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跟之前不一樣,覺,有點太熱,太好說話了。”
謝韞嫻目警惕,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位景王殿下必然有所圖謀,難不是氣方剛,想要做那方面的事了?
一念至此,謝韞嫻心里一驚,自己才十三歲,那經得起他折騰。
“先前你我二人是合作伙伴,本王自然對你冷淡一些,但現在你我婚約在,將來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豈能不對你特別一些?”
蕭臨祈神坦然,說出了心里話。
謝韞嫻聞言,細細思索,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朋友和人,確實不一樣。
不過兩人不是裝裝樣子嗎?難道景王打算假戲真做?
可……自己喜歡他嗎?
謝韞嫻水潤的眸子微微一側,打量著蕭臨祈俊秀的側臉,心跳加快了兩下,見起意肯定是有的,但喜不喜歡倒是不清楚。
“問你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謝韞嫻問完,眼神便盯著院子里的梅花,兩手攥在一起,漆黑的睫輕輕抖。
聽到這個問題,蕭臨祈怔了怔。
按照老太后的主意,兩人相之時,甜言語需要口而出,但不知為何,他這個時候不想草率回答。
于是他沉默下來,開始問心。
剛認識謝韞嫻的時候,是因為老師的托付,所以救了一命,本來蕭臨祈打算將送到小縣城里安置下來,給一筆銀子過平凡的生活,但卻發現此不同尋常,殺心極重。
再后來發現想報仇,所以便想看看謝韞嫻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可不想他的暗中觀察,居然讓謝韞嫻心生忌憚,種下雙生蠱同生共死。
之后,甚至以局,幫著他下了一盤大棋,讓他得到了大皇子的信任,順便折了三皇子一條臂膀。
如今兩人更是婚約在,加上雙生蠱的限制,必然難分彼此。
可若是,蕭臨祈也說不出個所以來,若說喜歡,似乎沒有那麼喜歡,可若說不喜歡,路過門口的時候總是想進來看看。
不過礙于謝韞嫻的冷淡,他不想自討沒趣,所以不是每次都會登門。
見蕭臨祈沉默,謝韞嫻心里有些失。
“不喜歡就不喜歡,別憋在心里……反正我也無所……”
不等謝韞嫻說完,蕭臨祈忽而開口,“你我生死與共,不分彼此,我雖看不自己的本心,但我可以告訴你,若是此刻只能選一人親,那本王一定會選你,即便沒有那雙生蠱,也會選你。”
聞言,謝韞嫻抿了抿,眼睛也了,角上揚又抿了下來。
“這還像句人話,那本小姐就認可你這個未婚夫了,走吧,帶你嘗嘗青草的手藝。”
“等等。”
蕭臨祈突然拉住謝韞嫻的手腕,將推到柱子上,然后手掌著謝韞嫻的耳朵抵在柱子上。
他彎腰俯首,眼眸中泛起攝人心魄幽,蕭臨祈在耳邊低語,“你還沒告訴我本王,你是否喜歡我呢。”
謝韞嫻眼神無安放,悶氣短,臉頰的溫度迅速升高,清楚,這是因為張導致腎上腺素分泌的結果。
可為什麼會張,這不過是個很簡單的問題罷了。
自己本就不喜歡他,自己只是在利用他保護自己罷了。
“我……”
謝韞嫻覺得自己可以口而出,可話到邊又忍住了,人可以騙人,但總是難以騙自己,不是誰都能做自欺欺人的人。
“你什麼?”
蕭臨祈不肯放過,眼神中充滿詢問與探究。
謝韞嫻深吸一口氣,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咬著,支支吾吾,然后突然惱怒起來。
一把推開蕭臨祈,氣勢洶洶說道:“我就不告訴你。”
話雖如此,蕭臨祈還是從緋紅的臉頰上找到答案,他淡然一笑,給了個臺階下。
“好好,不想說就不說,一會本王帶你去梅園看雪賞梅,什麼時候的事你想說了再說。”
嗯?
謝韞嫻了臉頰,今天還有后續。
看雪賞梅,景王這是要帶出去……約會?
想到這兩個字,謝韞嫻的心又開始砰砰跳。
“去什麼去,這麼冷的天在家歇著不好嗎?而且為什麼你說去就去,那我多沒面子。”
蕭臨祈似乎早就料到會這麼說,居然從懷里取出兩只簽來,他將兩只簽折斷一,然后攥在手里。
“一個,到短的就在家歇息,到長的就去梅園,畢竟天意不可違。”
看著那兩只竹簽,謝韞嫻屏息凝神,緩緩出手。
先是握住左邊那一,然后觀察蕭臨祈的表,見他眉宇間出失之,然后連忙換道另一。
輕輕一拔,是一只長簽。
謝韞嫻抿了抿,語氣無奈道:“既然天意如此,那本小姐就陪你去一趟好了,夢秋,幫我更。”
見不急不慢的轉離開,蕭臨祈沒忍住笑了一聲。
有些人看起來冷淡,心智,實際上還不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那點小心思,蕭臨祈看的一清二楚。
“當真是有意思。”
回到房間里,謝韞嫻見夢秋總是笑,然后惱怒的的臉,惹的夢秋連連求饒。
“小姐,今兒天冷,我給你多穿點。”
夢秋將淡紅的襖子套在謝韞嫻上,外面又披了披風,好在是謝韞嫻形消瘦,才不顯得臃腫,反而還保留了幾分靈。
“夢秋,你不會以為我想陪他去梅園才故意了那長的吧?”
夢秋瞪大了眼睛,“什麼,小姐你是故意的長的嗎?”
謝韞嫻一臉無語,恨不得給自己一掌。
“所以你剛剛在笑什麼?”
“當然是笑小姐也會害啊。”
“害?誰?我?不可能!”
謝韞嫻頓時急了,兩世為人,什麼場面沒見過,怎麼可能害!
夢秋眨著杏花眼,也不接話,好奇問道:“所以小姐為什麼那個長的?”
深吸了一口氣,謝韞嫻咬著牙說道:“后天就是大年夜了,也該讓趙樂蓉發現點端倪了,你讓人給紅葉傳信,就說……”
謝韞嫻附在夢秋耳邊竊竊私語,后者眼眸含笑,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