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接下來,云非離會怎麼做,就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了。
……
半個小時后,云氏網放出了云婉芙給云傾和云嬈下跪道歉的視頻,并且宣,云氏只有一位夫人和兩位大小姐。
這條宣公告,相當于云家徹底否認了新夫人那一家三口的存在,直接將他們釘死在了小三私生子和私生的位置上,以后無論走到哪里,們都注定了無法名正言順。
因為發這則公告的人,是名京華的云家大爺,云氏真正的當家人,他才是唯一有資格代表云家態度的人。
于是,這件事從本質上就發生了變化,他只是一個渣男出軌,在妻子剛去世的時候,私自將養在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子私生帶回了家而已,那一家三口本就沒有得到過云家人的承認。
所有人罵的只會是那個渣男和那個小三,與京城云氏無關。
云家的聲譽甚至因為云婉芙卑躬屈膝的認錯視頻,和云非離堅決維護原配夫人和孩子的態度,反而更上了一層樓。
京城云氏,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清貴無雙的簪纓世家。
……
云傾在兩個小時后醒來,大概是因為云嬈的事給鬧得,即便睡好了也沒什麼神氣,眉眼懶,氣息懨懨的
貓兒將手機拿過來,“夫人,爺剛才給你打了電話,讓你醒了給他回過去。”
云傾著額頭的手指頓了下,然后失笑。
來魔都兩天,一門心思都放在云嬈上,倒是有些忽略了北冥夜煊。
這絕對是作為一個妻子的失職。
云傾將手機拿過來,角勾起一甜的笑,撥了北冥夜煊的電話。
那邊大概是一直在等著,接的很快。
云傾歪了歪小腦袋,語氣懶地說,“云嬈的事解決了,沒事了。”
那邊過了片刻,北冥夜煊平鋪直述的聲音才傳了過來,語氣聽不出意味,“……你給買了禮?”
云傾聽到他的話,怔了怔,下意識張,想解釋點什麼,又沒說出來。
雖然事實有點偏差,但最后的結果,的確是只給小寶貝買了禮,而忽略了大寶貝。
這是的失職。
云傾是一個很會換位思考的孩子,想著,若是北冥夜煊出遠門,卻只給云嬈買禮,不給買,說不準也會鬧鬧意見。
抱了手中的枕,笑著說,“等會兒出去給你買。”
北冥夜煊悅耳的聲線轉瞬間變得溫,約多出一抹笑意 ,“你親自挑?”
云傾角一彎,“嗯。”
男人發出一聲輕笑,夜鶯般蠱人,“原諒你了。”
云傾了口氣,只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怎麼會有人,連聲音都好聽到讓人雙發?
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男人……
北冥夜煊要是個人的話,天底下的男人還不都得瘋掉?
云傾地瞇起眼睛,只覺得繃了兩天的神經,都舒緩了不。
抱著抱枕,換了個姿勢,角勾起一甜的笑容,忽然異想天開地問了句,“你會唱歌嗎?”
北冥夜煊發出一聲著妖魅氣息的氣音,“嗯?”
云傾彎著艷的紅,“你的聲音真好聽……”說不清楚哪里好聽,但就是耳朵都要懷孕的覺。
大概是緒真的不怎麼好的緣故,云傾難得無意識地邁出了那一步,提出了在理智冷靜的時候,絕對不會提出的要求,“……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
男人頓了片刻,聲音展一抹溫刻骨的寵溺,“好。”
風從遙遠的海面上吹進來,安靜的房間里,忽然有歌聲飄了出來。
“ 折斷我的雙臂,我仍能擁抱你 ;砍斷我的雙,我仍能走到你邊;沒有眼睛,我仍能你;沒有聲音,我仍能親-吻你,沒有記憶,我也只喜歡你……”
著腥恐怖氣息的歌聲,被男人用飽含溫,一語雙關的聲音輕聲哼唱出來,沒有伴奏,溫的嗓音,平鋪直述的旋律和語調,卻著難以言喻的溫。
云傾脊背攛起麻麻的寒意,不止,就連都了。
這是什麼歌?
沒等問出口,歌聲陡然一轉,溢出了一抹濃重的黑暗意味。
“砍斷我的雙手,我仍能錮你;砍斷我的雙腳,我仍能獨占你;挖掉我的眼睛,我仍能你的氣息,失去聲音,我仍能親吻你的,刪掉我的記憶,我依舊只喜歡你……”
云傾睜大眼睛,忽然莫名覺到一令人心悸的窒息。
想起北冥夜煊那過于鋪張耀眼的致容,難以想象,那麼好看那麼溫的男人,竟然能唱出這麼彌漫的歌。
他的溫良善,與此刻腥黑暗的歌詞,形了一種強烈鮮明的對比。
似乎是察覺到了云傾的緒,北冥夜煊忽然停了下來,語氣似有一抹忐忑,“……不好聽?”
“好聽,”雖然歌詞出乎意料,但誰也不能否認它的聽,云傾眉眼彎彎地詢問,“這是什麼歌?”
男人頓了片刻,才說,“一首詩。”
云傾沒忍住笑了,心中郁氣盡散,涌起一暖流。
男人大抵是不會唱歌,也從來沒唱過歌,卻又不忍拒絕的請求,只好搬了首曾經看過的詩出來湊數。
真好聽。
云傾想,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有個男人在心不好的時候,笨拙地唱了首歌送給,哄開心。
纖細的手指了懷中綿的抱枕,笑容甜,“等我的禮。”
北冥夜煊溫地“嗯”了一聲。
掛掉電話之后,云傾起床進洗手間洗漱,又換了件漂亮紅的子,外面穿了件薄風,還罕見地化了個狀,致靚麗地走出了房間。
貓兒看著一臉容煥發的表,捧著小臉笑起來,跑過來,“夫人,我們要去哪里?”
云傾笑了笑,“去把之前沒買功的禮補回來。”
說完,走了出去。
貓兒跟在后,眉眼彎彎,慨。
誰說他們家爺不會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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