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你……知道,你這樣……”
林默然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咱們是夫妻。”
他們是舉辦過婚禮的,是領過證的。
孩子生病,他和日日照顧。
家里的家務,他只要看到,就會做。
每天他只要早起,都會給他們娘倆準備早餐。
他將自己存折和每個月工資都給了。
他和徐靜雅接過這樣的事,他都一一和解釋了。
他是有誠意和好好過日子,難道嗎?
男人既然有這心,覺得不應該推開他。
他是顧泉喆的父親,是顧泉喆母親,如果能給孩子一個良好的、父母恩的環境,應該爭取一下。
“你以后會和我們好好過日子嗎?”
林默然抬眸,認真地問。
顧景堯心微微酸了一下,道,“會。你是我妻子。”
“那以前的事,就這麼過去,可以嗎?”
林默然問。
不計較他心里有徐靜雅的事,和他好好養大孩子。
“好。忘記以前所有的事。”
顧景堯應道。
孫清明的事,林默然干得果斷又果決,他能看出的態度,是真不會原諒那個男人。
中間沒這個男人,一心一意過日子,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那抱抱我好嗎?”
顧景堯氣一下沖上頭頂,將林默然抱在懷里。
*
醫院里。
徐靜雅等啊等,沒等來顧景堯。
等來一個同志。
“徐靜雅同志,吳瑞凱同志讓我來陪你一個晚上。你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徐靜雅眸底都是氣惱,問,“顧景堯呢?他說晚上會來看我。”
“顧局下班陪媳婦孩子去了。”
同志回答。
這是吳瑞凱教的話。
“我不信。”
徐靜雅惱地道,“他說話一直很說話。他知道的,他如果不來,晚上我本睡不著。”
同志白一眼道,“徐靜雅同志,這大晚上的,你咋這麼惦記顧局呢?我雖是吳瑞凱安排來,但肯定是顧局的意思。顧局讓我來,這意思還不夠明確嗎?”
“他不方便來。這孤男寡共一室,說出去多不好聽。你不要臉,人家顧局還要臉呢?”
徐靜雅被說得臉通紅,罵道,“你才不要臉!我和顧景堯上學時候就認識,他小時候還在我面前換過。”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同志更無語。
徐靜雅敢那登徒子的下半,本來佩服的。
結果一來,徐靜雅嫌東嫌西,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
還以為是自己陪人的水平太過于糟糕,和徐靜雅多說幾句后才知道,不是沒做好,而是因為許靜雅惦記的人是顧景堯。
他們局長有家有事,徐靜雅可真敢想。
敢想也就算了,還這麼明正大地點名要顧景堯。
是怕毀顧景堯毀得不夠?
人家顧局一轉業就來到他們局里,工作能力突出,回來不到三個月,破了好幾起大案子,最讓他們滿意的是,顧局從來不要求他們加班。
他經常忙到半夜,卻和他們說,非必要不加班。
這麼好的領導,可不想被毀了。
“你這位同志,說話夾槍帶炮,這也是顧景堯授權的嗎?如果真是他的意思,麻煩你現在幫我把他喊過來。”
“這大半夜的,你讓我去喊顧局,你有病吧你!”
“這就是你們公職人員的素質?你如果不想陪我,你直說。你這樣罵人,我欠你的嗎?”
徐靜雅大聲質問道。
同志恨不得一個掌呼臉上。
好心陪的人,是!
不收的錢,沒說要謝。
結果嫌棄不說,還倒打一耙。
“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幸好我們顧局眼睛亮!”
同志冷聲道。
若顧景堯找的真是徐靜雅這種人,日子定是犬不寧!
“……”徐靜雅愣了片刻后,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同志本不想理,拿起醫院的被子,往自己上一蓋,道,“睡覺的意思。”
要不是上面安排的事,現在已經走了。
即便后面沒搭理徐靜雅,徐靜雅還是鬧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顧景堯和吳瑞凱一起來了醫院,他們先去看趙飛平。
趙飛平昨天上午做了手,下午一直沒醒,晚上醒來后,知道自己以后都不行,要死要活的,被醫院綁住手腳,他沒去拉自己傷口。
看到顧景堯的時候,一個勁兒罵徐靜雅賤人,一個勁兒罵顧景堯包庇徐靜雅,罵顧景堯和徐靜雅是渣男賤。
顧景堯冷冷看著他,等趙飛平罵完,他聲音平冷的和吳瑞凱道,“吳同志,記下他說的話,他侮辱國家公職人員。”
“……”趙飛平瞬間啞口無言。
“你公報私仇!”
“爛人!”吳瑞凱在一邊罵了一句。
顧景堯眸冷沉,沉沉瞪著趙飛平。
趙飛平瞬間有種被扔進地獄的覺,顧景堯眼中的殺氣讓他不寒而栗。
“擅闖民宅,欺凌婦,暴力侵犯,吳瑞凱同志,等會和徐靜雅同志聊完后,直接向法院起訴。”
顧景堯冷冷道。
他不他的頭,他要將他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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