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亞回上海的航班上，林初不出意外，又沉沉地睡了一覺。

直到飛機落地時，才悠悠轉醒。

等待艙門開啟的間隙，按下手機的開機鍵，消息提示音叮叮咚咚地響起來。

微博上的消息經過一整晚的時間，熱度逐漸冷卻下來了。

林初進私信，隨意地點開幾條飛速地瀏覽。

忽然，的目一滯，有一條長消息，吸引了的注意力。

微夢：初初，你好，冒昧打擾了。

微夢：我是在熱搜上知道了你被污蔑抄襲的事，默默關注了整個事件的發展。很羨慕你有那麼多人聲援，也很高興你澄清了事實，維護了自己的權利。但是，我，以及許多小明博主就沒有像你這麼好的運氣了。我們都被方盒子抄襲了，奈何流量太小，沒有辦法為自己維權。

微夢：在這里，我有一個不之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幫我們一把。如果不方便的話，也沒關系，還是謝謝你。

……

林初靜靜地看完了這條消息，沉片刻，指尖在對話框里點了一下，卻半天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幫忙。

“初初？”周沅也站在通道上，牽過林初的手，“看什麼呢，這麼專心？要下機了。”

“沒什麼。”林初說著收起了手機。

一行人跟來時一樣，在行李轉盤集合，不過取回行李之后就分道揚鑣了。

周沅也一會兒還有工作，所以，直接讓林月阡開了車過來接他們。

“先送林老師回家。”坐上車后排，周沅也跟林月阡代了一句。

“明白。”林月阡比了一個“敬禮”的作，“嫂子好！”

“好呀。”林初已經對“嫂子”這個稱呼敏了。

車子開上高速之后，林初抿著，單手握著手機抵在大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拿起手機又放下，屏幕也跟著一亮一暗。

的目落在手機上，卻沒有聚焦。

“從剛剛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周沅也用兩手指橫在了的手機屏幕上。

“周沅也，你說，方盒子現在是不是慘的？”林初倏然抬起頭，問他。

“同？”周沅也微挑起眉尾，手指順勢下來，在的手心張開，與十指相扣。

“不是……”林初任由他玩著的手指，面向著他側過子，“我在飛機上收到了一個博主發來的私信，說和很多小博主都被方盒子抄襲了，可是們也沒什麼流量，之前在WAS的平臺上也舉報過，但是也沒得到什麼反饋。”

“嗯。”周沅也回應，示意繼續說下去。

“大概是看我流量比較大，想請我幫們維權。”林初皺了眉頭，“方盒子現在已經被罵慘了，也流失了很多。我要是再幫忙打擊，好像有點打擊報復，落井下石的味道。可是，如果我不幫忙的話，那些被抄襲的博主們又很可憐，辛辛苦苦想出創意，拍出作品，最后變了別人的嫁。”

林初思忖，難以下決定。

“你躊躇的點在于，幫助了那些辛苦創作的博主們正當維權，可能會讓抄襲者的境遇變得更慘。”周沅也迅速理清了的思緒，抓住重點，“所以，你覺得怎麼做是正確的呢？”

他的話一針見，也為林初點明了方向。

“或許這話聽起來有點冷，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周沅也淡淡地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

“唉。”林初輕嘆，心里清楚方盒子這一次肯定是翻不了了。

“如果你不想公開發聲，讓雪上加霜的話，可以把抄襲的證據直接給妮可。”周沅也為多想了一分。

林初點點頭，而后打開手機，給微夢回了信息。

回完消息，林初才回過神來，周沅也怎麼牽著的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取行李的時候，還是更早？

的心跳陡然了一拍，“你剛剛……”

“？”周沅也看著。

林初舉起了與他十指扣的手，另一只手指著這目驚心的一幕，問道：“上車之前好像也是這樣子的？在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面前，就是這樣子的？”

周沅也被的后知后覺打敗了，下角的弧度，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嗯。”

“所以，他們都看到了？”林初提高了嗓音，連眼睛都變得圓溜溜的，訝異道，“所有人？”

周沅也這一次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笑著注視。

“完了，暴了。”林初拍打著他的手，使勁想要甩開，卻被周沅也手腕一，勾進了懷里，“你就是故意的！周沅也，你這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嗚嗚嗚。”

“你以為你不承認，他們就都不知道了嗎？”周沅也意味深長地說道。

“……”林初撇了撇，“至，撐到節目結束嘛。不然，被說是公費談，多不好啊。”

“我出資了。”周沅也眼皮淺淺地掀起，“只能算是半公吧。”

“……”大哥，有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