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瞳孔驟然一,陡然意識云傾要做什麼了,當即怒喝出聲,“你敢!”
不說云氏有多他的前妻留給云傾的東西,單就云傾手上現在擁有的兩個億,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跟斷絕父關系。
云傾諷刺勾了勾艷的紅,“云先生究竟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還會因為你的恐嚇,而到害怕?”
云父對上眼中的冰冷,只覺得渾冰涼。
這個時候,若是他還看不明白,云傾腦這一出最主要目的,就是真的蠢了!
沒想到他活了大半輩子,居然在自己最不待見的兒上,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只是,他那個在他面前,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的兒,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心機深沉了?
云傾角微翹,甚至毫不掩飾的目地,“云先生,我也不妨直白的問你,你是想跟著你的妻子和另一個兒,一起進去坐牢呢,還是干脆一點,同意跟我斷絕緣關系?”
此言一出,整個高臺上,除了云傾之外,所有人都瞬間了陣腳。
尤其是云家一家三口,臉上的久久回不過來。
有后那份視頻在,但凡參與過這件事的人,一個都逃不過。
尤其是云父,一旦云傾告上法庭,他進監獄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云千,雖然沒有親口說出強迫云傾裝神病的話,但換云傾藥那件事,還沒有過去。
一旦徹查,也逃不過!
若是他們一家都進了監獄,那云傾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云氏公司和云家的一切。
云千承著無數不堪耳的咒罵,咬牙切齒地看著云傾,卻是什麼狡辯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將哀求的眼神,看向了云父。
無論如何,他們不能坐牢!
云傾跟云家斷絕關系,更是能順理章地為云家唯一的大小姐!
云千心中有些自己的小算盤,所以對于云傾主要跟云父斷絕父關系這件事,沒什麼接不了的。
甚至樂見其。
云父的臉,卻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云千只想著自己獨霸云家一切的好日子,卻不知道,云家沒有了云傾,究竟意味著什麼。
云父深吸一口氣,下臉上的沉,努力從臉上,扯出一個慈父的笑容來,“傾傾,爸爸知道錯了,請你原諒爸爸這一次,好不好?”
云傾角勾著冰冷的弧度,“云先生,我看起來還是那個三歲孩子,那麼好騙嗎?”
微微偏頭,看向臺下的人群,語氣里盡是譏誚,“云先生不妨問問底下的眾位,你這幅慈的表,究竟有多假。”
云傾話音一落,底下就炸了。
“云承,你五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要點臉?別丟我們男人的臉了!”
“云傾只是想跟你斷絕關系,沒有直接告你們一家三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求求你別再打手上那兩億的主意了,那本就是人家母親的東西,不是你的,也不是云千的,你積點德吧!”
“這個時候才服,真的把云傾小姐和我們所有人都當傻瓜呢?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真的是惡心頂!”
如果他只是不喜歡云傾,對云傾狠心,也就罷了,偏偏明明不喜歡,還立著了“慈父”人設出來,蒙騙所有人,真正的惡心到所有人了!
云父面劇烈地搐了一下,卻依舊不肯松口,答應云傾的要求。
云傾笑了笑,拿出手機,正對面對向云父,按下了“110”三個數字。
“既然云先生寧愿坐牢,也不肯放棄榨我這個兒的剩余價值,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只能選擇報警了!”
說完,素白的手指,直接按下了撥打鍵。
所有人都撲向云父,慌一團。
云千扯著云父的袖子,哭的梨花帶雨,“爸爸,你答應傾傾,不然……”
約有端倪,畢竟云父有多不喜歡云傾那個兒,心知肚明,但相比較云父的衷,他們更不能坐牢。
那幾個神病專家,氣急敗壞地指責云父。
“云先生,當初是你跟我們一再保證,事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結果現在鬧這個樣子,毀了我們的名聲還不算,還要送我們去坐牢嗎?”
姜家的人也紛紛勸說。
“妹夫,反正你也不喜歡云傾,不要就不要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肯認你,你還有千,千將來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云傾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快答應啊!”
場面一度兵荒馬。
底下的人看著這群剛才還自得自傲的英人士,此刻一個個丑態畢,都被驚到了,活一場笑話!
電話剛撥通幾秒鐘,就被接通了。
“喂,您好,這里是XXX警-局,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你的?”
云傾開的是外音,全場都聽到了公務人員特有的,令人安心平靜的聲音。
云傾微微一挑角,“您好,警-察先生,我云傾,我要報案……”
幾乎沒等云傾說完,對方就急切地說,“云傾小姐是嗎?您的直播我們都看到了,不需要您過多贅述,我們會馬上出-警,五分鐘之到達酒店,在這期間,請您務必保護好自己的人安全,我們不會掛斷電話,有事你隨時開口,我們這邊都能聽到……”
伴隨著話語,那邊已經傳來了井然有序出-警的聲音。
云父終于慌了。
他原本以為,云傾只是嚇唬他,并沒有那個膽子,真的敢將自己的父親送上法庭。
但事實證明——
云傾不止敢,還做的明正大。
“我同意!”云父面扭曲,咬牙切齒,“我同意跟你斷絕緣關系!現在,立刻把電話掛掉!”
他心底還存著一僥幸。
或許云傾本就不知道那幾份合同的事。
畢竟,云傾那個時候,才那麼一點點大,能記住多事?
所以, 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不用再見到這個礙眼的兒而已,剩下什麼都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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