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驟然在唐堇的地盤上,看到沈薇,也愣了一下。
尤其對方那一臉仿佛自己才是主人的姿態,讓小姑娘分外不爽。
不過,沈薇畢竟份不同,也沒有對云傾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小姑娘不快,但也沒有由頭把趕出去。
只好皺著眉頭瞪著對方。
沈薇沒在乎貓兒的敵意,站了起來,雙手抱著胳膊,以一種俯視的姿態,高高在上的看著云傾,“云傾小姐,我希你能認清自己的份,你……配不上他!”
云傾掃了一眼,沒說話。
貓兒卻是炸了,指著沈薇的鼻子,“我家夫人和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別以為你是沈家大小姐,就有資格對我家爺的婚姻指手畫腳,也不看看,沒有沈家大爺跟我家爺的,你算哪顆蔥?你才要認清楚自己的份!”
沈薇皺了下眉,似有不快,但并沒有當場發作,只是不屑地看著云傾,“云傾小姐,你應當明白,依照你的名聲,沒有任何一個豪門世家,能接你進門,尤其是北冥家,更是京城權貴之首,不知道被多雙眼睛盯著,一旦讓外界知道,他娶了你這麼個浪-不堪的妻子,屆時,他聲名損,有了污點,繼承人的位置甚至都可能保不住,我希,你能識點大,自己去把婚離了,然后離開他。”
云傾依舊沒說話。
貓兒氣的都炸起來了,如果不是顧忌著這是沈宴的妹妹,肯定早就撲上去對方了,“三,你再不出來,我就打電話給爺告狀了!”
云傾看著貓兒怒氣沖沖的臉,出聲安,“不生氣。”
貓兒看著,氣的直跺腳,“夫人!”
就知道的,云傾可不是個什麼好脾氣的人,今天怎麼沒懟沈薇?
云傾似乎看出了的心思,淡淡地笑了下,“我不懟。”
貓兒眨了下眼睛。
云傾又加了句,“又不是我敵。”
換言之,沈薇跟北冥夜煊沒有任何糾紛,威脅不到的地位,自然也就沒有那個資格,能讓云傾特意理會。
而且,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這種事,云傾過去沒做過,將來……大抵也是不會做的。
有損格調。
沈薇臉青了。
貓兒先是一愣,接著拍手大笑,“對哦,你又不是我家夫人的敵,連小三小四都排不上號的人……當然也就不配讓我家夫人屈尊降貴跟你吵架了!”
沈薇氣怒到極點,剛要說話,唐堇忽然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他看著云傾,目有意味深長,“云傾小姐,有位夫人想見見你。”
云傾大概是已經有了心里準備,臉上沒有任何震驚意外的緒,烏黑的眼睛完全看不出深淺,抬步越過唐堇,走進了電梯。
貓兒聽到“夫人”兩個字,笑容一僵,看看唐堇,再看看云傾纖細的背影,忽然就明白,真正要見云傾的人是誰了。
只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貓兒臉有點泛白,“三……”
唐堇點燃一煙,搖了下頭,“沒事。”
雖然談話容可能會產生一些不愉快,但無論是北冥夫人,還是云傾,都應當不會傷害對方才是。
如果見云傾的,是其他任何人,貓兒都可以毫無理由地站在云傾這邊,跟上去保護云傾。
唯獨北冥夫人,那是北冥夜煊的母親,誰也不敢放肆。
貓兒只能憂心忡忡地等在樓下。
沈薇煮好茶,倒進茶杯里,端著就要上樓,被唐堇給攔住了。
唐堇狹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著一警告,“沈小姐,北冥夫人見自己的兒媳婦,不宜被外人打擾。”
他特意強調稱呼問題,沈薇面不快,但又知道在唐堇的地盤上,他親自攔著,不讓上去,就上不去。
沈薇想不通,為什麼一個放-不堪聲名狼藉的云傾,能讓北冥夜煊邊的人,個個都這麼維護?
“我也提醒你一聲,唐總,”沈薇看著唐堇,面犀利,“夫人會不會認這個兒媳婦,還是個未知數,若不認,云傾就什麼都不是。”
……
云傾乘著電梯,來了頂樓,踩著高跟鞋走出來了。
第一眼看到了一座明的玻璃花房,然后才看到花房坐著的人。
云傾看著那道纖細麗的影,眼神微微恍惚了一瞬,抬步走過去,輕輕地喚了一聲,“夫人。”
的語氣,是晚輩見到長輩時,該有的禮貌與溫和,不見毫謙卑與怯弱。
北冥夫人看著云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也有點恍惚。
抬起纖細的手指,指向對面的藤椅,“坐。”
云傾優雅地坐了下來。
繁花似錦的花房,兩位容貌麗的子對面而座,氣質風華甚至蓋過了最的芍藥牡丹。
北冥夫人微微笑了一下,“我接到那份禮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他娶回家的孩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抱歉讓夫人看到了那些丑聞,”上說著抱歉的話,云傾的聲音,卻不卑不,只是帶著惋惜,“如果您換個時間點來,也許會是一番很愉快的旅程。”
縱然不認識北冥夫人,但就沖對方是北冥夜煊的母親,也會做好一個晚輩應該做的一切。
北冥夫人臉上的笑容倏然淡了下來。
一雙璀璨的眼眸,看了云傾好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
云傾眼中多出一驚訝,微微偏頭,似乎是仔細想了一下,然后說,“夫人,恕我直言,如果我之前就見過您的話,我應該不會輕易忘記。”
北冥夫人盯著的眼睛,緩緩地順,“今天早上,我去了云大,原本是想去看一看,他喜歡的孩子,卻沒有料到……”
卻看到了在A大校園里,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地教訓簡凝的景。
還有那些針對的,鋪天蓋地的丑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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