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孩子最近整個人的神經都繃著,因此當看到炸時,才會這樣害怕和驚恐。
云傾將手機放在車前,雖然單手開車會有點困難,但若是沒有人阻攔,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云傾一踩油門,車子朝著劇組的方向開了過去。
……
炸發生的猝不及防,顧煜城的人,沒有任何準備,他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當即就有一大半的人躲避不及,直接葬火海了。
相反,北冥夜煊的人因為早有準備,除了一兩個了點兒輕傷之外,剩下的都完好無損。
看到眼前這一幕,饒是貓兒見慣了這種場景,都有些心驚。
云傾小姐說,戰場上,正面剛的都是傻瓜。
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最大的利益,才是最功的戰役。
但凡是有傷亡的勝利,都不能稱之為勝利。
那個子,對人心的掌控,已經到了極其可怕的程度。
短短幾句話,就幾乎讓顧煜城的人,全軍覆沒。
最重要的是,定制這個計劃時,那種云淡風輕又悲天憫人的語氣,仿佛見慣了生死似的。
貓兒眼神復雜,莫名打了個冷。
九微眼神凌厲地看著,“貓兒,你怎麼敢離開夫人邊?!”
雖然一次弄死了顧煜城這麼多人,但北冥夜煊的人,可一點兒都不高興。
云傾哪怕在心機深沉,但手無縛之力,萬一到什麼危險,誰也承擔不起那個后果。
要騙過顧煜城的人,哪里是那麼容易的?。
除了貓兒,沒人知道云傾已經不在里面了!
就連北冥云煊'手底下,都沒有一個人知道。
顧煜城的人,顯然也是被“貓兒絕對不會離開云傾!”這個思維定式所誤導,才會上當。
雖然奏效,但也太冒險了。
貓兒委屈,“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膽子對夫人說不……”
尤其當云傾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睛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的時候,天底下可能沒有任何人有膽子違抗的決定。
冷酷深沉的模樣,像極了某個時候的北冥夜煊。
九微還要教訓,邊的人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別怪貓兒了,你沒發現我們之間,了一個人嗎?”
九微看了一眼四周,眼底掠過一放松,“無影!”
無影是他們之中,存在最低的人。
他們本就一直在暗中保護者云傾,顧煜城的人哪怕再手段通過,也不可能查到北冥夜煊究竟派了哪些人出來保護云傾。
無影消失,連他們都沒察覺,何況是顧煜城的人了。
剛才在屋子里弄死那個人的人,就是跟在云傾邊的無影。
貓兒咧一笑,“夫人知道我不可能同意一個人離開了,所以昨晚睡覺的時候,讓我跟無影姐姐在你們都不知道的況下,流了一下……事實證明,還是夫人高明!”
這簡直就是他們有史以來,打的最輕松的一場仗了。
既然云傾的安全有了基本保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貓兒看著顧煜城剩下的人,兇狠一笑,“夫人還說了,還有一招——痛打落水狗!”
對著想要自己命的人,只有圣母和傻才會手下留。
……
云傾開著車子朝著劇組的方向趕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出聲,“左側有個狙-擊手,解決掉他!”
還從來沒有在用木倉對準之后,還能活下來的。
這個狙-擊手之前就用木倉對準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了!
坐在云傾邊的無影一震,沒有察覺到毫殺氣,但云傾說有,那必定是真的。
眾所周知,狙-擊手擅長遠攻,近戰能力很差。
他們之前已經讓對方跑掉過一次,這一次若是再放跑了對方,云傾絕對會生氣。
這個狙-擊手留著,對云傾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什麼時候出現,將木倉對準的腦袋,扣扳機。
也許還會連累到其他人。
所以解決掉他,勢在必行!
車子在轉過某個彎道的時候,無影從另外一邊不神地了下來,潛進了草叢里。
云傾剛干掉對方那麼多同伴,這會兒也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完不任務,還損失了那麼多人,對方勢必會不計一切代價,想要殺死云傾。
而本就沒什麼存在的無影,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會被對方忽略掉。
云傾車依舊開的不慌不忙,完全看不出毫張。
藏在暗的狙-擊手挪著木倉,想要找準角度,一擊必殺。
如果在所有人幾乎全軍覆沒的況下,他們還沒有傷到云傾一頭發,那顧煜城絕對會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對方沒廢一個人,卻讓他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簡直太該死了!
狙-擊手的木倉就沒有離開過云傾的腦袋,但那個人似乎總有辦法,避開他的一擊必殺。
就像是最開始,找準了狙-擊手的死角一樣。
似乎永遠都有辦法讓他心無旁騖的開木倉!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若三次四次都是如此呢?
藏在暗的狙-擊手脊背竄上麻麻的寒意。
這怎麼可能辦得到?
一個人要躲開一個狙-擊手的暗殺,除了對殺氣異常敏-之外, 還得對槍械極其通和了解。
那個草包云傾,有這樣的能力嗎?
或許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車子里正在開車的云傾,忽然微微側頭,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烏黑麗的眼眸里,盡是冰冷與嘲弄。
艷的紅微微一勾,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他該死!
誰該死?
顧煜城嗎?
這個念頭鉆腦海中的時候,狙-擊手似乎陡然意識到了什麼,雙眼驟然一睜,雙手抖起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失去了最后一次殺掉云傾的機會。
狙-擊手靠的就是狠絕和心,云傾顯然比他更狠,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在剛才那一瞬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他的心了!
就連殺氣都藏不住外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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