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沒想到云傾會忽然看過來,臉上“蹭”的一下,就漲紅了。
云傾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在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云傾走到那位男同學面前,凝聲說,“我跟我男朋友沒有吵架。”
對方,“啊?”
云傾抿了抿,“我只是暫時找不到他,有點擔心而已。”
說完,轉走了。
眾人,“……”
……
一整個上午,云傾無論做什麼,都心不在焉,時不時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但過去這麼多個小時,無論是唐堇還是北冥夜煊,都沒有打電話過來。
中午。
貓兒過來接,小心翼翼地覷了眼云傾的臉,低聲詢問,“夫人,我們下午去哪里?”
云傾抬頭看了一眼,“去云氏公司。”
貓兒,“……”
忽然想起之前云傾說的,對云氏公司的權力沒什麼興趣,但心不好的時候,就不介意去折騰一下對方。
很明顯,云傾這會兒心就很不好。
貓兒連幸災樂禍都不敢有了,專心開車,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
很怕云傾看出什麼來,到時候可能也得跟著倒霉。
車子開回城堡,管家也還沒有回來。
只留下云傾一個人吃飯。
盯著空的餐桌看了會兒,細白的手指按了按眉心,然后才坐了下來。
但顯然云傾胃口不太好,幾乎沒吃口,就將筷子丟下了,連午睡都不睡了,對貓兒說,“去云氏公司。”
貓兒看著的臉,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立刻去開車。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云氏公司大樓外。
大概是云傾給云氏公司的人,留下的心理影太重了,剛一出現,所有人都發現了的到來。
新調來的前臺如臨大敵,對著云傾出僵的微笑,“大小姐,您來了……”
云傾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問,“云總他們現在在哪兒?”
前臺被嚇住了,立刻就說,“有個急會議,云總他們正在加班開會!”
說什麼加班開會,其實是怕搗,特意將會議放在吃飯的時間開吧?
云傾沒有溫度的笑了笑。
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云緲夫人那樣的子,當年為什麼會看上云承?
“帶路!”
有昨天那些前臺的前車之鑒,即便有云承的吩咐,公司也沒人敢跟云傾剛。
當下被點名的前臺,戰戰兢兢地帶著云傾往會議室走。
沒等前臺手敲門,貓兒已經毫不客氣地手推開了門。
會議室里頓時一靜。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一瞬間看了過來,然后一瞬間繃了神經。
坐在首座的云承,臉頓時難看了一截子。
云傾走進來,貓兒搬了張椅子給。
云傾慢條斯理地坐到一邊,翹著,頗有些垂簾聽政的意味。
瞥了云承一眼,“公司有明確規定,會議都必須通知所有東,我不希這樣的事還有下一次!”
云承渾一抖,膛起伏不定,“我是你老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云傾抬手按了下眉心,冷冷一笑,“看樣子云總真的是老了,記也跟著退化了,怎麼我'不知道,我有你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父親?”
云承臉頓時扭曲了。
他下意識就要拍桌子發脾氣,云傾冷眸掃過來,云父渾一抖,這桌子竟然怎麼也不敢再拍下去。
云傾懶得理會他,垂著眼皮,問,“人都到齊了嗎?”
會議室里的人面面相覷,看著這對“父”之間的暗洶涌,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云父氣憤地瞪著,“這是部會議,沒有義務對東開通,你現在立刻滾出去!”
云傾嘆了口氣,臉上出一抹服氣的意味,看云父的眼神,宛如再看一個傻,“云先生,你怎麼就是這麼不記打呢?你是那個座位坐久了,就忘了這家公司的主人是誰吧?”
冰冷的視線環視全場,“來,都說說,云氏公司姓什麼?最開始是誰建立的?是誰一手將它發展壯大的誰對它的貢獻最大?”
全場死寂。
云傾冷笑,“都啞了?不會說話了?!”
眾多平日里在云氏作威作福八面玲瓏習慣了的東,面對一個十九歲的孩子,這會兒面面相覷,卻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云傾面發寒地看著云父,恥笑,“我母親把云氏發展的那麼輝煌,到了你手上,你都做了什麼?云承,你倒是說說,這些年,你除了鏟除異己給自己瘋狂斂財之外,你對云氏還有過什麼貢獻?”
云父整張臉整個漲了豬肝,拍案而起,指著云傾,“你好大的膽子——”
“你今天才知道我膽子大嗎?!”云傾將貓兒剛遞給的企劃案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冷冷一笑,一瞬間就從氣勢上將云父碾了渣渣,“云承,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母親在世的時候,你裝的人模狗樣,騙過了所有人,等一死,你立刻原形畢!”
“你趁著重病之際,將小三和私生帶回家,讓們在的病床前欺負年的我,活生生氣死了!”
“你欺辱的兒,霸占的心,明明是個只會吃飯的,狠自私的偽君子,卻還非要給自己立個貞節牌坊,作為一個人,你怎麼無恥到這個地步?”
“這些年,你不就是仗著我年齡小,沒人撐腰,才敢這麼作威作福嗎?”云傾冷冷一笑,眼中掠過冷的寒,“現在我就坐在這里,正式告訴你,云氏是我母親的,云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就是個鳩占鵲巢的偽君子而已,你問問在場所有人,誰敢否認這個事實?”
貓兒看著忽然發飆的云傾,被驚的倒一口涼氣。
乖乖——
這下真的玩大了!
云傾從來都是優雅的,慵懶的,笑的,這還是第一次公然失態。
看樣子北冥夜煊忽如其來的“失蹤”,對的影響出乎意料的大。
貓兒有點擔心,萬一云傾知道他們聯合起來騙,肯定會生氣的吧?
貓兒打了個抖,暗地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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