琬,慕云洲作出一副擔憂的模樣,“你那邊怎麼樣,剛才出什麼事了?”
秦琬回也沒回他一句,立刻沿著車轍印追蕭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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