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沒說什麼, 只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走過去坐了下來。
的態度不熱,也不冷淡 ,完全是對待陌生人的那種有禮客套。
傷害已經造了,能原諒們的人也已經不在了。
再多的補償與善意,也無濟于事。
其他學生對視一眼,準備了許久的歡迎儀式,對上云傾那雙烏黑清冷的眼眸后,都卡在了嚨里。
恰在此時,上課的老教授拿著書走了進來。
之前代課的那些老師,因為云傾那一起事件,被集辭退了。
班主任張如更是因為賄的罪行,被判了十年牢獄之災。
現在給十班代課的老師,是云大幾個心豁達的老教授。
雖然這個班的孩子犯過錯,但學校也不會因此就真的放棄他們,該罰的罰過之后,開始重點關注對他們的心理教育。
老教授戴著眼鏡,目在教室里轉了一圈,聲音也是和藹慈祥的,“都站著干嘛?坐下,開始上課了。”
一群學生只好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老教授視線落在云傾上。
原因無他,這小姑娘長得太好看了。
坐在那里,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而且還是校長特意千叮嚀萬囑咐的,云大未來的門面。
雖然這次事件,對云大的名聲造了很大的損失,近兩年都會被A大甩下去,但有這個小姑娘在,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
老教授笑起來,嘆,年輕真好啊,想要什麼,都可以不顧一切去拼搏爭搶。
“好了,同學們,都把書打開吧,開始上課了……”
云傾一點兒也沒有自己是重點培養對象的自覺,將書打開,埋頭聽課,全心投去上課了。
認真的時間總是過得十分快。
兩節大課過去,時間很快晃到了中午。
云傾給北冥夜煊打了個電話,剛走出教室,迎面許易走了過來,“云傾小姐。”
云傾抬頭,微微一笑,“學長。”
許易手上拿著份資料,“你的復學手續,需要兩個簽名。”
他看著云傾綁著繃帶的右手,又笑嘻嘻地說,“不方便的話,按個指印也行。”
云傾用左手簽下了名字。
許易看著敬佩不已,果然是學霸,左手寫出來的字,竟然比右手還要好看。
知道工作忙,許易說了兩句,拿著東西就走了。
云傾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北冥夜煊的車已經等在了那里。
他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云傾坐了上去。
吃過午飯之后,云傾原本準備去英皇,臨行之前卻接到了貓兒的電話。
“夫人,云家人的東西,我們都丟干凈了,但他們賴在別墅門口,不肯走,你要不要來看看?”
云傾角勾起一冷意,“好。”
上了車,司機將送到云家。
云傾一下車,果然看到云夫人和姜家人堵在云家大門外,正在跟貓兒帶著的保鏢撒潑吵架。
云傾笑了笑,不怎麼想浪費時間去找云家人麻煩,但是這家人,實在是太欠收拾了。
云夫人被驅逐出一直居住的貴族別墅,可謂是暴跳如雷,“這是我的家!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回去?讓云傾那個小賤種出來,我要跟好好算算賬!”
沈清在一邊幫腔,“你們只是外人,沒資格管我們家的事!讓云傾出來,竟然敢將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趕出家門,也不怕被雷劈死!”
姜悅第一個看到云傾,立刻跑到云父邊,“姑父,云傾來了!”
云父驟然轉頭,鷙的視線直直地向云傾。
他面容憔悴,滿狼狽,眼睛里布滿了紅,可見昨晚睡得本就不好。
云傾勾一笑。
云父看著的笑容,忽然擼起袖子,沖著云傾走過來,抬手就往臉上打去。
除了住院的云千不在,云夫人和姜家人都站在一邊,拍手好。
“姑父,云傾太不懂事了,居然敢這麼害我們,好好教訓!”
“妹夫,你這次不能千萬再手下留了,不讓長記,就記不住誰是爹!”
眼看著云父的拳頭就要落在云傾臉上了,斜刺里忽然踢過來一條,先一步一腳重重地踹在云父的啤酒肚上,直接將他整個人踹飛了出去。
云父發出一聲慘,躺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云夫人和姜家的人,洋洋得意的表突兀地頓在臉上。
貓兒拍了拍腳上不存在的灰,將腳放了下去,冷笑,“很早以前我就想這麼做了,果然揍畜牲的滋味,就是爽!”
云夫人回過神之后,尖一聲,慌忙跑過去扶云父,“云傾,你這個小畜生——”
“啪”——
旁邊甩過去一個掌,重重地在云夫人臉上。
云夫人被打的一個踉蹌,也跟著跌到地上去了。
姜家的人沒想到云傾真的敢對自己的父母手,都被驚呆了,回過神之后,慌忙閉上,沒敢再囂。
貓兒搬來一張椅子,云傾慢條斯理地坐下,雙-疊,看著云父和云夫人,“這些年,你們在這個地方,作威作福習慣了,是早就忘了,這個家的主人姓什麼,是吧?”
云父臉扭曲,“云傾,我是你父、親!”
“所以呢?”云傾笑的云淡風輕,“我毀了你最在意的名聲,將“渣男偽君子”的稱號永遠釘死在你臉上,將你從我母親的家里趕出去,還讓人打你……你又能耐我何?”
云父看著冰冷絕的臉,氣的整個人都在,“你……你敢……”
“云先生,你是豬嗎?我做都做了,你居然還覺得我不敢,”云傾微微一笑,“怎麼,你是要去告我,還是準備利用你父親的份來我?你覺得……云城還有人會向著你,相信你嗎?”
云父睜大眼睛,看著這個陌生之極的,怎麼也不敢相信,從前到了他面前,連句重話都不敢說的云傾,竟然會出這樣冷酷的表。
云傾似是覺得還不解氣,又說,“云先生還不知道吧?微博上很多人替你們一家三口P了照,說你們這種人渣,活的是浪費糧食,祝你們早登極樂,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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