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驥想如果這時候向他進諫恢復施四爺的職位,他甚至還會猶豫考慮,但什麼都不知道,只著子睡在他懷里。
趙驥不許摻和施家的事,最多只許爹和聯系。
施三爺識趣,也不希自己兒得罪了趙驥,很和提施家旁人,他知道憑他自己振興施家不太可能,便在自己商業下心思,旁的不說,至施家就算現在還沒徹底擺險境,吃穿用度都比大部分的世家好,施娢倒不用因著這些事擔憂。
兩個小孩看著不大,但格外折騰人,總咿呀著找人陪玩,尤其想要施娢抱,施娢力本就不怎麼好,每次哄完孩子便困倦得不行。
這天傍晚格外炎熱,樹上知了個不停,施娢累著了,本想讓娘把孩子抱下去,但孩子黏黏得不行,喜歡上溫涼的白玉,一離開就要哭。
施娢倦得厲害,又聽不得孩子哭聲,便讓宮人把孩子放床上,自己睡在床邊,讓兩個小孩坐在里邊玩,歇息。
兩個宮人在旁看著兩個半大的小孩扯著施娢袖子和頭發,一邊咬一邊咯咯笑,自己玩累了,還爬來爬去。
他們兩個調皮鬼,哭是哭,但不像施娢樣哭得安安靜靜,聲音亮如洪鐘,反正趙驥好些次都覺得頭大,心想還不如像他們娘,哭得只會讓他心碎。
施娢睡得,兩個小孩一個趴在上,一個拱在肚子,宮人得了吩咐要照看兩個公主皇子,但也不想讓他們驚醒了施娢,正猶豫要不要上前把孩子抱走,趙驥便回來了。
他見到此景,不免笑了一下,他做爹的長得兇,小孩們都不親近他,但對娘卻是喜歡得不行,一抱走就哭。
趙驥擺手讓屋里伺候的宮人退下,彎腰把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孩都往榻里邊抱。
這兩個不省心的放在一起,經常會打架,如果不拉開,弟弟總是輸的那個,次次都扁著讓施娢哄,哄好了弟弟姐姐又哭,趙驥當初威脅不許像娘的話,完全沒用。
但他除了寵著這三個哭包,還能怎麼樣?不寵就得哭瞎眼睛,他是接不了的。
兩姐弟有些不高興離開母親,兩張相似的小臉表都差不多,努起就要哭。
但趙驥從懷里拿出兩個撥浪鼓,在他們眼前搖了搖,一人給了一個,他們注意力頓時就又轉移了,呆呆的小臉就像兩小傻子,咯咯笑,趙驥頭疼,在想以后得今早把兩小孩的讀書事提上議程。
施娢還在睡著,沒被吵醒。
他把他們又往里抱了些,心想要是剛才在書房被別人看見他隨帶這種東西,他們看他的眼神該微妙起來,畢竟他從前才嚴懲了幾個進言選秀的臣子,用各種不同理由,就差說他不喜歡孩子。
在朝為,后總有幾件見不得人的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代表他真看不見,聰明點的該是都知道他不喜歡什麼,不聰明的,那就只有被他拎出來做個表率。
趙驥心嘆一口氣,又惆悵起來,心想自己這個做爹的太沒用了,竟只能通過賄賂來討孩子開心。
他坐在床邊,一邊想過兩天帶施娢出去游玩散散心,一邊低頭親一下的臉頰,他手忽地一頓,被冰涼子嚇得心都跳了一拍。
“施娢,施娢,”他驚懼聲音都變了,“醒醒!該起床了。”
施娢沒回他,趙驥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他朝外大聲吼了句傳醫,這才把睡夢中的施娢稍微喚醒來。
“陛下……”聲音帶了鼻音,迷迷糊糊他。
趙驥低俯子摟住,手都嚇得有些抖,施娢迷糊覺到他的恐懼,不太明白他這是怎麼了,昏昏沉沉,子重得都有些抬不起來。
醫匆匆忙忙趕過來,宮中誰不知道皇后娘娘要,跑得慢點都怕真的出事。
診過脈后,醫才松口氣,道:“娘娘只是有些累了,子虛又著了涼,這兩日得多注意些,熬幾味藥就好了。”
兩個小孩已經被抱下去,施娢輕輕枕在趙驥上,烏黑長發散下,咳嗽兩聲,聲音啞了,趙驥把薄被往上拉了拉,著的青,皺眉道:“子涼得厲害,這如何是好?”
施娢是天生的子溫涼,生了孩子后也不見好,方才子更是涼得讓人不舒服,趙驥這半輩子的驚嚇都沒剛才那一瞬厲害。
醫想了想,道:“娘娘或許還是在屋子里悶得久了,總不發汗,多出去多。”
趙驥手停在肩側,似乎在考慮可行,等醫走了之后,施娢才悶聲道:“淑兒和霖兒都要我陪著,他們年紀小,頑皮,我也不想出去。”
施娢這一年多都沒怎麼提施家,想的是自己大抵也活不長,不如好好和趙驥過好剩下的日子。
是懶骨頭,趙驥一直都知道,先前覺得子尚可,縱容縱容便過去了,現在趙驥覺得不行。
他低頭看,大手輕握住的細肩,皺眉道:“朕知道你們這些子總是想子纖細,以前你沒事,朕也就隨了你,等你子好些后,必須要出去外邊。”
他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不太現實,施娢每次都起得比他晚,好幾回都倦倦趴在他口,低低哼唧幾聲,讓他自己都不想起去上早朝。
子,還帶氣。
他補充句道:“你若想睡懶覺,朕不干涉你,但有的事你必須得聽朕的,否則以后你別想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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