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護著的云傾,應該比更凄慘才是。
永遠都別想擺掉,比過的好!
……
云傾眼看著簡凝崩潰地跑出去,挑了下眉。
果然,懲罰人,就得誅心。
對于簡凝那樣虛榮惡毒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讓親眼目睹云傾的滿幸福,更大的懲罰了。
人的比較心幾乎是天生的。
與其說是云傾一直活在簡凝的影下,不如說是簡凝一直活在云傾的影下。
當云傾一無所有的時候,簡凝可以關心,護,因為覺得,們是一樣的,跟一樣慘。
而一旦讓意識到,云傾比尊貴,比幸福,離了的掌控,變了跟完全不一樣的人,……就會變得偏激不甘。
云傾放下手中的勺子。
貓兒氣呼呼地問,“夫人,我們就這樣算了嗎?就算不做了,也不能這麼便宜……”
云傾微微瞇了瞇眼睛,“那個我勾-引評委的錄音,跟有關。”
這句話一說出來,貓兒瞬間明白了。
這個人暫時還得留著。
云傾需要在調香大賽上,說出真相,指證當年那些陷害的人,讓沉冤昭雪。
貓兒小聲嘀咕了句什麼。
殺手界信奉叢林法則,看不順眼殺了就是。
但是云傾跟們不一樣。
云傾要的是明正大的公道。
要洗刷自己上的冤屈,讓當年那些污蔑的人,自食惡果,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即便看不順眼,他們暫時也只能忍著。
云傾看著小姑娘一臉不忿的模樣,笑了笑,“不會便宜的。”
說完,抬頭看向北冥夜煊,凝視著男人那張完到妖異的臉看了片刻,微微笑起來,“晚安。”
北冥夜煊勾淺笑,“晚安。”
互道晚安之后,云傾上樓去睡覺了。
樓下。
貓兒鼓著腮幫子,問北冥夜煊,“爺,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依照他們的手段,十個簡凝都只有跪地求饒的份。
他們要讓那個人說實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就是云傾這邊……有點不好代。
北冥夜煊深黑的眼睛看向云傾離開的方向,眼中有著一偏執骨的意味。
片刻后,他忽然垂下眼皮,輕輕地開口,似乎是在問旁人,又似乎是在問自己,“在夫人眼中,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陷一片死寂。
在云傾眼中,北冥夜煊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他在被渣男悔婚拋棄的時候,不計較狼藉的過去,跟領證,將帶回了家。
他對呵護備至,溫,又維持著適當的距離,沒有讓覺到毫不快。
他甚至幫著,出手救了云嬈。
云傾此刻眼中的北冥夜煊,定然是溫的,紳士的,富有心和同心的。
但事實上——
貓兒想起了顧煜城和云非離。
顧煜城縱容盛盼為非作歹。
云非離為兄長,不知道什麼原因,當初竟然漠視了云嬈母親的死和云嬈的痛苦,放任被人迫害。
所以云傾不喜歡那兩個男人。
云非離來云城之時,疏遠冷淡的態度是那樣的明顯。
甚至沒有毫要去詢問關于云緲夫人過去的意思。
如此涼薄。
又堅定的讓人心疼。
萬一要是知道,北冥夜煊其實比他們更——
貓兒傻眼了,心中想要暗中做掉簡凝的念頭,瞬間散了個干干凈凈。
弄死簡凝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但是萬一,要是讓云傾對北冥夜煊產生隔閡,那就得不償失了。
管家微微嘆了口氣,“夫人是個好孩子,對爺是不同的,等將來喜歡上爺,肯定不會介意……”
對于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管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本究竟有多難讓孩子喜歡。
所有的人都會迷上他的臉和他的權勢,但真正能從心底上他的人,太了。
北冥夜煊笑了下,眉眼溫,“無所謂。”
說完,雙手抄在兜里,轉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從黑暗中吹來的夜風,將男人寬大的風后擺吹得裂裂作響。
他于深淵中趕回,只為了不想被人低看毫。
想他做個好人,他就做個好人,這有什麼難的?
無論如何……
是他的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
這個晚上,云傾睡得極好。
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安穩了。
第二天早上,容煥發地下樓,所有人看到的第一眼,都知道夫人今天心很好。
“夫人,早安。”
“早安。”云傾微笑,一邊走到早餐桌前坐下,沒看到北冥夜煊,料想,對方必定很忙。
想到男人如此忙碌,竟然還在昨晚專程趕回,就為了給撐腰。
云傾,轉頭跟管家說,“北叔,城堡里的大廚們手藝很好,你記得找人按時給他送飯,叮囑他再忙,也不能忘記休息。”
管家原本還有些憂心,聽到云傾跟個小妻子一樣,說著囑咐丈夫的話,瞬間就笑了,“好,我馬上讓人去給爺送早餐。”
于是,云傾的心變得更好了。
貓兒開車送去學校。
云傾拿著課表看了下,今天還是兩節課。
上午一節實踐作,下午一節理論課,晚上時間是空的。
車子停在云大西門。
云傾拎著書包走下來,跟貓兒揮手告別,然后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
幾乎是在云傾的腳步,踏進校園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氣氛有些反常。
往日里熱鬧非凡的西門,這會兒冷冷清清的,竟然看不到什麼人。
零零散散的幾個工作人員,竟然都用一種分外令人不舒服的,異樣眼神看著。
其中還有幾個年輕人沖著指指點點,瑣碎的說話聲,順著清晨的冷風,清晰地吹進了云傾耳朵里。
“看到了嗎?就是……”
“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卻那麼不檢點,也真夠不要臉的……”
“這一次,真的把整個云大臉都給丟盡了!”
云傾腳步一頓,目驟然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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