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嗎?”趙驥把手中的書丟到一旁,“太后娘娘讓人送來的桂花糕,臣無福消,陛下去見施四爺,是談南方干旱,還是議昭嬪落胎?”
兩者都不是,皇帝倒沒敢在自己氣健壯的皇兄面前說自己不行,只道:“托他辦的一點小事,皇兄前段時間出京找的人怎麼樣,找到了嗎?”
皇帝藏著事,但趙驥沒追問,道:“沒找到,等自己來尋。”
皇帝問:“皇兄廢那麼多心思尋人都沒找到,怎麼可能自己出來找皇兄?”
“若不來,那便殺了。”
他說話聲音淡淡,沉穩不見波,皇帝這下沒話能說,也不懂他找到是什麼冤家。
第34章 如同從前
宮的中秋宴素來是熱鬧的, 從前還有陛下看中人的佳話。
宮外樹上張燈結彩,一片喜樂之。
施娢哪也沒去,待在自己殿, 坐在榻上, 伺候的宮被放出去賞月, 除了外頭巡邏的, 殿只有一個人。
也只有這一天能做這種事,其他時候, 都會被人懷疑。
趙驥要覃含,施娢難以做到, 但不得不做。如果從前找的, 是進不了皇宮的商賈, 或許這些事不會發生,可趙驥是親王, 他想要做什麼都做得到, 甚至包括毀了。
幾盞夜燈燃得安安靜靜,長發披在細肩上,剛剛睡醒一覺, 趙驥緩步而來, 大手上的臉頰,見像剛從夢中醒來, 突然笑道:“本王許久都沒見你,怎麼還學會發呆了?”
施娢發現他上有些酒氣,沉默下來,他把當覃含。
趙驥彎腰,低頭親側臉,問:“想王爺了嗎?”
無論他是在戲耍也好, 認真的也罷,施娢忽地生出一種酸,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淚便先順著臉頰往下,只偏過頭。
同他在一起時,關系素來很好,直接下意識就惱道:“你不喜歡妾,妾也不想你。”
等反應過來自己說什麼,又哭得梨花帶雨,不明白自己哭什麼。
“誰說不喜歡了?”他抱坐在上,“傻姑娘被人欺負了?怎麼見到本王就流淚不止?”
他調笑的語氣稱得上悉,施娢淚愈發止不住,泣得口起伏著,聲音帶著哭腔道:“怪王爺,都怪王爺不陪妾,為什麼不看些妾?為什麼妾說什麼就是什麼?都怪王爺。”
趙驥的指腹覆著一層厚繭,磨得施娢臉微微發紅,他力氣慢慢放輕了些,道:“自己哭的,難道還能是本王的錯?”
“都是王爺的錯,都怪王爺寵著妾,王爺不寵著妾,就不會有這些事。”邊哭還要邊強詞奪理,雖懷有孕,可在他面前卻還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哭著埋怨他不管,讓做錯事。
施家大小姐哭是沒錯的,但外頭人都傳清冷高雅,子淡泊,半點不像趙驥懷中這個一個勁怪他的孩。
趙驥只是微微頓了頓,聽出了的難過。
“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錯,”趙驥手攬住的腰,低頭一下一下的臉頰,“本王這不是找到你了嗎?”
哭道:“就是你的錯。”
作為施家大小姐沒有發泄的人,如果換普普通通的梨園戲,又好像什麼都有了抱怨的源頭,以至于不想糾正自己。
趙驥笑了,鬧起脾氣來,誰也難勸,也不知在家是不是也這樣鬧。
他說:“王爺不在你邊,你倒是長胖了許多,瞧瞧這些,偏偏王爺為了找你都沒好好吃過幾天飯,你自己看是不是瘦了。”
施娢手被他握著,去他的臉,剛一到,就淚吧嗒吧嗒掉,又噎噎推他膛,難道:“誰你不好好吃飯?尋妾做什麼?妾又不會給你洗做飯,妾什麼都不會。”
哭得實在是厲害,就像是把這些天的委屈都要哭出來,趙驥的手慢慢頓下來,施家得皇帝榮寵,沒理由對自己家里唯一的兒苛刻,皇帝對施賢妃如何,誰都看在眼中,這天底下能夠欺負到的人,屈指可數。
他嘆口氣道:“是覺得本王欺負你了?就這麼討厭王爺嗎?”
施娢哭道:“討厭你做什麼?又沒用。”
趙驥輕拍的后背,道:“你不哭,本王就不欺負你。”
“你總是騙人,”施娢揪著以前的事不放,“說話不算話,還怪妾勾|引你。”
趙驥沒想到對榻上那些事怨念這麼深,他笑了笑,到底是養出來的小姐,但凡是換個普通些的,都該知道男子在那種事說的話都是話。
“以后不欺負你,”他道,“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來告訴本王,本王給你做主。”
他話說得好聽,施娢卻是哭得都有些沒有力氣了,只能靠在他懷中,雙手環著他的勁腰。
這時有一個宮在門外徘徊,似乎是有事要和施娢說,道:“娘娘睡了嗎,太后娘娘那邊問您子如何?今夜有煙花宴。”
趙驥一頓,對和太后關系好這樣有些意外,而后轉念一想,也是,太后和施太師是那種關系,對他的孫好一些正常,兩個人到底都是一派的,利益相關。
但他還是把往懷里摟了摟,讓在自己膛哭。
那個宮得不到回應,便又大聲說一遍。
寂靜的寢殿只有施娢哭泣的聲音,傳不到外面,宮最后沒了聲音,大抵是覺得施娢睡了,出去和太后的人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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