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蕭臨祈收了手,言又止。
“住口,不許說!”
謝韞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掉眼淚,然后悶聲道:“我剛剛只是被瞇了眼睛而已,你繼續吧。”
見還是悉的覺,蕭臨祈頓時松了口氣,不過此刻顯然是不敢再捉弄了。
“算了,本我姑且放你一馬,等親了以后再跟你計較。”
蕭臨祈翻到床里,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蓋好被子以后,就閉上眼睛休息。
謝韞嫻沒了皺眉,對他的說法甚是不滿,什麼姑且放自己一馬?
搞笑!我會怕?
謝韞嫻磨了磨牙,眼睛淚痕涼颼颼的,突然有點心虛,自己還是有點怕的。
深吸一口氣,謝韞嫻一臉怨氣的盯著蕭臨祈,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你等著吧,再等兩年這長了,姑非讓你知道枸杞泡茶的滋味如何!
進被窩里,謝韞嫻大被蒙過頭。
蕭臨祈閉著眼眸,角勾起一微笑,他的食指和中指像是一個走路的小人,轉到謝韞嫻的邊拉住了的手,后者掙扎了一下,輕輕‘哼’了一聲表示抗議,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抓著的手掌,蕭臨祈莫名覺得心安。
謝韞嫻在被窩里一團,心臟跳的很快,自從去過梅園之后,蕭臨祈在他面前就越來越主,越來越有的覺了。
這家伙,真是討厭!
謝韞嫻心里埋汰了一句,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收不下來。
是夜,鴛鴦被里雙對,只是可惜沒有金風玉一相逢~
清晨,淬星來到謝府,此事蕭臨祈和謝韞嫻正在吃早飯,淬星見兩人毗鄰而坐,氣氛融洽,一路過來暗自笑,眉弄眼。
見他來,蕭臨祈放下筷子。
“有事?”
淬星拱手一禮,笑嘻嘻說道:“王爺,云夢州云臺縣的縣為民請命,已經快到京城了,戶部的尚書大人已經急了,派了殺手暗中攔截,所以屬下來問問王爺,凌霄閣什麼時候干預此事才好?”
蕭臨祈手指敲打著桌面,稍加思索道:“此事不好讓凌霄閣參與其中……還是我自己來理吧。”
說著,蕭臨祈看向謝韞嫻,“我還有事……”
“有事你就去忙,我又不會解毒管著你。”
謝韞嫻捧著飯碗,語氣毫不在意。
蕭臨祈微微頷首,然后站起來。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謝韞嫻輕輕咳了一聲,問道:“今天晚上還來嗎?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看需不需要多準備飯菜。”
蕭臨祈會心一笑,“來。”
話一說出口,謝韞嫻就后悔了,真是,他來不來關我什麼事,多問這個干什麼,搞得我好像很關心他似的。
吃過早飯,謝韞嫻換了裳出門,今日不是蕭臨祈有事要忙,也有事要忙。
鋪子被人砸了的事可還沒忘,現在青竹已經出獄,可是要好好計較一番。
謝韞嫻先是帶著青竹去香水鋪子探牛二,下了馬車進到鋪子里,原先被打砸損毀的鋪子已經重新修繕完畢,煥然一新。
“小姐來了。”
王璨邁步相迎,他后還跟著幾個材魁梧的男子。
“小姐,我后這幾位是從江湖上請來的打手,我讓他們駐守在此,一來守著鋪子,二來還能照顧牛二。”
“有心了。”
謝韞嫻對王璨的做法認可,“但天底下沒有千里防賊的道理,遇到麻煩還是要解決麻煩。”
王璨抿一笑,“我就知道小姐會這麼想,所以已經打聽到那些打砸鋪子的人現在在何了。”
因為當天晚上,幾個企圖打砸鋪子的人被青竹打傷,所以這些人必然會去醫館療傷,如此一來王璨找起人來簡單的多,只要將各個大醫館挨個排查就好了。
“哦?他們人在哪里?”
“在……”
王璨正要回答,香水鋪子外面忽然來了幾名穿捕快服的兵。
“你們誰是這里管事的?”
謝韞嫻秀輕蹙,緩緩道:“是我,幾位有什麼事嗎?”
捕快昂首道:“京畿府有人狀告你縱仆行兇,打斷了好幾個人的,你現在要跟我們走一趟,府尹大人要問你話。”
謝韞嫻聞言冷笑一聲,還沒去找那些人的事,那些人反而倒打一耙,真是老鼠給貓當伴娘,活得不耐煩了!
“幾位差,此事……”
王璨正要分說前因后果,謝韞嫻卻緩緩道:“不必多言,本小姐到時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王璨聞言便止了聲,倒也沒有替謝韞嫻擔心,畢竟手段擺在那,誰吃虧都不會吃虧。
京畿府。
新任府尹,唐肅此刻是紅滿面,原本他只是一個小地方的縣令,兢兢業業二十多年,為民申冤,破獲了不冤案,而且為人兩袖清風,在百姓之家廣好評,朝廷為了表彰他的功績,還給他送了一塊百楷模的匾額。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一位沒有錢打點上,二十多年升遷無,唐肅心灰意冷,挑燈枯坐數日,一怒之下放棄了多年來的堅持,開始貪污賄,包庇鄉紳富豪,狼狽為。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唐肅過年前給朝廷的員送了個大禮,希能加進爵往朝堂上走一步,可萬萬沒想到,這年關剛過,朝廷一紙公文將他從偏遠的小縣城調到了京城,品級也從原先的七品芝麻,搖一變了四品京畿府尹。
這種事對于唐肅來說,無異于天上掉餡餅。
天底下不知道多人,破腦袋都想進京城做個京,假以時日說不定還能平步青云,為朝堂里的中流砥柱。
但京城里僧多,不是誰都能京為的。
所以唐肅覺得自己一定是苦盡甘來,否極泰來,不然京畿府這個香餑餑一樣的職,怎麼能落到他頭上。
唐肅整理好冠,打算去理方才接到的拿起打架傷人的案子,畢竟是為京畿府尹之后的第一場司,唐肅決定認認真真秉公執法,開一個好頭,等清了京城里做的門道,在忙著賺錢也不遲。
剛要離開書房,門外有師爺來報。
“縣,李無言李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