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堇看了眼號碼,公關部的,他給掛掉了。
但對方幾乎是瞬間就再次打了過來。
唐堇隨手按下了接聽鍵,里面的人說了句什麼,他挑眉看向云傾,表出現一明顯的意外,還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云傾正凝神研究劇本,察覺到注視,抬起眼皮看過來,出貌如花的小臉。
唐堇將手機放在手邊,聲音著抹怪異,“你們學校有人打電話給了英皇公關部,讓英皇的人通知你,云傾小姐,開學了,你該回去上課了。”
但是英皇員工都是聰明人,他們不準云傾跟唐堇到底是什麼關系,稍稍請教了一下娛樂部那些見過云傾的人,幾番斟酌之后,最后將電話打給了唐堇。
事實證明,能進英皇的,旁的不說,起碼在做人方面,都是人。
整個英皇,估計也就唐堇敢跟云傾說這話了。
云傾的表倏然冷了一截。
云傾之前的手機丟了,之后為了找云千與陸承出軌的證據,花費了些心思尋了回來,但只是保留了證據,手機卡通訊錄什麼的都沒有在繼續在用。
現在用的手機,是北冥夜煊給的新手機,對方找不到,竟然將電話打到英皇公司來了,還打的是專門負責理部消息的公關部,其心可誅。
這是在明正大地提醒的“頂頭上司”和同事們,在學校有多給英皇這塊招牌丟臉!
如果是真正的云傾,這會兒指不定怎麼眼紅愧疚,無地自容。
算不得多高明的手段,但也足夠惡心人了。
云傾湛黑清冷的眸子直視唐堇,面上看不出怒氣,聲音著一抹懨懶,“唐總,我去學校理點私事,下午會過來。”
說完,點了下尖的小下,踩著高跟鞋朝外面走去。
唐堇挑眉,漆黑的桃花眼,目驟然變深,看樣子,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真的惹惱了。
只是,一個這般強勢大氣,眼底不得沙子的孩,之前十幾年表現出來的,為何都是怯弱與退讓?
須臾之間,幾乎判若兩人。
……
云傾打車來到云城大學。
此刻新生還未學,老生來的也是參差不齊,云傾十九歲,讀的是大二醫藥系。
不久前剛下過一場雨,空氣異常的悶熱,夏日午后的太,烈的人恨不得鉆進空調房里再也不出來。
云傾出門忘了帶傘,白凈麗的獨自一人走在林蔭道上,蓮青的長堪堪遮住膝蓋,長發散在肩頭,氣質出塵,貌無雙,了校園中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路過的人頻頻回頭張,議論著這是不是今年的新生。
云傾穿過林蔭道,眼看著雙腳就要踏下,后忽然傳來一聲,“同學,等一下!”
云傾腳步一頓,微微側頭過去。
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太帽的大男孩跑過來,面皮白凈,臉微微發紅,淺棕的眸子很亮,眉清目正,將手上一把太傘遞給,“這位同學,天氣太熱了,會曬傷的,這把傘給你。”
云傾盯住他掛在邊的牌,目閃了一下,“你是學生會的人?”
男生點頭,笑了一下,下分外干凈明亮,“我許舟,是學生會副會長,你是……”
云傾垂眸,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片刻后,抬頭向他,開口說,“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學長若是不忙的話,可以幫我個忙嗎?”
許舟愣了下,白凈的面皮迅速泛紅,點頭,“當然可以。”
云傾笑了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傘,撐-開后朝著醫學院走過去。
一路走進醫學院的區域,遍地都是各種藥材園,就連空氣中都泛著一藥香,有種令人心安的寧靜。
許舟驚訝,“你是醫學院的學生?看著很眼生,我還以為你是今年剛來的新生……”
云傾一步步走上臺階,轉看向許舟,微微一笑,“學長應該是聽說過我的,只是沒有見過而已。”
許舟眨了下眼睛。
云傾這樣的樣貌,比他們學校的校花云千還要漂亮不,若真的是云大的學生,他怎麼可能會沒見過?
他心下存了疑,但看著云傾烏黑麗的眼睛,卻沒問出來,“那學妹,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作證吧。”
“作證?”許舟皺眉,“有人欺負你嗎?”
云傾笑了笑,眼中滲出點點某種尖銳冰冷的東西,意味深長地看著許舟,語氣著一抹憐惜與溫,“學長看過,就什麼都明白了。”
說完,轉朝著教室里走去。
許舟看著纖細清瘦的背影,心底疑越來越重,為學生會的副會長,他各方面能力自然是不差的,他約覺得,這個漂亮的學妹,應該是想讓他看到什麼。
可是在學校里,學生的思想大多都是單純無害的,稍微壞一點兒的,頂多也就是頑劣惡作劇,并沒有什麼值得追究。
但他答應了云傾,自然不會食言。
許舟找了個很靠近,又不易被人發覺的角落,朝著云傾走過去的那間教室看過去。
……
云傾低斂著眉眼,掩飾住眼底的冷意,雙手疊放在前,行走間蓮青的角隨風微微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賞心悅目的優雅。
走到教室門前,看著面前這扇閉的房門,眼底掠過厭煩、冰冷、憎惡、莫名的神。
雪白的素手按在門板上,微微一個用力,“咯吱”一聲,閉的房門被打開了一條隙。
教室里約傳來人刻意低的,興的唏噓聲。
云傾記憶中某個噩夢深淵,也被微微掀開了一角。
下一秒鐘,在許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云傾驟然抬腳,重重一腳踹在門板上。
“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門上方猛然跌落下來。
后退的作已經很快了,卻依舊被潑下來的水打了角。
一桶水撞落在地面上,發出“當啷”一聲巨響。
同時響起的,還有教室里陡然發出來的大笑聲。
“怎麼樣?砸到了了嘛?”
然后是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
“該死的云傾,你躲什麼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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