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被那人一箭殺了,真不知道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陸晨目閃爍,現在不管有心無意,計劃都已經失敗了,三殿下那里該如何代?
就在陸晨躊躇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聞到了一陣濃郁的腥味,他側目看向不遠土坡下面的廢棄廟宇,輕輕皺了皺眉。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陸晨來到破廟附近,一眼看見破廟外面站著兩個眉清目秀的丫鬟,而破廟里則傳來撕心裂肺的慘聲。
“求求你,別折磨我了!讓我死了吧!”
“呵呵,凌遲之刑據說有千刀之多,我才割了三百多刀,你怎麼就不了了?”
樹后面,陸晨眼皮直跳,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稚氣,但說出來的話卻如此狠毒。
“呦,怎麼咽氣了,真是不經折騰。”
說話的子似乎有些不盡興,隨后陸晨便看見破廟的門開了,有一個鮮淋漓的尸被丟了出來,尸渾上下都沒有一塊好。
真狠啊……
陸晨盯著大門,想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心狠手辣。
謝韞嫻邁出破廟,慵懶的了個懶腰,眉眼含笑,顯然心十分愉悅,那種將心中恨意全部傾泄出去的覺,真的讓十分上癮。
陸晨看清謝韞嫻的臉,覺得有些悉,他稍加思索,臉上便出沉沉的笑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大年夜里在街上遇到的子,今日有在此到了。
謝韞嫻正要吩咐夢秋和玥兒將趙樂蓉埋了,忽而如芒在背。、
“什麼人!”
謝韞嫻猛然轉,視線凌厲的看向一棵大樹。
“呵呵,倒是警覺。”
陸晨也不躲躲藏藏,大步從樹后面出來。
謝韞嫻仔細打量著五十步開外的黑人,當視線落在他那只灰白的眼睛上時,謝韞嫻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是你。”
聽見的話,陸晨目幽幽,“你還記得我?”
“當然。”
謝韞嫻單手負在后,跟夢秋打了個手勢,后者眼睛微微一瞇,輕聲道:“小姐,我去掩埋尸。”
謝韞嫻看向陸晨,緩緩道:“大年夜我在路上遇見你,你一的腥味惡心死人了,不過你膽子真的不小,居然敢刺殺監和軍。”
陸晨聞言臉驟然冷了下來,然后沉聲道:“看來給凌霄閣消息的人就是你?”
謝韞嫻沉一聲,笑了笑道:“算是吧。”
陸晨手向肩后,握住負在后的長劍,冷笑連連,“既然如此,看來是留你不的了。”
謝韞嫻不慌不忙,語氣平靜道:“其實剛剛我是有點害怕的,害怕有無關要的人撞見本小姐殺人,會難以理,不過既然是你的話,事反而好辦了。”
陸晨聞言差點氣笑了,“怎麼,你的意思是你能殺了我?”
謝韞嫻微微一笑,如初春含苞待放的花朵,“恕我直言,你看起來不是很難殺的樣子。”
“可笑。”
陸晨的獨眼中出倨傲之,“陸某人十年磨一劍,劍法已經臻至化境,除了獨步江湖的大宗師,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謝韞嫻鞠起一捧雪,了手上的跡,“你可以試試。”
“不知天高地厚!”
陸晨被謝韞嫻輕視的態度激起了火氣,他拔劍出鞘,形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劍尖只奔謝韞嫻面門。
‘咻!’
破風聲傳來,陸晨察覺到一危險,他猛然頓住腳步,手里的長劍揮舞劍花,擋下了一只箭矢。
陸晨抬眼去,破廟后面的山坡上,剛才那個說要去埋尸的侍此刻挽弓如弦月,死死地瞄準了他。
“呵呵,這就是你的底牌嗎?一副弓箭可救不了你的命。”
“一副弓箭是不行,可是如果你中毒了呢?”
太從屋檐上灑下來,謝韞嫻的半張臉被映照,半張臉藏在影里,盈盈淺笑,確是看著有些嚇人。
陸晨臉一變,運氣自,結果嚨一甜,噗嗤噴出一口毒。
“呦,這麼快就毒發了,看來你和凌霄閣那位閣主比起來,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陸晨本來還再想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毒,但是聽到凌霄閣閣主這幾個字,他臉變得慘白。
“你……你給凌霄閣主下過毒?”
“嗯哼。”
陸晨此刻突然慌了,凌霄閣主是什麼人,數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據說他才二十歲左右,就已經為獨步天下的大宗師。
而這樣的人,居然中過眼前之人下的毒。
陸晨咬了咬牙,瞬間放棄了跟謝韞嫻拼命的想法。
“這位姑娘,今日是陸某莽撞了,不知姑娘能否放過在下一馬,以后陸某絕不出現在姑娘面前。”
“這恐怕不行。”
謝韞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陸晨表漸漸凝重,“姑娘,你我無冤無仇,一定要拼的魚死網破嗎?”
“首先,你殺了監,害得不用劍的江湖人士被捕獄,好巧不巧我的寶貝丫鬟也被府抓走了,所以你這個罪魁禍首不伏法,就要在牢里一直罪。其次,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就憑你也想跟本小姐拼個魚死網破?”
謝韞嫻譏諷一笑,“你也配?”
陸晨臉皮搐,“你不信,那咱們就試試!”
話音一落,陸晨往里塞了一顆丹藥,吞咽下去之后,他慘一聲七竅流,但上的卻突然暴起。
夢秋見勢不妙,出一箭。
陸晨抬手便抓住箭矢,然后隨意斷,“雕蟲小技,都給我死。”
陸晨舍棄了佩劍,整個人像是猛一樣飛撲而出,寬大的手掌自上而下拍下來,似乎想將謝韞嫻拍泥。
“這該死的老毒……”
謝韞嫻扯了扯角,然后連著后了幾步,手腕一抖,避開攻擊的同時幾銀針激而出。
“玥兒,絆倒他!”
玥兒是三個大丫鬟里,形最為瘦弱的,力不能挽弓,更揮不劍,但學會了謝韞嫻的一番巧勁,最懂得借力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