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孩子拿出不知道在哪兒掏的鳥蛋,或是了自家蛋來,想跟換巧克力吃。
有的孩子跟著學,把自家菜地里的菜搬了來。
蔣明玉哭笑不得,見他們腦袋都禿禿的,想到鄉里一直都有為了不長虱子,而在十二歲之前讓孩子們剃頭的規矩,便點頭道:“好吧,我可以給你們巧克力,但是我不要你們的東西,只要大家帶我去逛一逛這村子里的田地就行了。”
要絡知道每一畝地的狀態。
有良田,自然就有普通的田和中等偏下的田地,這三種田地的租賃價格也是不同的。
孩子們果然沒拒絕,這些田地都是他們的游樂場,幾乎很快就帶著蔣明玉轉完了附近。
這一趟走走停停,蔣明玉估計走了快有兩公里,回到蔣家的時候,拿巧克力打發走了這些孩子們,心中對木井村的田地況也知道了個大概。
由于村里家家戶戶種田的人家居多,所以田地上幾乎沒有什麼野草,即便冬天來了沒種糧食,大伙兒也都有定期去拔草,將田地打理得很干凈,春天一來也能更方便播種。
而且家家戶戶加起來,水田有三十畝,旱田有六十畝,蔣明玉打算把旱田也改造水田,全部用來種植水稻,這樣也省時省力。
但承包資金方面,就略顯得有些不足,腦子里冒出了陳紹龍這條人脈。
這人是農貿產品的快銷大戶,上次給他送的那批水果就看得出來,他對福娃蔬菜的品質非常滿意。
只是由于當時是拜托燦幫送的,所以合同的事就耽擱了下來,現在還沒簽訂。
不過那邊早就出意思,要指定為蔬果供應商,看來明天得空去一趟青虹市。
從背包里抓住一把巧克力打發走孩子們后,蔣明玉推門進了屋。
蔣家大院兒打掃的很干凈,上次蔣明玉來的時候,這院子里還是泥小院兒,連墊腳的石頭塊都沒有,這次卻煥然一新,鋪上了水泥地。
變化最明顯的就是三房的廚房,弄的干干凈凈,還了瓷磚,換了瓦數更大的燈泡!
鍋碗瓢盆也都是新的,筷子也換了,干凈的很。
見狀,蔣明玉有些欣。
看來這便宜老爹老老實實開始賺錢,不去沾染賭博后,果然有在好好過日子了。
若是他能早點醒悟,原主也不至于每次回家的時候都那麼辛苦,干著干那不說,還要替他這個當爹的屁。
這時,李玉霞抱著一堆東西從面前路過,腳步匆匆,瞥的時候,眼里的余還有些心虛。
蔣明玉沖點了點頭,卻被李玉霞呸了一聲,往地上啐口唾沫,就抱著一大堆蔬菜和蛋,臘,回了屋。
也不知這些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
但據所知,這二嬸素來占習慣了便宜,恐怕這次這些東西也不是用正當手段得來的。
大嬸張曉蘭先前在地里忙活,沒去生產大隊的辦公室登記,也是在田里被鄉親通知了一聲,才知道蔣明玉回來了,連忙扛著鋤頭進院子,剛放下裝滿豬草的背簍,就聽見院門打開的聲音。
忙洗了洗手,邊在圍上邊出門,一見果然是蔣明玉進院子了,頓時喜笑開,熱的上前招呼:“明玉啊,你今兒回來的真早!快來坐,我給你倒杯水!”
一邊說,一邊勸道:“你二嬸就是那小氣吧啦的樣子,我越勸還越來勁兒,你別跟計較……”
“大嬸,發生什麼事了?”
蔣明玉聽出話中的意思,便追問道。
張曉蘭頓了一下,見似乎不知道,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有村民們登記后,為了謝蔣明玉選他們這邊做大棚基地,所以十分謝,回家后就給蔣明玉捎來了蛋,臘,還有自家種的蔬菜、小蔥、紅薯等農作和臘味,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一二十斤了,夠吃一個星期的,但是回來的晚,所以這些東西全被李玉霞揣進了口袋里。
剛剛李玉霞之所以路過邊的時候會心虛,就是因為挨了張曉蘭一頓罵。
但這個人素來貪小便宜,又有一張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所以罵完就抱著東西回了屋,也沒有要留給蔣明玉的想法。
蔣明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知道了,對了,大嬸,這幾天我恐怕要在鄉里住一段時間,打擾您了。”
有原主的記憶,的房間鑰匙就放在廚房柜子里。
和張曉蘭說了會兒話,便上樓休息。
實則是回空間,清點出了一批雜類資,包括服裝好鞋子箱包,準備售賣出去。
而張曉蘭全程滿臉通紅,很想問問,上次讓做福娃蔬菜經理的事兒還作不作數?
那天回來后,就跟老公蔣義商量好了,蔣義是讀過書,認識字的,當初沒上高中,也是因為家里的錢只夠讓一個孩子去讀書的,這個機會,他留給了老二,蔣理。
因為蔣家這三個孩子很小就沒了父親,蔣老太太眼睛又不好,一個弱的婦人家帶著三個孩子,年輕的時候難免就潑辣了些,蔣義作為老大,就擔起了長兄如父的責任。
如果當初沒把讀高中的機會讓給蔣理,說不定他現在也是一個大學生,畢竟他為人最踏實,讀書方面十分勤懇。
說起來,他和兒子蔣明華鬧翻,也是有把自己沒讀上高中的憾,強加到這孩子上的原因。
最后的結局就是恨鐵不鋼,到現在都拉不下臉跟蔣明華道歉。
蔣明華也不理解這位父親的苦心,只覺得他老是被二房一家人耍著玩兒,所以覺得蔣義過于弱,恨他不爭。
好在,下午六點的工夫,蔣義從別的鄉村里干完活兒回來了。
聽說隔壁村子出了一批野狼,傷過人,見了,必須打殺,工錢給的也高,一天十塊,蔣義有一把子力氣,又有上山捕獵的經歷,所以都是天沒亮就出門,下午六點就歸家。
但今天他回來,累了一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