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謝澄的消息后，溫知菱斟酌半晌，最終詢問一句：

【你...確定要這麼可的頭像嗎？】

謝澄：【沒有別的風格可以選擇嗎？】

溫知菱思忖了下，回復：【有倒是有，但我肯定得趁課余時間慢慢給你畫，你不急用吧？】

謝澄：【不急，你高考結束再給我畫也沒事兒。】

溫知菱：“......”

剛準備躺下，又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拒絕了曾昀璟。

于是又發消息給謝澄叮囑：【對啦，千萬別告訴曾昀璟！】

不料這個時候曾昀璟還賴在謝澄家中。

謝澄去洗澡了，曾昀璟為了驗一下高端游戲賬號的覺，搶了他的手機打游戲。

好巧不巧，就看見了溫知菱發來的消息。

溫知菱房間燈都已經關了。

唯一一點亮便來自此刻發來的消息。

困意來襲，原本已經不想理睬這條微信了。

可屏幕上“謝澄”二字，還是擁有奇妙的魔力，不控地打開手機。

看到是他發來的消息后，溫知菱忍著困意點開了。

是一條語音。

而且長達40秒。

謝澄從沒有發語音的習慣，真有急事也是打電話。

心里莫名期待。

——“溫知菱！你太傷我的心了！為什麼這麼區別對待，給白語晗畫，還給謝澄畫，就是不給我畫，完了之后還要叮囑謝澄別告訴我！”

那點期待被這段聒噪的語音盡數澆滅，的困意也是。

隔著屏幕就能通過這段語音窺察到曾昀璟此刻的氣急敗壞。

還沒來得及回復，那頭又發來了一條微信。

這回應該是謝澄本人。

X：【別理他。】

一夜好眠，即便是寒假期間，也是一大早就醒了。

按下開關后，窗簾自打開，窗外積雪未散，有濃重的霧氣。

但室暖氣足，格外溫暖。

老人家的作息時間比較規律，早上一般很早就起來了。

為了保證他們一起床就有早飯吃，連帶著何姨都早起了一段時間。

溫知菱洗漱完到餐廳的時候，把大家嚇了一跳。

外婆最先開口：“囡囡，怎麼這麼早，好不容易不用上補習班了，你不多睡會兒嘛？”

“覺生鐘固定了，睡不著了。”

一旁的何姨著急忙慌，“哎呀，安安你再等等，你想吃的黃包我還沒蒸呢。”

溫知菱在和外婆中間坐下，“沒事兒，何姨你慢慢來。”

外公給倒了一杯熱豆漿。

“安安今天是有什麼安排嗎？”

溫熱醇香的豆漿從間咽下，暖意包裹全。

臉上毫沒有因早起而生的疲乏困頓，臉頰被暖氣吹得泛紅，氣神很足。

“沒有呀，留在家休息，還能陪陪你們。”

外公聞言，松了一口氣。

前幾天看謝澄那小子一直在溫知菱邊上說話，還以為他要約自家外孫出去玩呢。

簡單用過早餐后，外婆和出門逛街了，爺爺和外公去了茶室下棋。

溫知菱一個人回了房間，趁時間空閑，準備開始畫謝澄的頭像。

臨近中午，從不私下聯系的周川突然發來了消息。

Zhou：【你還有時間畫頭像嗎？】

Zhou：【有償。】

Anan：【？】

溫知菱納悶，怎麼全來找自己畫頭像了？

周川遲遲未回復，疑之際，謝澄打來了電話。

他是替周川解釋緣由的。

“他想和白語晗用同款頭像，你懂吧。”

一句話就把八卦氛圍拉到了極致。

周川就在他旁邊，電話那頭突然多了點雜音，大概是兩個人在爭搶手機。

“你別聽他的，你就說有沒有時間畫，沒時間的話就算了。”

溫知菱：“要給謝澄和曾昀璟畫，你也需要的話只能排最后了。”

昨晚曾昀璟大鬧，溫知菱心里也過意不去，就答應給他畫一個頭像。

周川聽完這話，頗為大氣地說道：“我出雙倍價格，我要隊排曾昀璟前面。”

溫知菱：“……我不收你們錢的。”

到最后，因為對曾昀璟懷著一點愧疚之心，溫知菱還是把周川排在了最后面。

謝澄和曾昀璟對頭像的要求是：酷一點的，不要像白語晗那樣的。

周川的要求則是：要和白語晗同種風格，同種系，別人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同一個畫手的那種。

溫知菱無奈，莫名其妙給自己接了三個活。

應下他們的要求前，還不忘給他們打一劑預防針。

“我會利用空閑時間畫，可能要等很久，你們別催哦。”

三個男生一口一個“菱姐辛苦了”，還保證肯定不催。

吃過中飯后，溫知菱午睡了一小會。

醒來的時候，何姨正好來敲的房門。

“安安啊，你的外賣到了。”

嚴實的保溫袋將焦糖茶的余溫保存得尚可。

溫知菱蹙眉，神茫然。

什麼時候點茶了？

底下外賣標簽有一欄備注：【繪畫費】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溫知菱一下就猜到了是誰。

拍了一張茶的照片發給謝澄。

Anan：【圖片】

Anan：【謝啦～】

謝澄是隔了十分鐘左右才回復的。

X：【就這麼確定是我點的？】

Anan：【當然。】

茶都喝上了，下午繼續開工。

溫知菱的效率是真的很高，在寒假結束前一晚，三張頭像全部畫完。

高三的最后一個學期，用凌菡的話來說就是，開學比企業開工都早。

大年初六剛過完，開學日子就到了。

趕在開學前，大家都換上了新頭像。

微信群里，白語晗的消息后面總是跟著周川。

著兩個人十分相像的頭像，曾昀璟臉開大：

【你倆怎麼用上頭了？】

白語晗赧，大罵曾昀璟說話。

溫知菱附和著跟一句：【我都是按照周川要求來畫的。】

周川的一切行為在這句話中，不言而喻。

后來話題一轉，白語晗在群里發了一條語音。

“菱菱，我們都用上了你畫的頭像，要不你給自己也畫一張吧，這樣就整整齊齊啦。”

Anan：【有的，我給自己畫過的，我去換上。】

溫知菱的新頭像在四個人的微信里刷新完畢。

曾昀璟又開始臉開大：【菱菱這個頭像和謝澄那個也很像頭。】

Anan：【？】

潛水許久的謝澄突然秒回：【@Anan，新頭像好看。】

曾昀璟無語死了，連發三條語音。

“我真不了。”

“這個群就我是多余的。”

“你們的幸福吵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