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一聽有門兒,還得想辦法多鼓勵林晚。
想到從顧九辭那兒得來的消息,還是決定委婉地提醒一下林晚。
“眼下陛下要追封你父親,朝堂上還有一些人跳出來當小丑,說你父親丟了東臨一城,不是功臣而是罪臣,你說會不會有人在背后搞鬼?”
林晚對朝堂局勢不清楚,但的嫂嫂孟氏卻將目投向了林家二房。
“蕭姑娘說得對,公爹去年來信說要請封夫君為世子,當時這消息林家的人都知道了,如今公爹去了,若是定義罪臣,那這世子之位恐怕就不會落在大房上。”
“那世子之位也不會落到二房頭上,我爹若是罪臣,他們能落得什麼好?”
林晚不相信,二房能獨善其才怪,他們這些年,事事依附大房,好倒總想占上一筆,出力的時候卻總拖后。
“妹妹別忘了,二房有一個在沙場打仗的將軍!而你兄長沒有走武將的路子,若想繼承這侯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經嫂嫂孟氏一提醒,林晚也覺得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先不說是不是二房那些人的手腳,是憑這一點,若是安帝也這麼想,恐怕這世子之位還真能讓二房搶了去。
畢竟,如果爹林鎮南活著還好說,如果他死了!二房起了爭一爭的心思,更或許說,二房從來都存著這樣的心思,只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已。
“你們不用擔心,我覺得陛下一向對威遠侯十分信重,若是他一死,這茶就涼,寒的可是沙場上為他賣命的將士們,這世子之位,應該不會輕易給出去。”
蕭玉這麼說,不止是為安們,只是想讓們將力發散一下,想點別的事。
“眼下坊間有不利于威遠侯的傳聞,甚至還有人說他通敵叛國。”
“通敵叛國?”
幾個人嚇了一跳,臉都變了,通敵叛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林晚當時就炸了。
“這究竟是誰要害我林府!竟然傳這樣的流言,這不是要我們闔府的命嗎!我爹若真通了敵,我們一家哪里還有命活!”
蕭玉見狀,趕安們。
“坊間傳聞畢竟是謠傳,這些話一聽就是有人故意抹黑,這樣的傳言若是越傳越烈,難保不會被有心人捅到陛下那里去。”
“我們威遠候侯府,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們謠傳!”
候夫人白氏被兩個丫鬟扶著走過來,一臉堅定。
三個人趕給白氏行禮。
“你們都坐吧!蕭姑娘,你與晚兒同姐妹,這次真是多謝你!”
“侯夫人千萬別這麼說,您都說了我與晚兒同姐妹,我怎麼忍心看著的家人被污蔑呢!”
蕭玉可是知道,這白氏雖然看起來弱,但也十分堅韌,且兩人夫妻深,是絕對相信林鎮南不會通敵叛國的。
孟氏這時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母親,我們都知道父親的忠心,可這謠言就是故意抹黑我們的,如果不采取措施,豈不是給他們助長了膽子,這謠言怕會越傳越烈!對侯府很不利!”
蕭玉點頭。
“嫂嫂說得極是,我們不僅要反擊,還得讓他們知道,即使侯爺不在了,威遠侯府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那咱們應該怎麼辦呢?”
林晚眼神亮晶晶地盯著蕭玉,直接就問,是真不拿當外人。
幾個人凝眉細思。
倒是白氏率先開了口。
“既是有人傳謠言,查源頭肯定是查不到的,也浪費時間,我們不妨想想,這個謠言對誰最有利,將計就計,讓謠言傳得更猛烈一些,把水攪渾,我就不相信,那些魑魅魍魎會不現?”
“娘!還是你厲害!”
林晚毫不吝嗇對白氏的敬慕,倒是與蕭玉想得一致。
果然啊,姜還是老的辣。
而此時朝堂上,兩派相爭,一派堅持認為林鎮南是罪臣,一派認為林鎮南為國捐軀,理當封賞,只有顧九辭冷冷掃了一眼吵得面紅耳赤的群臣,不帶任何的聲音顯得諷刺至極。
“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在為這個爭執,是非功過,是你們說了算了嗎?威遠侯這些年的功績可不是憑你們一張的,還有,他傷的時候寫了折子說軍中有細,至今還沒有查出個結果!不能就此定罪!”
這次顧九辭沒有與安帝唱反調,而是與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安帝很意外,甚至覺得顧九辭提醒得對,雖然他重新派了武侯過去接替北境,可林鎮南說軍中有細一事事到如今,確實還沒有結果。
“總不能威遠侯剛死朝廷連封賞都不給,這明顯會寒了邊關將士的心,誰又敢保證只打勝仗不打敗仗,凡是為國捐軀的,都是我東臨的好男兒!”
于是,安帝不顧反對的朝臣意見,下了旨意,將威遠侯追封為威國公,長子林淵為世子。
旨意一下,林晚與孟氏的心也定了,同時也得了消息,若不是九皇叔在安帝面前為林家說話,說不定追封也不會這麼快下來!
圣旨傳到林家,坊間的流言也不攻而破。
孟氏派出去盯著的人也查到了蛛馬跡。
“消息最初是從春樓傳出來的,春樓有個說書先生,人已經被我控制起來了,據他代,確實是有人給了他銀子,讓他散布的謠言。”
“只是那人將自己裹得嚴實,是個婆子,看不出面目。”
“嫂嫂,散布這些謠言的人有些蠢。”
林晚本以為查謠言肯定收獲不大,但沒想到竟然查到了源頭。
孟氏也如此認為。
“只能說他們有恃無恐,或許他們覺得只要與通敵扯上關系,我們就會想辦法辟謠,但他們忽視了一件事,安帝多還是信任父親的!”
“眼下圣旨已下,有些人應該會安分一段時間,過幾天淵兒就該扶靈回京了,這件事先記下,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會不甘心跳出來的!那時候便是真正較量的時候。”
候夫人白氏一錘定音,除了讓人繼續盯著之外,林府便準備迎接威遠侯,不!應該是已追封為威國公林鎮南的靈柩。
不要說宮里,威遠侯這些年鎮守北境,打敗了多次北狄的進攻,朝臣們或許忘了,但百姓們記得很清楚,若不是有威遠侯這樣舍生忘死的武將,東臨的北境也不會安穩至今,雖然痛失一城,讓北狄搶劫不糧食財,殺了不東臨百姓,可人們知道,若不是威遠侯拼死守住冀城,北狄人還會繼續深。
去歲的雪災實在令人心驚,東臨尚且救援得當,那些北狄人可想而知,定是死傷無數,他們是為了活著,不怕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窮途末路,為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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