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做不到的，這次帶來的所有傷害我全部彌補，好不好？”

時璟年一邊說一邊拿出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還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

那是一份合同，上面清楚寫著：時璟年自愿贈予何姝棠五千萬的補償，外加竹溪別墅。

下一秒，何姝棠就把那份合同撕了個碎。

這些補償夠這一輩子花銷了。

但不會要的。

那是寶寶的命換來的，怎麼能要呢？！

時璟年沒想到這麼決絕，“一點余地都沒有？”

“沒有。”

屋子里很冷，很憋，人無法呼吸。

時璟年努力在控制緒，他不想激化矛盾，又想不到更好的對策。

一直僵在那里。

但他覺得會有的，也說了出來，“你還在病中，緒低落是這樣的，等好了我們再慢慢談。”

何姝棠回應。

“你知道我在快死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嗎，我想的是再給我一次生命，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想再認識你。”

何姝棠的聲音，讓時璟年的心仿佛被人猛踹一腳，他很難在這里控制住緒。

選擇出去。

“你先休息。”

他轉走出病房，出去之后的臉，還不如一直在外面呆著的時候。

……

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

每一天都是這樣過去。

平靜又難熬。

沈霽禮得了一筐新鮮的枇杷，他送來醫院，經過走廊正好看到時璟年。

“護士，麻煩你送進去。”

他把那筐枇杷遞給護士。

看著護士走進房間，沈霽禮轉離開，后傳來時璟年的聲音。

“留一會兒。”

沈霽禮頓住。

二人一起去醫院外面，今晚的天灰蒙蒙的，這些日子總這樣。

他們一起坐在臺階上。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呆一會兒過。

時璟年點煙細抿。

“兄弟多年，我竟然沒有看出來你覬覦我的人這麼久。”

沈霽禮仍然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煙給我一。”

時璟年抖出煙盒里的香煙，看著沈霽禮拿走，又拿走他的打火機。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沈霽禮不予回應，吸了一口香煙接著不停的咳嗽。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了，你的機會葬送在你自己的手里。”

“葬送？”時璟年輕蔑一笑，“無稽之談。”

沈霽禮并不想反駁，一直都很冷靜，“如今姝棠妹妹了這樣，我希你放過。”

“然后選你？”時璟年有著穩坐泰山的氣勢，“就你現在這副，你能帶給幸福？”

“況且，本就不喜歡吃枇杷，喜歡吃的是葡萄，你懂嗎？”

沈霽禮：“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選我，是因為你們不合適，我希好好的，僅此而已。”

時璟年又是一笑，“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當誰不知道你背地里的心思！”

沈霽禮又一口煙，咳嗽的聲音比剛才還大。

他拿出紙巾包在前，等再拿下來，里面有。

時璟年一眼瞟到，眉頭皺，“不了別，真是跟一樣死犟！”

沈霽禮著他難聽的話，他知道時璟年向來毒舌。

他也知道自己這副不能再，但是痛苦總需要調劑品，他也想一下神食糧的癮。

一陣冷風吹來，時璟年先行起，“回去吧，你這副，本沒有機會。”

沈霽禮熄滅香煙，他無福消這東西。

“有沒有可能是你不懂，從來就不喜歡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