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被殺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會不會跟奪嫡的事有關?”
“大皇子那邊我問過了,不是他做的,畢竟殺幾個監和軍對他沒有任何益。”蕭臨祈放下酒杯,沉思道:“至于三皇子那邊就不知道了,此事思來想去對他似乎也沒有任何益。”
“今日謝致遠一大早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臉不太好看,此事恐怕也牽連到他了吧?”
謝韞嫻盈盈淺笑,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不錯。”蕭臨祈頷首,“監被殺,皇上肯定是然大怒,下令三司會審,軍,巡防營協同調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犯人找出來,這麼大陣仗,犯人被抓應該是遲早的事。”
“那王爺又把那個瞎子的線索告訴大皇子嗎?”
“沒有。”
“為何?這不是個展現價值,獲得信任的好機會。”
蕭臨祈抬眼看向謝韞嫻,淡淡一笑道:“在你眼中,本王也是那種行事只問利害,不問是非之人?我若告訴他你巧看見了疑似嫌犯之人,三司必然會傳喚你去過堂,三翻五到的詢問,本王可不想讓自己的準王妃遭這個罪。”
謝韞嫻輕挑慢捻妝容下的表,有些微微上揚的意思,但很好地忍住了。
“看不出來景王殿下倒是個憐花惜玉之人,算你還有點良心。”
吃飯喝酒,推杯換盞,不覺間已經是夜茫茫。
天空忽然落雪,月閣里的溫度又冷了幾分,蕭臨祈緩緩起,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時候不早了,回了。”
謝韞嫻看了一眼窗外落雪,猶豫道:“下雪路,要不就在我府上過夜吧。”
此話一出,謝韞嫻便看見蕭臨祈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臉一囧,撇過眼神說道:“不愿意就趕走。”
蕭臨祈的眼神有著一迷離,他形晃了晃,往前邁了一步,然后手著謝韞嫻的下,彎下腰去。
兩人的臉得很近,謝韞嫻甚至能到他呼吸的灼熱,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輕輕著。
“本王可是個氣方剛的男人,你留我過夜,就不怕那一屁債,真就一屁還了?”
“哼。”
謝韞嫻皺了皺鼻子,語氣不在意地說道:“府上廂房多的是,誰說要跟你住一間了,今晚我會鎖好門窗,絕不會給你趁虛而的機會。”
蕭臨祈瞇著眼睛,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然后說道:“昨天晚上真不是我把你抱到了我的房間里。”
謝韞嫻張地攥了攥拳頭,佯怒道:“不承認拉倒,我有沒有非讓你承認。”
話音一落,謝韞嫻繞開蕭臨祈,踩著樓梯‘咚咚咚’下了樓,怎麼看都像是落荒而逃的樣子……
蕭臨祈角噙著笑,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自己夢游了不?
得知蕭臨祈要留在府上過夜,夢秋大為震驚,然后出一副八卦的表,謝韞嫻沒好氣地讓收拾房間,見兩人居然是分房睡,夢秋頓時覺索然無味,然后不不愿地收拾屋子去了。
謝韞嫻的閨房外,青草探頭探腦地跑過來。
“小姐。”
“怎麼了?”
謝韞嫻見來,自然而然地抬起手,在已經有些嘟嘟的小臉上了,青草就像乖巧的小貓一樣瞇著眼,一副很的樣子。
“小姐,你今天要跟景王爺生小孩嗎?”
青草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謝韞嫻,然后問出一句差點讓裂開的話。
謝韞嫻角了,手上力道加重了一分,“胡說八道什麼,景王只是留宿而已,而且我們還沒婚,生什麼小孩。”
青草被謝韞嫻著臉,說話有些含糊,阿地說道:“我以前聽我娘說過,就是因為留我爹過夜,所以就有了我。”
謝韞嫻扶了扶額頭,心道你娘說的‘過夜’和我說的過夜那能一樣嗎?
“小孩子不要瞎問,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謝韞嫻松開青草的小臉,然后在額頭上來了一板栗,以此發泄這位大小姐心中的不滿。
青草捂著額頭,迷迷糊糊地走了。
夜半三更。
的大床上,謝韞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糟糟的。
扭脖子,側臉看向閉門窗,若有所思道:“他應該不回來夜襲我吧?”
話音一落,謝韞嫻表突然變得滾燙,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啊!在景王府的時候都是自己悄悄爬上了他的床,他本就沒有那種想法啊!
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居然對自己無于衷嗎!
不得不說,兒家的思路總是讓人琢磨不,怕他來,又怕他不來。
謝韞嫻將頭埋進被子里,決定直接睡覺,不再想這些無聊的事。
可是過了好一會,還是睡不著,腦子開始不控制的想著,蕭臨祈現在睡了沒有?他會不會在想自己?畢竟他這個年紀,想人很正常,說不定此刻正因為生理需求得不到解決而輾轉反側呢!
要不去看一眼?就當看他笑話去了!
謝韞嫻用自己都覺得順理章的理由說服了自己,然后窸窸窣窣下了床,披上了自己的襖子,悄悄離開的房間。
蕭臨祈的廂房在隔壁院子里,中間隔著一堵高墻,謝韞嫻要過去就要穿過兩道院門,拉著門環打開了自己小院的門,棕的門板發出尖銳的聲,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什麼人!”
謝韞嫻隔壁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一道青的影踏雪而來,靈的劍如靈蛇一般刺了過來。
“是我。”
謝韞嫻后撤半步,用兩纖纖玉指夾住了劍的前端。
“小姐?”
青竹愣了一下,然后連忙收了劍。
“小姐你這麼晚不睡覺,是要做什麼去?”
謝韞嫻干咳一聲,隨便扯了個理由,“臨睡前水喝多了,想要方便一些。”
青竹忖著下,面疑。
“可是夢秋不是給您準備夜壺了嗎?這天寒地凍得何必出來方便,小心著涼。”
謝韞嫻角了,然后糊弄道:“可能是我睡迷糊了沒找到,我再回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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